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事王爷自有主张,我们这些做属下的都不敢过问,各位大人想要插上一脚吗?”领头侍卫语言锋利,眼神冰冷,他拔出半截剑,寒光闪现,杀气迸出。
那几个老头吓得连连摇头,口口说是“不敢”“误会”之云。领头侍卫见御医们认错态度良好,面色稍稍缓和,他将剑收回剑鞘,语气依然冰冷:“我们兄弟只授命于王爷,王爷让我们护送几位大人回京,就算是拉着几位大人的遗体,我们也要拉回京都。我不强人所难,几位大人自己说,是否与我们兄弟走?”
“走走走……王爷英明,想得如此周到,我们岂有不走之理……”几个老头都附和着说。敢不走吗?!
中原分两国,千境和戍荣。千境国物产丰富,气候宜人,风调雨顺,国民安定。如今是千境年号迎朝三十四年,玉老皇帝在位三十四年。千境国的玉老皇帝膝下四子,而今唯有太子玉君武和贤王玉君贤存活于世。玉老皇帝年迈,身体每况愈下,有意传位于贤王。太子不服,遂与贤王明争暗斗。
戍荣之国,位于海岸,多是水产,其国力较千境弱,戍荣是依附着千境存活的小国。近年来,戍荣逐渐强大,慢慢脱离了千境的资助。
十三。只需一眼,便是终身 '本章字数:2847 最新更新时间:2014…05…04 23:51:25。0'
???玉君贤所说的小道,是绕过迷幻山的一条偏僻小路,他们行至迷幻山时,白若跃下马,驻足不前。
迷幻山外和往昔一样,有一层云雾遮体,虚虚幻幻,真真实实。白若伸手,去触摸山前的那层厚厚云雾。
凉,很凉,从指尖凉到了心里。它不是冰雪般的凉到了骨子里的凉,而是从皮肤透到血脉,凝固血流的凉。这样的凉,让人醒目清醒,又让人迷糊。
梨清,对不起,我想你,可我不想回来。你能懂我的,是吗?你能懂我吗?能懂吗?
若是早知道救我会换来无情的离开,再回到百年前,你是救我?还是让我死在天规下?
梨清,你能听到我的心吗?对不起,我喜欢你……
梨清……
“喜欢这里也不用这样吧。”玉君贤拉回白若的手,再用自己的手指摸了摸云雾,夸张的一哆嗦,收回手,道“还真是冷啊。这个山诡异得很,再喜欢你也别轻易碰它,万一进去了,出来可能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白若看玉君贤一眼,又盯着迷幻山看。似能透过那层浑厚的云雾,看到很多东西。白若似有若无的笑:“那里面很漂亮。”里面有水,有草,有飞禽,有走兽……还有他,真的很漂亮。
“你在里面住过?”玉君贤好奇的问。没有吧,看她那个样子,分明是想进去又不敢进去,怎么会在里面住过。
是啊,住了一百年。
白若摇头,终不再看迷幻山,她抚了抚身边马儿的马头,道:“我能感觉到里面很漂亮。”
玉君贤的手按在白若马儿的马头上,扯了一下马儿的鬃毛。马儿吃痛,扬踢要踢玉君贤,玉君贤敏捷躲开,大笑着翻上自己的坐骑,对白若道:“再漂亮你也看不到。走了!”
白若瞪玉君贤一眼,也翻身上马,轻抚马身上被玉君贤扯过的地方:“马儿被束缚着本就可怜,你还欺负它,好生不要脸。”
玉君贤还是笑:“小若若骂人时也是极美的。”白若不再接话,若她接话,只怕玉君贤会越说越来劲。玉君贤策马先行,白若再深深看迷幻山一眼,夹紧马腹,马儿带着白若远去。
此去经年,不知何日再见。但,今日不回,是为了换日后能安心回来。
山间树木繁多,以山顶的巨梨树最为醒目,举目望去,它璀璨夺目,高高在上,似山中一切生灵皆是为那树而生。
巨梨树上,一树白花。巨梨树下,一袭白衣。青草铺地,蓝天为饰,他白衣白发,席地而坐。他一头白发随意束起一些,余下的则在肩后胸前披散着,眉如柳叶剑,肤如羊脂玉,偏橘红色的唇紧紧闭着,唇角被他抿得有些泛白,一双丹凤眼中挂上点点点点的忧与愁,仅是这样,再无多的表情渲染,也足以让人感叹怜惜大半天。风一吹过,白发在他的额前散乱,抚过他的眉,他的眼,竟有一番妩媚的韵味,可惜他是个男儿之身。
他身前摆着一个棋桌,两个棋盒,棋桌上还有几颗白子黑子未收完,他正在一颗一颗的收着。
自己与自己对弈,不过是自艾自怜罢了,有什么意思呢。无趣啊……
一道金光闪过,一只手按住梨清收棋的手:“梨清,我们来下一局吧。”
“陛下。”梨清头也不抬,依旧将棋桌上的棋子收入棋盒中,黑白两盒,无一错乱。收完棋子,梨清起身,欲要行跪拜之礼,来人止住他,拉他坐下:“怎么梨清对这些规矩也在意起来了。”
玉帝金冠束发,每一缕发丝都是整整齐齐的,他暗红色的衣袍上没有一点褶皱,玉帝五官清明,眉目有神,也是一个俊朗的人。但比起梨清的飘逸自在,玉帝多了几分拘谨。是了,玉帝并非老头模样,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的面容。
“白若走了。”玉帝看着他头顶的梨花说,似是在赏花时不经意的一提。
梨清的眼中有了小小的波动,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是我放她走的,一切与她无关。”
“朕也未说与你有关。”
玉帝这话说得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若与白若无关,若与他无关,那与谁有关?梨清不说话,等玉帝再说。
“梨清,你这么帮她,值吗?”玉帝问。众仙中动了凡心者不在少数,每每看到仙为所爱之人放弃千百年的道行,千万人的尊重,甚至是一切,他就不能理解。他觉得,那是傻。明明许多恶果可以避免,却还是像傻子一样去食那恶果。
“不值。”救她不值,帮她不值,梨清一直知道,可是……梨清抚上自己的心口,说:“不帮她,不救她,我的心会疼。她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可见她开心,我的心,要好受一些。”梨清眼中有三分无奈,七分满足。为她做一点什么,就算不值,那也满足了。
“即便是不值,即便是她对你无情无义,你也要助她?只是为了让她快乐?”玉帝更加不解,这多傻呀,为了别人的情绪,而拼自己的命。
“是。”
白若刚成仙时,梨清第一眼见她就已经沦陷,沦陷于她的喜、她的忧、她的乐、她的愁、她的好、她的坏……为什么会沦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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