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黄沙,狂风呼啸。
一处不知名的小客栈里,一身着华贵的年轻女子正在不耐烦地抱怨。
“这都是什么鬼地方,本小姐还从来没见过大风能狂刮五天不止的。”
“让你们别走官道,就连个人能走的地方都找不到了吗?”
乔芝芝烦躁地扒拉着乏味的吃食:“还有这菜,本小姐给你们那么多月钱,你们就让本小姐吃这个?”
一旁的随从满脸为难:“小的们蠢笨,小姐见谅,此地贫苦得紧,天也不好不能赶路,如今只有这些吃食了,等大风一停过了这地,小的立刻给您做最好的吃食。”
“这风什么时候才能停?”
“听店家说,估计还得五六天……”
“滚吧,看着你们就烦。”乔芝芝气得扔了筷子。
随从如释重负般赶紧退下,屋内就只剩下两个人。
“牧公子,这菜吃得习惯?”
乔芝芝百无聊赖地看向一旁默默进食的牧云风。
“尚能裹腹,甚好。”牧云风的嗓音略带沙哑,似乎许久未喝到水了。
乔芝芝皱着眉头看牧云风吃下带有沙粒的糠咽菜,胃里已经感到不适。
“牧公子真是个奇人,在京城锦衣玉食地过着,却不想转脸就能习惯这般光景,要是让我又喝不到水又得吃草叶子,我可受不得。”
乔芝芝端着身边的甜水当着牧云风的面细细品味。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牧云风早就看透了乔芝芝。
这女人对自己是分毫情分没有的,原先一切不过是在外人面前的伪装。
若要伪装,必有目的。
只是他对乔芝芝了解实在少,不好擅自揣测。
可乔芝芝如今行事的目的,他已经知道了。
断他饮水,扣他吃食,甚至不让他安歇,一套下来不过是想看他屈服于她罢了。
源于胜负欲,或是别的?
牧云风不感兴趣。
反正流放的路本就不好走,这些都不算是折磨的折磨,他更不在意。
倒不如说乔芝芝跟着他,反倒让他的人身安全多了不少保障,他得感谢。
乔芝芝看牧云风把拌着沙粒的草叶子都吃完了,脸色一横:“如今吃饭难得,方圆百里更无人,牧公子这顿吃了,之后就连草叶子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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