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样快,咱们在京城,谁知道游大东家在哪里。”
“不过,你提要见人家东家的面是想做什么?”
“没什么,直觉。”郎南山略微皱眉,“总觉得这里面有事儿。”
从他看买地的人名单时,心里就越来越觉得别扭。
“哟,郎世子什么时候也说是直觉的事儿了,和我说说呗。”
安辞伤捧着脸,郎南山翻了个白眼。
密室的门突然被敲,何景探了个头。
“世子,安王,长公主和牧云风的事儿查清楚了,现在汇报吗?”
“进来。”安辞伤摆摆手,“行吧何景,事儿先放一边,快说说你是怎么把小馆的事情打探到手的,牧云风那人管理手下可严得很呢。”
“不是我,是诗月姑娘直接去问的牧云风,牧云风就和诗月姑娘说了。”
安辞伤立马炸毛:“什么?姓牧那小子又和诗月见面了?”
“诗月呢?”
“刚给我递了话,诗月姑娘应该……”何景话还没说完,安辞伤已经如风一样地跑出了密室,“没走远。”
郎南山摇摇头,问何景:“什么事情。”
“长公主要包养牧云风。”
何景直接了当一句话,郎南山拿着茶杯的手狠狠一抖。
“什么?真的?”
何景说得斩钉截铁:“真不真不知道,诗月姑娘就传给我这一句话。”
为防郎南山不信,何景还特意强调:“这是诗月姑娘的原话。”
“顾宝玥她在干什么?”郎南山没了喝茶的心思,脑中浮现的是一副小鹿受惊图。
胆怯柔弱的梅花鹿,要生生地被夺走心爱之人。
郎南山长出一口气:“这消息散开了吗?”
“这,应当没有,牧云风那人一天得有三个女人说要包养他,大家都习惯了。”何景学着诗月的腔调,有些娇柔做作,“只不过有没有传到国公府里,世子夫人知不知道,这就得世子自己去看看喽。”
何景学完,转眼恢复正常:“这也是诗月姑娘的原话。”
真的提到方悠然,郎南山沉默了。
女子柔软的脚掌和坚硬的发冠,此刻似乎同时压在了他的臂膀上。
顾宝玥时常和他说责任,那一刻,他才真正知道责任的重量。
想为误会开口道歉,挣扎半天嘴也打不开。
想要做些什么弥补,可怎么也想不出。
他总不能在马车中,拿着本农书说:“你喜农吗,我最近新看了不少农书,可与你讲解一二。”
郎南山在内心自嘲,他与善语的牧云风,真是有着天壤之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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