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贺将军误会了。”苟彬双手急摇道:“我们连贺将军都不杀,怎么可能会动手杀一位行省丞相……”
这话说的在理,可是贺胜听着却是胸口一堵,着实难受。
“我们希望贺将军可以帮忙,把高兴及其手下请到此处,我会再安排船只将其送回大都。”
控制完浙江,又开始对福建下手了?
这甄鑫,胃口好大!
也许曹知府说的对,这种人就应当在其起势之前,采取快刀斩乱麻的手段,以最小的代价将其扼杀于萌芽之中!
“我们没要求将军杀人,并且希望在可能的冲突出,将军可以将死伤尽量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贺胜翻了个白眼……这简直就是既当又立的典范!
高兴又不是傻子,能安静地待在那,等着自己将他捆起来?
“当然,若是你们一不小心杀了高兴,我也会将其尸首送往大都……”苟彬露出了人畜无害般的笑容。
想起自己被强行押在船上,一路送去大都的屈辱,贺胜默默地咬着自己的后槽牙,不说话。
“那就,祝将军旗开得胜?”苟彬只好收起笑容,讪讪说道。
贺胜冷冷地点点头。
瞧着这位变得讨厌的少年,招呼一干人等退回船上之后,贺胜站起身,看向周边这片荒凉的沙滩。
副将包兆言拖着软塌塌的双腿,走到贺胜身边,沉声问道:“将军,咱们真的要去杀高大人?”
贺胜摇摇头。
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为了这可笑的交易而真的去与一省丞相为敌。
甄鑫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为什么他们还要将自己的部队运到福建,然后任由自己行动?
想不明白……贺胜只好暂时放下这念头,吩咐道:“先就地歇息一天,派出还能行动的兄弟为斥侯,沿途打探消息,直到莆田县城。”
只要是正常行军,贺胜便恢复了绝对的自信。
一切安营扎寨,行止进退,自有手下人负责,无须再让贺胜劳心劳力。
次日,歇过一整天的兵马终于稍微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贺胜起兵,整支部队向北缓缓而行。
行到一半,撒出去的斥侯先后回来。
高兴一行人的消息很轻松地得到确认。
以行省右丞身份被派福建后,高兴原本想将行省治所设于泉州。但是半年过去后,也许是因为无法适应泉州的氛围,便决定将治所移至福州。
兴化正处于泉州与福州之间,是高兴此行的必经之路。
又一队斥侯随即被派出去,先往泉州打探高兴的具体行程。
而贺胜这边,却不得不应付一件让他难以置信之事。
纸钞,买不到任何东西了!
发行纸钞,最大的优势是携带的便利性。尤其是对于如贺胜这般,独自执行小规模作战任务的少量部队。没有后勤供应的保障,他们总不可能自己带着一堆的银子四处奔波。
“为什么?”
斥侯也是满脸疑惑,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说沿途所见,无论村民小店,乃至县城里各家商铺,一律拒收纸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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