这回倒是史流芳奇而问道:“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争执似乎越来越剧烈,双方都是向史流芳指手划脚,然后争持不休。还有两个马来人过来拉走史流芳,但又有华人把他们推开,史流芳更莫名其妙,急问:“他们要干什么?”
那持重老成的汉子解释道:“这儿机场的的士是轮着来的,谁先插号谁就先载客,有的本子已来侯了两三天了还没轮到一车的生意,你一来就找上何百明那一部,然后又想坐更后面竹筒饭那一部,这几个先来的自然不忿气了。”
“我们要找的是华人司机呀!”史流芳忙用英文跟他们说了。
只不过,有的司机,不大听得们英语,有的根本不理他,只说:“哪有这种事!光找华人司机,那其他种族的司机不必开车了!”
史流芳觉得对方蛮不讲理:“我们是外地游客,自然想我语言上比较方便,也比较可以沟通的司机作向导呀!”
几个马来司机听得似懂非懂,依然十分的不友好。何百明、“痰桶”等人本来很不耻“竹筒饭”、“熊猫”等拉客的所为,但现在也帮回“自己人”,用对方争论。其中有人推了对方一下,几乎就要动起手来。
其中一个马来司机英语说得很流利,他回答了史流芳的活:“不可以的,要是人人都选司机,那么,我们还排队来干什么?要是马来游客只选马来同胞作司机,你们又会怎么想?”
岂料他的活还未说完,有个华人司机就嚷道:“上次你不是就抢了我的客吗?”说着推了他一把,那马来人一个不留神,就撞到另一名同伴身上。
那同伴大概也是火爆脾气,素性不讲理,扯住游客中的一名就跑。
他的用意是要把这客人往自己的车上拉,连道理都省下了。
可是他拉的是牛丽生。
牛丽生不讲英语。
他更不懂马来语。
那马来人这一拉扯,他更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是向他动手,所以一振臂,施出了擒拿手,把那人的手臂绞住了。
那马来人哪是牛丽生的对于,登时痛得嚎叫起来。
这一来,气氛立即紧张了起来。
那群马来人立即怒目相向,准备动手,华人司机也大为讶异,斥叱:“你怎么打人!”
他们感到有“外人”“欺侮”同行,便生了团结之心,一致对外。
史流芳想喝止牛丽生,也已来不及了。
事到临头,只有硬接。
就在这时,陈剑谁来了。
陈剑谁要是不及时赶到,局面会闹得怎么凶,还真是不可想像。
陈剑谁一来,首先做了一件事。
他跟大家道歉。
他表明因为史流芳初来此地,才误打误撞,坏了规矩,后又指出牛丽生不懂英语,误会有人袭击他,才有误解。
他还向那臂肘被扭的马未人赔偿了一些“心意”。
那干司机给惹起了火头,自然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平息下去的。但陈剑谁说话得体、态度诚挚,且马来语、华语、!”东话、英语夹杂并用,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加上陈剑谁“明白事理”地“塞”了一些钱过去,而这件事咆嚷了好一阵子,正有巡警注意到这边来了,于是大家便个甚了了。
之后,各人反应不一样。
牛丽生哗然。
“哗,原来你还会马来话的!”
陈剑谁只一笑,不作正面答复。
史流芳则仍心有不甘。
“我们又没做错,怕他们干吗?”
这回陈剑谁就予以严斥了。
“不,是我们做错了。要叫车,使得到机场售票处去买票,然后对号叫车,如果要请华人司机,也该对服务员说明,由他来安排……我一时忘了交代这些细节,没想到你会真的去自行叫车,差点坏了他们的行规,还闹了事……”
牛丽生到现在还不大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人……那个印度人……”他仍分不清楚马来人和印度人的差异,“他为什么打我?”
陈剑谁只好说:“他没有打你,是你打他。我们要是闹了事,结果还是要机场警察未排解,不是让人笑大了口?刚才咱们还叫人不必护送我们离开的呢!”
骆铃总是能及时找到可怨的人:“一天都是那个蔡四幸,他不来接我们,才会搞到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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