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玲珑咧着嘴扯出了个有些疯癫的笑容:“至于,至于我的尸体……”红色的液体从黄玲珑的眼窝中缓缓流淌出来,令人分不清是血还是泪:“在,在周诗诗房间后的,茅房里……”
鬼即使不用吃饭,也因为习惯或者个人喜好而常常吃饭,可是茅房就不一样了,承泽山庄有的茅房还散发着臭气,众鬼们几乎都绕路而行,没有谁有什么特殊嗜好,喜欢偶尔去茅房看一看的。
茅房对于抛尸还真是个安全的地方。
笙歌听了冷笑起来,这周诗诗把黄玲珑做成了人彘随后又抛到茅房,这可是对着吕后对戚夫人的方法如法炮制出来的啊,还真是没有创意呢。
“陵哥哥,我这就找大家来把玲珑的尸体找出来……”张小悠紧紧地拽着黄玲珑的手,扭头对着拓跋陵说道。
“等等,小悠。”
拓跋陵却一道封印打在了房门处,挡住了张小悠的去路。
张小悠险些被封印打到,“啊”的惊叫了声,随即脸上浮现起了一层不可置信,她慢慢地回过头来,失望地盯着拓跋陵:“陵哥哥,你不会还想要袒护她吧?陵哥哥,现在可是人赃俱获了啊……”
“住嘴,小悠。”
拓跋陵的脸色沉了沉,才目光阴郁地看向黄玲珑:“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云儿不是这样的人,她最善良不过。”
“不!她不是!她就是个伪善的贱人!”
黄玲珑尖声大叫,状若疯狂。笙歌实在是受不了黄玲珑动辄大呼小叫,随手打出了一道符,符咒的金光在黄玲珑的身上炸裂开,黄玲珑登时没了动静。
“你妻子最善良不过,可是周诗诗是你的妻子吗?”
笙歌对着拓跋陵开门见山道。
拓跋陵一怔,阴郁的目光又转向了笙歌,沉声问道:“她还有着转世残余的记忆,不是我的妻子又是谁,何况她和云儿长得一模一样。”
“可是你不是说你的妻子有着转世灵魂羁绊吗?她身上为什么没有,你没有一点怀疑吗?”
笙歌逼问道。
拓跋陵的脸上渐渐堆了怒火。
笙歌继续说道:“诗诗之前不是这样的,她待人很好,哪怕有人对她不好,她也不会背地里害别人说别人不好,又是最最心软的人,平日里连只小动物受苦都见不得……”笙歌的脸上露出了些怅然。
拓跋陵的脸上也是如此,他记忆中的慕流云正是如此,那时的自己总是笑话她妇人之仁,可又忍不住怜惜善良而又坚韧的她,不忍破坏她那一份美好。
“对,云儿是这样的人,这一次,只怕是……”拓跋陵下意识地为周诗诗这次的行为找着理由。
“不。”
笙歌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幻想:“以前的诗诗,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种事来的,自打来了山庄,我便觉得诗诗很不对劲,你有没有想过,诗诗可能被夺舍了。”
笙歌平淡地说出了这句话,却在拓跋陵的脑袋中产生了轰然巨响。
这便是笙歌一开始想的计谋了,她一早就看出了周诗诗的奇怪,翻来覆去也只有重生一个可能,想来周诗诗的上辈子的结局说不定是个BE,所以她重生回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是笙歌不可能对着拓跋陵说出自己的真实猜测。
索性编造出个“夺舍”,这样周诗诗自然不是他的云儿的转世了。
最高明的谎话,永远都是三分真七分假。笙歌这话,可以说是九分真了,只有最后那一个结论是假的,当然,笙歌也没指望着一次便能够唬的住拓跋陵,只要在他心中埋下这样一个种子就够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很快便会生根发芽。
此笙歌歌还不知道,她这谎话,竟离真相只有一线之隔。
……
……
而另一边的周诗诗,等了许久不见拓跋陵归来,心头掠上了一种不安感。她匆匆来到了之前锁着黄玲珑魂魄的房间。只余地上孤零零的金色绳子明晃晃的异常耀眼,绳子中间空空如也,之前那个骇人的鬼魂却不在了。
周诗诗的心沉了下去。
黄玲珑失踪了,山庄中又莫名地有什么招魂的铃铛声,周诗诗无法不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而联系到一起之后,不难推断出那铃铛声招的是什么灵魂,看来还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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