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这算是个什么情况?想到这里,她眼睛一酸,竟是不自觉流出眼泪来。
或许是因为抽泣是发出声音来,那厢离君灵清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公主早些歇息,皇子妃可不是这么好当的,今日我酒喝的有些多,所以就先歇息了。公主不要多想。”
秦忆秦到底是孩子心性,听着离君灵宽慰的话,便也不哭了,于是脱了外衣便裹着被子闷声睡着了。虽然两人同处在一间房,可是两人心中却是想的十分的不同。离君灵一直在想若是当初自己没有这么冲动,或许更贴切的说是没有这么自私,百里神谷又怎会一夜之间遭人血洗,想到这里,离君灵愤恨的握紧了拳头,抬眼见到一旁亮着的长明灯还有大红色的喜烛,更加觉得碍眼,掌风一挥,原本还算亮堂的屋子霎时变黑了。秦忆秦贵为一国公主,哪里这般遭人冷落过,只是见着自己的夫君竟然如此冷漠,便想着父皇还有皇兄交代的事情,躲在被子里只是无声的流眼泪。
阿夏站在门口听到了这一番话,那时君灵站在原定没有动作,可是百里铖却是袖子一挥潇洒离去。走到门口时,便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表情十分不好的站在门口,百里铖皱眉,直接拉着夏儿走了。很多时候,侨夏会想,若是当时头也不回的冲进门去,质问离君灵一个所以然,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离君灵会不会就此不会离开?可是,这也都是如果,岁月流去,无人可留。
君灵站了一会儿后,觉得百里铖的话虽然难听了些,可是至少是在为自己着想的。外祖父不止一次的告诉过自己,要打败慕容皇后,才能将皇位抢到手,如今,是该正面迎击的时候了。只是最放不下的竟然是那个小丫头,或许是因为在自己主动镇守边关后一心只扑在国家大事上,君灵还从未因为一个女子如此难以割舍。
百里铖将夏儿拉到房里,夏儿颤着声音问:“爹,百里谷到底是什么?”
百里铖见已经瞒不过去,索性将事情摊开来说了,“夏儿,刚才爹所说的是我们百里神谷最大的秘密,你且听着,这个君灵是当今的三皇子,他所中的一指清风是皇宫中特有的毒药,具体的,爹以后会仔细同你说清楚。不过,夏儿你要知道,爹的位置,还有百里神谷的未来全部在你手上。”说到这里,百里铖抬手摸了摸夏儿的头发,“君灵本姓离,丫头,爹已经不想多说。”
夏儿此刻早已有些哆嗦的闭上眼睛了,或许是因为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夏儿皱着眉不相信的质问百里铖:“爹,灵哥哥他怎么会是皇子呢?还有还有,百里神谷不过是个奇怪的地方,可也不至于奇怪到牵扯了一大堆皇家的秘密啊,爹,我真的想知道。”
“夏儿,慕容皇后的人已经快要找到那处狗洞了,如果离君灵还不走的话,百里神谷很快就要被人家找到,那么,百里氏就要覆灭了。江湖上有多少人在觊觎百里神谷你不是不知道,别国有多少人在觊觎你也不是不知道。就连我们身边的人都不能相信,你明白吗?”
“爹,我们是替人治病的,为什么要和,要和什么国家大事牵扯在一起?”
