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继宁将给林颂音带的礼物放到花园的桌子上,对柏泽清伸出手。
柏泽清却全然忽视了郑继宁的示好,从进花园以后,他态度倨傲地就像眼里没有这个人。
空气中弥漫着无法言说的紧张气氛。
柏泽清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颂音,终于问出声:“你晚上会出去?”
郑继宁只比林颂音大一岁,还在上学,面对已经进入社会的柏泽清多少有些不自在。
他只知道柏泽清是这房子的主人,也以为他们可能是什么远房亲戚,对于柏泽清冷漠的态度,他只以为柏泽清是作为林颂音的长辈,对自己第一印象不太好。
见林颂音没说话,他主动开口道:“我是打算带颂音去吃个晚饭,我们久没见面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很晚送她回来的。”
柏泽清恍若未闻,目光锐利地盯着林颂音:“你要和他出去?”
林颂音终于点了一下头,“嗯”了声,随后看向郑继宁:“我换套衣服就可以走了。”
柏泽清深吸一口气,随后看都不看两人,声音压抑着说:“跟我进来一下。”
说完,柏泽清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拿在手里。
进门以后,他直接将大衣丢在客厅的沙发上。
林颂音刚刚下去见郑继宁,直接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长羽绒服,她并没有理柏泽清,直接往她自己的房间走。
柏泽清看着她一步未停的身影,前所未有的恼火。
林颂音卧室的门没有关,这一次,站在门外的柏泽清再也无暇顾及这是她的卧室,径直走了进去。
这本来就是他的家。
林颂音听到他的动静时,刚脱掉身上的羽绒服,柏泽清这时才看到她里面就穿着那件红色真丝睡裙。
他无比烦躁地松了松领带,低声问道:“你刚刚就穿这件衣服出门?”
林颂音像看神经病一样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不起,我没时间去附近的教堂找修女借一件修女袍,不然我会在羽绒服里也全副武装包裹好自己。”
见柏泽清依然那副神情,“我真是不能理解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你不觉得你刚刚对我朋友的态度很不友好吗?”
柏泽清闻言,心口被刺了一下。
他冷声说道:“你将一个陌生男人带进我的家,我难道要高兴?”
林颂音听到他这句话几乎笑出来了,“你少冤枉我,我知道这是你家,我只是和他在花园里说话,并没有让他进来!”
说到这里,林颂音一脸讥讽地看着他,“而且,你不记得了吗?来里昂的路上,是你亲口说我可以邀请朋友来这里玩的。”
柏泽清脸色阴郁,“你当时没有说是男人。”
林颂音“哈”地笑了一声,“男人?男人不是人吗?因为有男人来找我,”她的眼神在柏泽清身上流转,“所以你嫉妒了吗?”
嫉妒,柏泽清喉咙发紧。
“嫉妒?我嫉妒他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胸膛的火来自哪里。
林颂音也不知道,她不会忘记柏泽清说他讨厌自己,但他现在又这个样子……她一点也不想为他费心了。
她目光挑衅地看着柏泽清,“嫉妒他比你年轻啊。”
柏泽清盯着她那翘起的红唇,嘲讽地点了点头。
“嗯,我嫉妒他没有头脑到翘课来找女人,嫉妒他穿着一身愚蠢的衣服来引诱你?”
“愚蠢吗?我不觉得。”林颂音冲他眨了眨眼睛,“我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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