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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3页)

这样的我,连自己都觉得讨厌。

半晌,他缓缓道:“此一次若活着回来,我就上奏,与你和离。”

声音远远近近听不真切,他继续道:“总是与我一道,对你没有好处,白白拖累了你。离开我,你还有机会,如寻常女子那般幸福。”

我听见自己凉凉地说道:“寻到兰璧回来,就嫌弃我碍手碍脚么?”

他来不及错愕,我又道:“那,你就不要活着回来了。”

我起身,狠狠灌了两口酒,一时站立不稳,俯身扶着廊杆。

他叹了一声,起身道:“你醉得不轻,早些回房睡吧!”

我低头不语,眼泪一滴一滴打在手边。从不知道,竟会如此舍不得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司马炽走后几日,我仔细思虑过自己这段恋慕。虽然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在叫嚣着“不行”,我还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当断则断,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恒久的,包括心痛。正如当初我离开玄明,然后莫名地喜欢上司马炽一样,我一定也可以离开司马炽,然后再喜欢上别的什么人。我还暗下决心,下一次,一定要喜欢正常人。他说要与我和离,那就这么办吧!

白日还强忍着为自己的洒脱庆幸,一到晚间沾了酒,做下的决定就一股脑不知去往何方。只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我喜欢他,我只喜欢他,我永远喜欢他。像是犯了疯症,自怨自艾,不可自拔。可见情之一字,实在害人不浅。

然而时运并没有让我在自己的悲痛中沉溺太久。

第四日,一方绢巾悄然而至。上面是一行娟秀的隶书,字迹陌生,似通非通地写着:禁月当空,幽度不宁。八个字,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问过严守和他的下属,没人知道这方绢帕是如何到了我房中的书案上。因为先前司马炽侄儿的密信一事,我知道云林馆虽守卫森严,但并不是滴水不漏,所以并未深究。

真正令我担忧的是,靳月光终于要动手了么?

受人权柄,的确卧立难安,这一点我理解靳月光。想一想,她动手本来就是迟早之事。

司马炽与我在云林馆,不论出了何事,玄明迫于刘氏和晋旧部的压力都难免掀一场风波查一查。可如今司马炽行军在外,时间地点变化无常,随便寻个时机耍个手段,杀人灭口并非难事,事后推脱乱世无情,人各有命,加之玄明本就想他死,自然人死已矣,一了百了。

可这送信之人……

我望着这警示的绢帕,一时拿不定主意。送信人的意图,无非有二。一是,无意间得知此事,确是出于好心向我示警;二是,在靳月光的授意下,引我出云林馆去追赶司马炽,待我二人行至一处,再一并解决。

当时我心急如焚,一时间并没有想到,此事其实还有第三种简单的可能。

从自身立场出发,此时对自己最好的法子就是按兵不动,假装根本没收到过这方绢帕。或者抽丝剥茧,先查明绢帕的来源。可时间紧迫,这边头绪全无,那边司马炽却时时出于危险之中,我根本无法冷静思索。

所以当天入暮时分,我便让阿锦备下快马帛图,轻装简行,打算连夜追赶司马炽。

也许此举正中靳月光下怀,可那时,我的确是做下了与司马炽死在一处的准备。

严守看着我与阿锦,沉吟良久,最终对下属说:“上头只让我们看守国公,并未说夫人。平日国公与夫人待人不薄,如今他危在旦夕,出了事你我也过意不去。此事由我一力担着,与你们无干。”

事出紧急,我跨马而上,一扬鞭,只来得及回头对阿锦嘱道:“去找中山王殿下!”

很难分辨,这样冲动地疾驰而出,在多大程度上只是因为我想见到他。那方来路不明的绢帕,及时地给了我一个理由,让我可以对自己说,救人要紧,然后理直气壮地向他奔去。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否真的救下他,但我确实已把严守与阿锦,甚至还有自己的性命置于危难中了。

北方凌厉的夜风刮得人睁不开眼,道旁斜枝旁溢,不时挟着厚重的帽纱抽打在脸上。我策马飞奔在尚留着行军痕迹的官道上,回想方才情景,处处透着古怪。

站在严整的城门前,我才想起平阳有宵禁这回事。平日出门,尚可找到巡夜的空当,或示个事出有因的牌子。但入夜出城,却是轻则鞭笞,重则立斩的重罪。我一非皇亲国戚,二无皇命在身,光是出现在城门前,恐怕就足以被收监候审了。我一筹莫展地踟蹰不进,然后,一侧城门缓缓打开。

〃来者可是会稽国公夫人?〃

我犹疑地对近前的衙卫点了点头。

〃上头有密令,若夫人今日漏夜出城,不得阻拦。夫人,请吧!〃

〃能否告知是授于谁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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