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威武候夫人与孙氏是朋友,看不惯潘辰‘仗势欺人’,站出来替孙氏说道:“娘娘息怒,怎么说潘夫人也是娘娘的嫡母,今日也非国之场合,私下见面,国礼可放一边,自然是依着家礼来的。这家礼之中,哪有嫡母对子女行礼问安的?”
&esp;&esp;潘辰扫了她一眼,不冷不暖的回了一句:“哦,照威武候夫人的意思,本宫现如今还得向潘夫人行礼是吗?我从前竟不知道,什么场合该行什么礼,是遵从国礼还是家礼,居然是你信口说的吗?有国才有家,任何场合,自然是国礼大过家礼的,你混淆视听,是想怎么的?”
&esp;&esp;现场火药味甚浓,闫氏见孙氏上场挤兑潘辰之后,她就再次靠在软垫之上,坐山观虎斗是闫氏最喜欢做的事情。
&esp;&esp;眼看场面就要失控,镇国公夫人站出来笑着说道:
&esp;&esp;“好了好了,这国礼家礼都对,就不要再在这方面纠结了,你们都忘了今日咱们入宫的目的了吗?是为了贤妃娘娘而来,又并非为了讨论礼节而来,何必在这方面闹得不愉快呢。”
&esp;&esp;☆、
&esp;&esp;镇国公夫人不提,潘辰也懒得再和这两个人打嘴仗,收了声后,对孙氏挑了挑眉,说道:
&esp;&esp;“贤妃娘娘的事情?不就是她生病了,需要静养嘛。还有其他什么本宫不知道的事情?”
&esp;&esp;孙氏冷哼一声:“哼,贤妃娘娘身体好的很,怎么可能生病?分明就是某些人想趁着皇上不在宫里的时候,对贤妃痛下杀手!还真当其他人眼瞎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一手遮天了?”
&esp;&esp;潘辰对孙氏点点头,说道:“倒也没有想过为所欲为,一手遮天,毕竟有潘夫人在,宫里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逃得过夫人的眼呢?”
&esp;&esp;孙氏想继续挤兑下去,却听镇国公夫人清脆一咳,提醒孙氏不要乱说话,窥探宫廷这个罪名,她们可不想跟孙氏一起担。
&esp;&esp;“你若不是想趁机铲除贤妃,又何必将她软禁起来,她与你同为四妃之一,宫中之事就算没有中宫,也有太后做主,你软禁贤妃的时候,可有把太后放在眼里?”
&esp;&esp;孙氏就是这样,从前到现在都改不了狐假虎威的说话方式,明明是自己要说的一件事,可她偏偏要说成其他人的意思,然后仗着其他人的势头,达到压制的目的。
&esp;&esp;闫氏也很不喜欢这样的孙氏,倒不是因为被借了势,不开心,而是孙氏根本对宫中权利分布有所误解,如今的潘辰,在后宫里的权利,可比她这个太后大多了,皇上帮着潘辰架空了她这个太后,可孙氏不知道其中厉害,还想借着闫氏的势去压潘辰,这不是存心让闫氏难堪嘛。
&esp;&esp;可话说到这个份上,闫氏若是当场驳斥孙氏的话,那么孙氏和潘辰的这个架估计也吵不起来了,所以,闫氏就算心里对孙氏不满,但表面上也没有说出来。也想听听潘辰到底会如何回答。
&esp;&esp;只见潘辰莞尔一笑:
&esp;&esp;“且不说我在宫里能不能做主将贤妃软禁,只说贤妃吧。潘夫人可切莫再追问了,贤妃娘娘在宫里做的事情,你未必知道的清楚,这么说吧,的确贤妃不是生病,而我确实将她软禁起来,并解散了长乐宫众。”
&esp;&esp;孙氏听潘辰说到这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潘辰兴奋的来到闫氏面前,说道:
&esp;&esp;“看看看看,太后您可看见了,德妃娘娘可曾将您放在眼中?居然就这样承认了,她凭什么将同为四妃之一的贤妃娘娘软禁起来?这后宫之中的法,难道还能容得下她吗?”
