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泽琛赶紧出来打圆场,要不然这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可以吵上一天,“我吃过了,一大早要去局里面报到,早都吃过了。小柔没有吃,他们昨天通宵忙完报告,今天早上在后勤那里领了支票,就想说直接过来给你报喜的,还没来得及吃。要不我们一起出去吃个早茶吧,你也不要太吝啬了,5万块钱也不少了,我们出去喝早茶,边喝边聊可以吗?放心,这顿早茶我请客得了吧。”
刚才明显被气到了,梁小柔听到男友要出钱请客又不高兴了,“出去喝早茶可以,那凭什么你请客啊?他得了5万块钱呢,你还真惯着他呀,到底他是你女朋友还是我是你女朋友。”火气上头的梁小柔什么话都敢说,当她看到两个男人直噔噔地看着他时,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话,瞬间脸变通红,一跺脚就往大门走去,快点!!!
“你…哈哈哈……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什么醋你都吃,行行行,这一顿我请客行了吧,谢谢你们的好意,我请我请。”谢文龙笑得都直不起腰,抱着肚子坐到了地上。
古泽琛看着笑跌在地上的老男孩,摇了摇头,转身往大门跑去,“行啊,快点来吧,你明知道她是这种火爆脾气,少惹她点,哪天真惹她火起收拾你,我可拉不住。”边说边追着自己的女朋友往巷子外走去。
喝早茶是香港人自幼养成了习惯,空余时光,早早起来提壶溜鸟,点上几个茶点叫上三五好友,聊聊正事,谈谈八卦,不对,是谈谈正事,聊聊八卦,无所谓啦,反正就是忙中偷闲,得享一份清幽,甚好!所以只要不是中环、金钟之类的现代化都市核心地带,因为这类地段房租太贵了,根本不适合开茶楼,反而在一些比较传统的街巷里,隔着几百米就会有一个茶楼,越是老派街道这类场所越多,庙街无疑就是其中之一。
中医馆所在巷子出口对面就有一座茶楼,占了居民楼的下面两层,1楼是快餐类的茶餐厅,也有茶点,但是喜欢喝茶的老人家基本上占据了2楼,三人打算谈些关于案件的事项,所以要了一个小包厢,说是包厢其实里面也就放了一个六人的茶桌,旁边一个烧水炉灶就没有多余的位置了,大小不到10平米。
落座后各自点了想吃的茶点,然后烧水冲好功夫茶,在伙计上完茶点关上门后,大家开始享用美食。
消灭完最后一口干炒牛河,谢文龙满意的后仰,拍了拍圆咕噜的肚子,“吃再多遍,我还是觉得这家小店合我的口味,他的干炒牛河炒得火候正到位,油不多,吃完了整个碟子只见油光不见积油,甚好,甚好!”
再喝上一口功夫茶消消油腻,“这茶并不是很好的茶,但是它的苦味刚刚好能中和掉他家干炒牛河的油腻,恰到好处,爽!”
古泽琛看到自己女友半躺在那里满意地微笑,连一句话都懒得搭理对面这位朋友,他就知道女朋友已经吃嗨了,满足了。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待了10分钟,两泡茶已经下去,大家也恢复了谈话的兴致。
作为今天这件事的主角,梁小柔先发言,这也正是她的性格,主动进取,“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谢文龙,不管怎么说,你帮我们少走了许多弯路,让罪犯更快得到了惩罚。”
开玩笑归开玩笑,看见渠小柔一脸正经,谢文龙也坐直了腰板,端起茶杯跟她碰了一下:“香港不是讲究警民合作吗?我也是正常操作,其次这也是受‘人’所托,你就不用客气了,还是那句话,能说的我一定说到位,不能说的那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希望两位以后多多理解。”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
古泽琛和梁小柔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对面这位朋友虽然有时候说话大大咧咧,做事情稀里糊涂,但是真正到正事上,他却精明过人,一点漏洞都没有,刚才那句话明显把他们后面的想法打乱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想求你办事,分尸案已经算是结了,但是我手头那个堕楼案,我是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呀,还想叫你看能不能找那个女死者来问一问根源,你就一句话堵死了。”依旧是这个火爆的女警官,就算被人堵着话头,她都一定要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才畅快。
谢文龙又露出了那一副遭人讨厌地笑容:“嘿嘿嘿,我又不是第1天认识你梁小柔了,如果你只是要送支票,完全可以派你的属下,或者是让古法医送过来,你根本不会亲自登门,尤其是在你手头上还有案子没有了结的时候。你一般都是忙完事情得空了才来找我拌嘴,今天你主动送上门,还能忍受我宰你一顿早茶的事情,摆明了是有所求,这么明显我还看不出来吗?”
梁小柔明显不是个求人的人,一张嘴只会说硬话,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所以她拉了拉自己男友的胳膊,给了他一个眼神。
古泽琛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是的,确实还是根叔那个案子,因为虽然我们找到了根叔被压迫的根源是他妻子,但是我们找不到他的妻子,而且根叔似乎又接到了什么指示,他在监狱和一审法庭上都一口咬定是自己主动为王少奶奶出气,杀死了女死者,根本没有人压迫。所以现在就陷入了这么个僵局,虽然检控官提出了杀人犯是被逼无奈的,但是凶手自己都主动承认的情况下,法庭也只是同意辩方延后7天收集证据的要求。所以小柔实在没办法了,才想看看你能不能从女死者那里得到一些信息,我们都不想冤枉一个好人,更不想放过一个坏人,所以你能不能帮帮忙,当然也要在你能说范围内的,我们也不想让你触犯天规。”
谢文龙沉思了片刻,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两位正义朋友,“我能说的,已经说了,后面的东西我真不能再说了。你们既然找到了根源是在根嫂那里,你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根嫂,破掉根叔的压迫之源,才能让他在法庭上讲出实情,这个是唯一正确的做法,有些事我可以告诉你结果,但是没有任何意义,这些事情必须要有证据才能在法庭上惩戒真凶,我告诉你的虽然是真相,但是没有办法证明,我总不可能叫女死者出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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