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胡雅在离开大会堂时,已经不见王蒲姊的身影,只有陈萝在围观看热闹的人堆里时不时冒出一个脑袋。
邓胡雅随即便大喊道:“陈萝!陈萝!帮我买一瓶花生酱送到市立的精神病院二楼,走廊右转最后一个左手边的房间!剩下的钱你都不用再还了,求求你!”
陈萝张望着人群中说话的源头,始终没有跟邓胡雅对上视线,直到邓胡雅离开大门的一刻,陈萝才反应过来,并配合地回应:“好!”
邓胡雅跟在众多身着西装的男人身后,身旁的付临昀一身简单T恤和牛仔裤,跟着邓胡雅并排走在队伍后面。
王启德夸张着捂着鼻梁发出阵阵呻吟,而步伐却不减速度地紧跟着队伍前方疾走的人。
付临昀把眼镜推上鼻梁,对着在一旁沮丧的邓胡雅安慰:“我看见他把手伸进你袖子里了,就算只有我一个人证,我也会替你正名的。”
邓胡雅面露难色:“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赔点医药费,写个检讨书。我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
付临昀深吸一口气,严肃中又带着些无奈:“我都站出来了,你怕什么?要不就是我丢工作,反正你不会受影响的。放心说实话,你听我的。”
邓胡雅黯然点头,斟酌着如何适当表达,才能不致使付临昀受到任何处罚或者言辞指责。
办公室内陆陆续续又进来不少旁听的人,在邓胡雅跟付临昀身后落座。
端坐在气派办公桌上的校长缓缓开口,边说话边昂着脑袋:“为什么要动手打王老师?有哪个大学生办事情像你这么冲动的?辅导员是不是没教好啊?”
邓胡雅咬着嘴唇诉苦道:“王老师他趁着合照的时间摸我胳膊。”
校长似乎觉得邓胡雅的话不可理喻,连番惊讶:“胳膊?就胳膊碰一下会怎么吗?让你缺胳膊少腿了?”
邓胡雅委屈地几乎控制不住语气:“他让我感觉不舒服!我为什么不能反抗?”
捂着鼻子的王启德小声嘀咕:“自作多情。”
付临昀紧跟着驳斥:“校长,学生给老师颁奖不需要靠那么近,很明显已经超过了正常接触的距离,我们应该要理解她当下的反应。”
王启德突然间暴躁起来,指着付临昀的鼻头臭骂:“你他妈的付临昀看我拿表彰不爽是吧?叫你学生整我,你自己怎么不敢对付我是吧,孬种。手段这么下流,怪不得跟学生约炮,你这点师德还在这工作,是学校的污点。”
付临昀的一双敏锐眼睛在镜片后,冷冷直视:“如果学校能包庇我这样破坏学校风气,那今天您挨我学生打,该忍气吞声的人是您,王老师。”
王启德刚想再张嘴狡辩一番,身后的副校长站了出来,走到办公桌前,一拍桌子,顿时办公室内的气氛凝固,所有人都缄默不语。
他挥了挥手,来回指着三个人说道:“都别争了!学生写一千字检讨和通报批评,两个辅导员降薪。王启德跟付临昀,你们俩之间有什么利益冲突,请私下解决。学校不是党派纷争之地,容得了你们这么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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