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再晚怕真就没酒了。”
两个肃慎兵嘲讽似的回头望了一眼,而后骑马扬长而去。
不出一刻,又有两匹马出现,马上两人黑布蒙头蒙面,看不出是哪里人,连嗓音都略带沙哑。
“一片脑花,全死了。”
“又来晚了。”黑衣人不服气地一拍马背,“这肃慎人是通神了吗,脑子也能突然开窍和咱们玩战术了?”
“管他是神是鬼,都不该和洪朝人作对,走吧,把消息报回去,将军会揪出来背后装神弄鬼的人。”
两匹马又扬长而去,矮山丘彻底恢复了平静。
入秋的凉风划过草原的每一处,无私地吹拂着每一个人的脸庞与发梢,笑脸与泪水在同一片星空下并存。
“他娘的,老子都损失多少人马了,现在连肃慎的马屁股都没看到呢,你们一个个他娘的都干什么吃的——”
洪朝大帐中,一肥头大耳浑身亮甲的将军正猛踹地上匍匐着的报信人,直到累得直喘气才停下。
周遭人噤若寒蝉,皆瑟瑟发抖。
“说话啊,哑巴了——”
杜铁峰坐回将军椅,一巴掌打在身边舞姬的丰臀上,一手还指着地上的报信人啐骂。
舞姬不敢造次,颤抖着给杜铁峰倒酒,还是守门将上前查看,回了句:“回将军,没气了。”
杜铁峰又啐一口:“真他娘的废物,死这么快,拖下去喂狗。”
“是。”
“还有,传令下去,让所有城池紧闭城门不得放出一人,违令者九族尽诛。”
守门将欲言又止,拖了死透的报信人退下。
“还愣什么,倒酒!”杜铁峰冲身边的舞姬猛地大吼一声。
舞姬挂着长串的泪珠手上抖得更厉害,惹得杜铁峰更怒。
“倒个酒都不会,老子要你有何用!”
杜铁峰蓄力一掌扇下,眼见舞姬也快没命,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声冷音传来。
“大哥,别来无恙。”
杜铁嶂进账,拱手作揖。
“二弟,哎呀呀你可来了!”
杜铁峰见杜铁嶂风尘仆仆的样子,赶紧热情地招呼人。
“怎么也不让报信人传一声,我好摆上酒席给二弟接风洗尘。”
杜铁嶂摆摆手:“我一路单人紧赶,稍后还要回大军中主持前进。”
杜铁峰微皱眉:“大军还没到?”
“没,还需一旬。”
看杜铁峰的样子,杜铁嶂问:“大哥有何难处?”
“没,没什么,大哥我坐镇北疆多年能有什么难处,但是二弟你为何星夜独自前来?”
“行军中消息堵塞,所以……”
杜铁峰了然:“二弟是来问陛下葬身虎腹一事,魏公公他老人家的意思?”
杜铁嶂叹息:“大哥知我。”
杜铁峰哈哈一笑:“二弟放心,魏公公无任何指示。”
“一点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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