“没有为什么,好了,我会马上让离君灵出谷,不会让他过今夜的,你若是还有空就呆在房里看看医书吧。记住,不能再去见离君灵,我会让人好好看着你的。”百里铖无奈的说完这些话,便走了。走的时候竟然趁着夏儿在发呆的空档将房门锁了起来,这是房门外的尹璨对着百里铖点头示意,然后就站在了门口。
夏儿越想越觉得不甘心,于是想冲出房去再去问问自家老爹,不曾想房门竟然被百里铖锁了起来,夏儿晓得自家老爹的脾气,说是不准肯定就不准了,隔着门缝竟然看见一袭紫袍,是尹璨,只有尹璨喜穿紫袍。于是,夏儿软着声音道:“尹璨哥哥,你”还未等夏儿说完,尹璨直接走人,也不理夏儿在后头拼命喊着“四师兄”,他倒是谨遵师命,走的远远的。
再说这个君灵,身份遭人识破后,便也乖乖的回房收拾行李,不过想来也没有什么行李好收拾的,只是将自己来时穿的衣服带走罢了。百里铖语气坚决,还让哑叔送信来说必定要今夜走,否则,百里谷将有难。君灵觉得这个百里谷主难不成会占卜不成,不过,既然答应人家走,就必定要走的,何况人家还以身家性命相要挟,还有,这一整个国家。君灵蹙了蹙眉,只是觉得走时不能再见一面夏儿,实在心有不甘,可是,夏儿必定已被百里铖绊住。
思来想去,君灵还是觉得先出去再说,上次出谷,已留信号给了井琉,这次再出谷,怕是不会有什么麻烦。于是,心中想着的是出谷后再来寻夏儿的,看看四周,便潇洒的离去。走时,哑叔早已等候多时,此刻,看着哑叔手上拿着黑布条,上来便将自己的双眼给捂上了,想来这百里神谷是有一条正路的。君灵此刻的想法是:好无聊的百里铖,竟然和自己女儿如此欢腾的钻狗洞。
哑叔带着君灵慢悠悠的走向一处地方,说来也奇怪,这百里神谷的雾突然大了起来,君灵虽蒙着眼,但闻着突然湿润异常的空气,便想着开口问,但一想到哑叔是哑巴,遂无奈笑笑。转念想,这百里铖怕是真有什么夜观星象的本事。
或许,百里铖还真有这个本事,只不过,他不仅看到了天气,还看到了凶相,才会这么急着让君灵出谷。想来,这前后也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竟然让百里神谷惨遭蹂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美人仇(1)
夏国皇子大婚,励河帝大庆三日,大婚第二日,整个京都自然还是喜气洋洋的。早上醒过来,侨夏觉得头疼的要炸开一般,而且浑身上下没有力气。或许自己是大夫的缘故,她扶着额头隐约知道自己被下药了,慢吞吞的下床,然后开始喊人,“芦竹,快来。”
芦竹一早便在外头候着了,整个相府也只有芦竹是可以近身服侍侨夏的,其他的丫鬟自然是羡慕非常,在相府,芦竹的身份可是异常的高。
芦竹听见侨夏软绵绵的声音,赶紧推门进去,因为是大冬天,所以侨夏的房里不间断的有炭炉供着取暖,这炭炉自然也在外间。
“芦竹,我昨天没有喝很多酒,可是……”
“可是感觉像被人下药了,是吧?我说相爷啊,您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会这样不小心?”芦竹嘴上唠叨着,手上也没有闲着,赶紧替侨夏更衣,伺候她洗漱。侨夏听了芦竹的话,深感痛心:自家的丫鬟竟然以如此轻蔑的口气对自己说话,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相爷,昨天秦三殿下来过了。”
“他来干什么?”侨夏原本半眯的眼一下就睁的老大,芦竹撇撇嘴,整了整侨夏的领口和腰带才回答这个迷糊相爷说:“人家可是将你从马车内抱了出来,还送了份大礼呢!”
侨夏这回眼睛大的睁都睁不回去了,“大,大礼?不会是姑娘什么的吧?”
芦竹手一顿,十分感叹侨夏惊为天人的想象力,“相爷,您还不如说送个什么男人来的实际,”芦竹翻翻白眼,“是非常名贵的药材,叫什么“相思草”,我也不清楚,只听夫人说这个药材可是稀奇非常,能治百病的。”
“他送这个干什么?邪门儿了,我看上去像是这么容易死的人吗?芦竹,这个药草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将将死之人救活,他送这个明摆着是咒我死!”侨夏颇为生气,芦竹却是见不得这种模样,直接泼冷水。“相爷,行了行了,赶紧去大厅吧,夫人还在那里等着呢。”
果然,又被鄙视了呀,哎,这个相爷做的,真是,侨夏看看芦竹这副不屑的样子,连生气都懒得生了,直接接过芦竹递来的热帕子抹抹脸,然后洗漱一番就直接去大厅了。
到了大厅,看见丫鬟手里抱着淙淙,便满心欢喜的接过,而后就开始坐在位置上逗弄起来,淙淙已经八个月大了,嘴巴里也开始说些话出来,虽然只有简单的音节,“啊”“呀”什么的,还有,淙淙每每见到侨夏就乐不可支的,侨夏自然喜欢的紧。
庄锦燕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喝粥,看见侨夏坐下来,就让管家去厨房端碗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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