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垂下眼眸,长睫掩盖住了眼底的失落与炙热。
他慢慢咬紧牙关,双手成拳,垂落在身侧。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房间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季宴礼将身前沈遇的呼吸声听得一清二楚。
这比世界上任何美乐都更撩拨心弦。
“可以了。”
将伤口重新包扎完后,沈遇不带一丝感情地从季宴礼身上翻身而下,如同一台莫得感情的工作机器,完成了任务指标以后瞬间丢下道具,开始整理收拾起自己的工具。
季宴礼下意识伸出手,摸上了自己的脑袋。
那对毛绒耳朵依旧矗立着,蝴蝶结没有了落脚的地方,消失在了他的头顶。
这一次沈遇为他包扎的,是在正常不过的款式。
季宴礼收回手,准备翻身下床。
既然药也上完了,他已经没有理由再逗留在沈遇房中。
“那小遇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沈遇朝他腰肢稍下方瞥了眼,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
“就这么出去,不怕被人看到?”
“我……”
季宴礼低头,没有任何阻碍地与欲望打了照面。
那抹勾人的殷红不知何时再次爬上了眼尾,季宴礼确实憋得难受,生生逼出了眸中些许水雾。
沈遇波澜不惊的就这么瞧着他,被美人落泪如此强烈的破碎感深深震撼,心尖像是被一只作祟的狗爪抓挠了一下,让人心痒难耐。
季宴礼本想趁着沈遇还没有发现自己冒犯时迅速撤离,在老婆心里留下正人君子的形象,没想到沈遇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他想开口解释,可是一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对沈遇有浓重的贪念,早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季宴礼对自己有太多的不满。
面对沈遇的时候,他总是恨自己是人而不是神。
神明动情的时候一定不会和他一样过于可怖。哪怕深知在沈遇的心中自己的形象已然所剩无几,季宴礼还是几近妄想的在沈遇心中留住最后一份体面。
沈遇单手撑在床铺上,饶有兴致地瞧着季宴礼兀自纠结的表情。
他还什么都没说,这人就靠着自己的脑补演了一场盛大的独角戏。
略一思索后,看在这人今天晚上格外听话,表现不错的情况下,沈遇决定奖励乖狗狗些礼物。
他的视线飞快扫过房内的软装布置。
床是不能糟蹋的,毕竟他晚上还要睡觉。
地板太硌人,他可舍不得男人美好的肉·体再平添半分损伤。
沙发似乎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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