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那一日,在情动之时那样说了秦峥,其实也觉得自己说的极为不堪。秦峥于他,如天边明月一般,仰之爱之,自己怎么可以因为一时激愤,那般侮辱她呢?
路放心中歉疚,就有意弥补,可是暗中细察,却发现秦峥面上冰冷,双眸中透着浓浓的疏离,虽是一张床上躺着,可是她却彻底视他为无物。
他便故意在她能看到之时,坐在床边,将黑发放下,露出清宽结实的胸膛。他其实早已察觉,秦峥对他这样打扮是舍不得挪眼的看的。待他这般在秦峥面前流连后,秦峥却是不动如山,眉眼依然没半分松动。
路放见此,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咬牙一脚将裤子也踢掉了。
自打和秦峥成亲并洞房后,有了鱼水之欢,他就不曾在她面前轻易脸红了。可是如今,他耳根又发烫了。
秦峥其实何尝没有把路放的动静收在眼里,不过是故意绷着罢了。
此时眼角余光已经瞄到,他露出了健壮修长的大腿,劲瘦有力的腰杆,以及那结实翘起的窄臀。他的身材,比起昔日的高璋的雄健,多了几分收敛;比起苍白的单言,又多了几分常年习武人的力道。
其实再也没有人比秦峥更能懂得,那大腿,那腰杆,还有那窄臀所蕴含强烈疯狂的爆发力了。
秦峥默默地收回目光,压下心中的涌动。
路放见自己已经做到这般田地,眼看着她也看自己了,可是那眸子依然冰冷遥远,到了后来,竟然收回目光,径自睡去了。
这一晚,路放暗沉沉的盯着锦帐顶子,默默地品味着被冷落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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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秦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今晚,路放还没有展示他的种种,可是她却觉得有点气血上涌。
她皱了皱眉头,强自压下,努力让自己睡去。
路放其实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胸膛间仿佛有什么在蒸腾,让他变得焦躁难耐,雄伟也不可压抑,无风自动。
他艰难地扭脸,看了眼一旁的秦峥,却见秦峥面色沉静,闭着眸子,稀淡的睫毛在她脸颊上透出淡淡的阴影。
他越发觉得无法忍受了。
分明是寒冬,却觉得闷热难当,于是干脆踢飞了锦被,赤着身子,躺在那里。
秦峥原本还能忍受,可是如今,身边那个人连被子都不盖,就这么大刺刺地来诱她吗?
她努力地控制住目光,不要去看他,可是却有些情不自禁地扫向他。
当她发现自己看着他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目光落在他紧绷的小腹那里。
寒夜里,十分静谧,在这小小的锦帐里,彼此都能听到对方逐渐沉重的喘息。
气息紊乱,热意升腾,喉咙间开始发痒。
秦峥绷着脸,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默念三十个菜名,如果念完了,路放还没有行动,那她只能主动出击了。
杏仁佛手,烧烤乳鸽,八宝酱鸭,蜜味茴香鸡丁……
当秦峥数到第二十八个菜坩埚萝卜的时候,她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她怀着风萧萧系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心情,念了第二十九个麻饮小鸡头,心中涌起了浓烈的无奈感和认命感。
☆、108|这是谁的红鸾帐
她怀着风萧萧系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心情,念了第二十九个麻饮小鸡头,心中涌起了浓烈的无奈感和认命感。
她秦峥素来冷心冷肺,不曾想竟然栽在这红鸾帐中!
可是就在此时,她听到锦帐内响起一个低哑粗噶的声音。
“真不要?”路放幽黑的眸子在暗夜里发着光,带着试探的语气,如同一个小孩子赌气般这么问秦峥。
黑暗中,秦峥唇边泛起一抹得意的笑来,不过她很快隐去。
点了点头,故作平静地道:“那就要呗。”
路放翻身过来,侧着身子,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秦峥努力紧绷了脸,压抑下心中的狂喜。
路放干脆俯首过来,幽深的眸子晦暗难测,灼热的喘息喷薄在她耳边,她的耳朵也开始发烫了。
最后,她终于也有些绷不住了,忍不住绽开一个灿烂的笑来,低哼一声,咬唇道:“还不快些!”
路放见此,唇边也瞬间勾起一抹笑来,他矫健地翻身,俯在她身上,目光浓烈,语音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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