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里,整个鸢族都在晃动,所有人陷入无尽的恐慌与不安当中,他们畏惧灾难的再次降临,这三天里鸢谷的主题就是寻找,寻找圣女,找回念乡,找回鸢族的希望。他们快要疯了,就像很多年前的祖先一样,正经历着充满恐惧的寻找,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折磨。害怕、担忧、着急……
始终没有结果,他们无能为力了,但是,他们不会放弃的,他们会一直找下去,这是他们的信仰。
三天后,当念乡背着昏迷的云忆出现在鸢谷的大街上时,大家才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想必它也只是一场梦而已。鸢族人已经习惯用幻梦来麻痹自己,族人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失而复得的光明。弹指即破,无法指责。无知而善良的民众,他们所关心的也只是生存,这是这两个人对于他们的唯一关系。
念乡背着云忆踏进了族长府的大门。
“您可回来了,老爷小姐不知道有多担心呢?”下人激动地跟着念乡往屋内走。
“麻烦您去找一下大夫,越快越好。”念乡对他说,“拜托了。”
“好,我这就去请咱府上的大夫。”下人兴奋地跑开了。
大夫为云忆包扎好腿上的伤口后,站起来对念乡说:“没什么大碍的,幸好没伤到骨头,吃几副药就好了。”
“为什么她还昏迷不醒?”
“太操劳了,休息片刻就无妨了,圣女需要多补补,调理好身子才好,我会对医娘说的,您就不必多担心了。”
“谢谢大夫。”念乡将大夫送出房门。
“念乡哥,念乡哥。”未见其人已听见玛莎的声音,玛莎气喘吁吁地跑进房间,她一下子抱住了念乡,撒娇似的说,“念乡哥,你可回来了,真的担心死我了,不要再离开我了。”玛莎的眼泪落在了念乡的肩膀上。谁能知晓这个无辜的女孩三天以来所受的煎熬。这三天里,她不比出走的两个人少一丁点辛苦。她找遍两人可能去的任何地方,不停歇地呼喊,然后暗自落泪。姐姐巾莎对妹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一心想呵护自己的妹妹,她甚至可以为了妹妹而牺牲自己,她确实也这样做了。姐妹俩从小便失去了母亲,对于玛莎来说,巾莎不仅仅是姐姐,更是母亲,尽管她们年龄相仿。
玛莎无意间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云忆,她走到了床边看着云忆问念乡:“她怎么了?受伤了吗?”玛莎坐到床边,将云忆额头的头发拨到了旁边,额头的首饰掩盖不了那道道伤痕。玛莎无意识地去抚摸那些伤痕,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应该恨她的,可为什么还会心疼呢?
这时,云忆微微睁开了眼睛,一句话从玛莎的嘴里流出:“不要再对我这么残忍,云忆,我们不是好姐妹吗?也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巾莎走进房间,她径直来到了云忆的床边,愤恨地看着云忆,说:“你起来。”
“姐——”玛莎站起来想要阻止巾莎。
“起来。”巾莎提高了音量。
云忆吃力地坐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有多荒唐,你是在拿所有人的命玩,这样做你很高兴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怎么能这样对大家?还让我们包容你到什么时候?改变不了的事你就接受吧!不要再折磨所有人了。我告诉你,你做错了,你错了,还有,多为别人想想吧!云忆——”巾莎停了一会儿,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妹妹,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见过她那么伤心地哭过,但是拜你所赐,她都快要死掉了。”
“姐——”玛莎满面泪痕地去拉巾莎。
巾莎继续对云忆说:“你现在就回去,别呆在我家里,我不想看到你。”
云忆的眼里也布满了泪水,她的委屈向谁去诉说,怎么说。
“走,快走,回去干好你应该干的事。”巾莎大声喊道。
云忆走下床,念乡和玛莎一起去扶她,却被云忆推开了,云忆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念乡想要追出去,却被巾莎挡了回去,她说:“不要再让我妹妹那么伤心。”
巾莎走出房门看见云忆凄惨的背影,不由得掉起眼泪,她吩咐一名下人将云忆护送回去。
云忆远远的便看见西泽和医娘站在门前,他们似乎已经等候了很久。西泽的神色好了许多,看来他的毒瘾也戒得差不多了,明天是美好的。不是吗?可是,眼前的他却无法掩饰内心的焦虑,他神色有些慌张。
西泽上前扶住了虚弱的云忆。
“病好了,你想回家吗?”云忆突然问西泽。
西泽对他微笑而并没有回应。
“回答我,想回家吗?”云忆继续问。
“既然能来到这里,就是决定要忘记关于以前的一切,痛苦,快乐,所有的所有,都要忘记。回去已经没有我的位置,而且会再次受折磨和煎熬。这里就是新生,新的生活使我可以有勇气再次面对我自己,开始自己的人生。”
云忆若有所思地想着西泽的这些话,为什么总是这么难呢?
云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边,她无力地将头靠在一边的床头上。
“为什么?我为什么会这样?太鲁莽了。”云忆想起了自己和念乡爬山时自己那可怕的举动,“那是我吗?我到底是怎么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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