&esp;&esp;闫氏也是苦在心里,很想跟孙氏说,容不容得下的,她说了真不算啊。就算现在皇上不在宫里,闫氏也没有把握能够将潘辰拿下,皇上离宫之前,对御前侍卫可说了,见德妃如见他,这话其实就是说给闫氏听的。所以,有皇帝在身后护着潘辰,闫氏就是对她不满怨恨,那也没能力出头啊。
&esp;&esp;更何况,闫氏只是想看戏,想看看潘辰被人挤兑的样子,就算她有能力,也能分得清该帮谁,若是几年前的潘家,闫氏可能还会偏向一些,但是近年来,皇上执意打压士族,潘家势力远不如从前,听说在宫外,潘家很多时候还需要仗着潘辰这个宠妃的名号,才能站的住脚呢。
&esp;&esp;所以,不管是哪种情况,闫氏也不可能站出去给孙氏当枪使的。
&esp;&esp;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潘辰,闫氏对孙氏回了一句:
&esp;&esp;“潘夫人不必激动,德妃也不是那等无缘无故伤人之人,何不问问确切的缘由,再做判断?”
&esp;&esp;这句话,闫氏确实是说了一句本心话,她讨厌潘辰,但是却不能否认潘辰的本事,也明白潘辰不是那种恶意打压后妃的人,事实上,以潘辰的独宠程度,她还真犯不着给自己找事儿干,打压后妃的最终目的是争宠,可潘辰的宠爱多的都嫌腻歪,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贤妃动手?一出手就是软禁?
&esp;&esp;定然是与长乐宫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那些事情有关吧。闫氏一直知道,却没高兴动手,觉得为了几个奴婢和太监,犯不着在后宫里闹出什么事儿来,也是没想到潘辰会动手的那样果断,直接把长乐宫的人给遣了,简单粗暴的把潘筱给关了起来。
&esp;&esp;孙氏得不到闫氏的支持,气焰才稍微歇下来,潘辰对门外的月落使了个眼色,月落想了想后,便从门边退了出去。
&esp;&esp;“是啊,还是先问问德妃娘娘,为何会这样做。”
&esp;&esp;镇国公夫人也有些软了,她今日被孙氏喊来撑腰,纯属意外,是上了威武候夫人的贼船,镇国公夫人本身和孙氏就没什么交情,更别说她也算是个人精,哪里还看不出来,这后宫的真实走向,但凡太后手中有点权利,潘辰也不敢这样嚣张了,想起了近段时间的传闻,皇上像是被下了降头似的,跟疯了一样,独宠着潘辰,一直以为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但如今看太后和潘辰的表面互动,镇国公夫人哪里还猜不到呢。
&esp;&esp;所以,当即改了口风,开始一点点的跟作死的孙氏划清界限了。
&esp;&esp;孙氏一连受了两个打击,她想要利用太后压着潘辰,教训她,镇国公夫人是她拉过来撑腰的,为的就是让太后对自己更加重视一些,可是没想到,事情根本不如她所想的那般发展,潘辰无所谓的态度更是让孙氏内火中烧。
&esp;&esp;“好,既然太后和镇国公夫人都这样说了,我倒要问问德妃娘娘,贤妃娘娘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要让德妃娘娘私下里动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德妃娘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这件事,就算我亲自触翻盘龙柱,也是要纠缠到底的。”
&esp;&esp;潘辰看着孙氏,简直有点想笑,跟她说了多少回,她是前朝的诰命夫人,大祁又没有承认过她的身份,居然还想上殿去撞盘龙柱血谏。
&esp;&esp;潘辰不想和她纠缠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了,往外看了一眼,似乎看见了康寿宫外的人头攒动,月落果真是懂潘辰的,虽然没有事先告知,但一个眼神,再加上观察事态发展,月落就能做出最正确的反应。
&esp;&esp;不理会孙氏,潘辰走到门边,等了一会儿,直到看见了月落和她身后的楚红等之后,潘辰才噙着微笑,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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