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话跟我说,我尽量轻一点。。。”
清丽的面容仿佛如实地晃在他眼前。她蹙眉、紧张、担心、她边给他上着她自己也不舍得用的药膏,边唠叨他:
“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好了。”
“你说你也想要为这个家付出?那也得等你熟稔一点。。。”
“。。。”
现在他又被烧伤了,可是会给他上药的那位正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紧闭着眼。
他撩起纱帐,挽到银钩上。他俯下身,一头黑发水似的泄到床褥间。
和他着同样式尊贵黑袍的女人面容安详,不能给他丝毫反应,长睫像蝶翅停在她脸上。
蝶也是死去的蝶。
秦颂坐在床边,视线下滑,最终落在她左手无名指上。
那里有一圈枯黄的竹戒。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上面有一样的竹戒,只是他的仍然翠绿如常。
眼前又浮现一个画面。平时英气勃勃的女人难得羞涩得耳尖泛红。
“这是送我的吗?”
“你亲手做的吗?”
“谢谢,我。。。很喜欢。”
“当然,我不会摘下来的。。。”
“。。。”
雌性人类很会说谎。明明说过不会摘下来,可是却在发现他的身份,和他对峙的时候,狠狠地、不留情地把竹戒摘下,砸在他脸上。
害他一个人找了很久才找回来,再给死去的她带上。
戒指里面施了法术,是他做来护她平安的。主人在生,戒指青绿;主人逝去,戒指枯萎。
他有些懊恼,倔强地施法。
她的戒指一瞬间变回翠绿。
他兴奋,正要执起她的手:
“姝姝——”
戒指又褪去绿色,回复枯黄。
血一瞬间变冷。他颓然捂脸,无力地耷拉着,全无了方才的气势。
半响。秦颂给她捋顺发丝,绕到她耳后,捻起放在女人枕边的镂空银制胭脂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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