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殇喝下一口茶,也不在乎落雨一个小姑娘在场,就对陈隽解释道:“阿黎中毒了,虽然她自己用银针强行压制,但是毒性也在慢慢入侵她的腑脏。刚才你们行房时她取下了银针,毒性便开始迅速在她的血脉里扩散,而正好,因为你的jing气的引导,毒素都被引向了阿黎腹中的胎儿,那个承受了毒素的胎儿,又被你们激烈的jiao合冲击,被迫流出了阿黎的体外。
所以,现在阿黎身上中的毒已经清了。她之所以昏厥,是因为承受不住你太激烈的动作。但是,正是因为那样你才帮阿黎解了毒,所以,本公子说你人不错。但是,女xing那里是很脆弱的,所以,本公子让你以后好好善待阿黎。”
戚无殇从一个医者的角度,丝毫没有掩饰的对陈隽进行了解释。陈隽只是在听到相黎腹中的胎儿流掉时神色有些异样,而落雨站在那里,脸色早就涨红的可以滴出血了。
偏偏,戚无殇还来了一句“说了这么多,本公子又渴了。你,别傻站着,再给本公子倒杯茶来。”
陈府的下人着急着慌争先恐后的把太医们请来时,相黎已经转醒喝下戚无殇开的补气养血的药了。
那一群太医,自然又恭恭敬敬的请了回去。
后来,不知内情的下人收拾浴室时看到了那染红的池水,口耳相传。
以后的月余间,京城各大茶楼、酒肆,最热的谈资都是陈太师家那位久久不娶妻的公子的婚事。白日洞房不说,还把新娘子弄得晕倒,惊动了太医去看诊,结果,太医到得时候,那位新娘子已经没事了。
好长时间,陈家下人看着陈隽夫妇都在窃笑。
而知道了相黎流产的陈老爷,看向陈隽的眼神,简直是,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陈隽已经被他父亲的目光凌迟了无数次了。
本来嘛,陈老爷就是为了陈家的香火才那么仓促的把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娶进门的。
可是,洞房当天,儿媳妇流产了。要是陈夫人还活着,知道这样的消息怕也得给气死。
至于相黎,醒来之后,在听了戚无殇的话,又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脉搏之后,只是平平静静的对戚无殇到了谢,神色之间,也没有太多的异常。
只是,陈隽又感到了,前天晚上相黎提起姜漓时他感受的那种窒闷喘不上气来的气氛,这一次,相黎甚至都没有流泪,可是,那种窒息的绝望感却比当日更胜。
有些脱轨了
喝过药之后,没过多久,相黎就又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相黎醒来,想要起身下床,却惊动了坐在床边打盹儿的陈隽。
相黎尴尬的开口道:“吵醒你了吗?”
陈隽面色不善但并没有口出恶语,帮相黎扯了扯被角道:“天儿还早,再睡会儿吧。”
相黎两手撑着坐起来,有些为难地道:“能麻烦陈大人扶我一下吗?我……想去厕所。”
陈隽面上闪了闪,开口道:“你躺着,我去给你拿马桶来。”
相黎抓住陈隽的衣袖道:“我还没有虚弱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您只要扶我一下就好了,我去茅房。”
看到相黎眼中的坚持,陈隽给她拿了件衣服披上,撑着她下床走出了房门。夜晚的寒气,让两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从厕所回来后,相黎对陈隽道:“陈大人去睡会儿吧,明天还要上朝呢。”
陈隽扶相黎躺下道:“这里就是我们的新房,你让我上哪儿去睡?”
相黎有些尴尬地往里挪了挪身子道:“是我失言了,那请陈大人上床睡会儿吧。”
陈隽失笑道:“邀我共枕,还叫我‘陈大人’?”
相黎一阵怔忪,面上露出一抹苦色。
陈隽顿了一下正色道:“即便你不愿意,在我家这段时间,尤其是在父亲面前,你也得改口了。”
相黎微笑着道:“不是不愿意,只是,一时难以适应。不知陈大人想要我如何称呼您,‘夫君’?‘官人’?或者,‘相公’?‘老爷’?‘老爷’的话好像有些不合适,还有陈老爷在。其他三个,陈大人选一个吧。”
陈隽神色微赧地道:“随便。”
相黎轻咳着笑道:“那我以后就称呼您‘随便’了,现在,请‘随便’上床就寝吧。”
“你这个蠢女人,居然故意戏弄本公子?”
看陈隽又恢复了之前的态度,相黎坐起身正色道:“下午的事,我也不知道解酒药为什么变成了‘寄情’,可能是先生拿错了,也可能因为先生有意想让我真的往前迈一步。当时,本来我已经抱了死亡的觉悟,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牺牲掉了那个无辜的孩子。”说到这里,相黎习惯性的抚上了小腹,随即,她又敛了神色道:“但是,这件事与陈大人无关,所以,您不用自责或有所顾忌。只是,婚前的承诺,还请陈大人遵守。”
陈隽正视着相黎的眼睛道:“为什么要用你的生命换我的?”
相黎笑出声道:“那还用问吗?如果陈大人因为药性不得解而有什么意外,我还是难逃一死。既然那样,为什么要多死一个人。还有,陈大人活着,显然比我有用多了。要是让陈大人因为我的死,而不再想着背叛姜漓,那我更是赚到了。怎么算,让陈大人活下去,都是更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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