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鬼,死到临头你也敢这么嚣张?”
风佑眼角一抬,眸中森冷的寒意让猊犿不自主地后退,他身体有些打颤,惊惶地说道:“就算你功夫再好,我也不信一个中了毒的人能对付我这样多的士兵!”
风佑冷笑道:“对付你这种人,何须要本王亲自动手?”
话音刚落,就见山坡上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直挺挺倒下,而他们的喉间皆是插着一枚薄如蝉翼地冰片,片刻便化为虚无。猊犿吓呆了,对着风佑大喊:“该死的,你们合起来诈我?”
风佑讥讽地笑道:“我们?我和谁?猊犿,你还正当本王这么好骗?若不是假装中计,怎可轻易引你现身呢?”
猊犿一下子扭曲了脸颊,他的身后突然“唰唰”多出数十条黑影,恭敬地对着风佑跪着。
“其他人呢?”风佑穿好衣衫,摸着腰间的“覆海”懒洋洋地问着。
“昨日深夜已拿下西泽北门,现大军已在城外!”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语气甚为恭敬。
“好!赤水那边如何?”
“东隐渡江的船只已悉数尽毁,往南阳的信件也已截获!”
猊犿突然大笑,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有你的,原来你才是那只黄雀,楚毓那小子真是栽了!”
风佑唇角一扬,笑道:“没错,而你,二世子,算是这场计划中意外的惊喜吧!”
猊犿猛然收了笑,看着风佑缓缓拔出的利剑,抖缩地说道:“你……敢,猊獏他都没动我,你敢杀我?”
风佑伸指弹了弹剑刃,道:“那是国主仁慈,猊犿,你应该知道,本王想除你很久了!”
“你……你……”猊犿连连后退,突然转过身向着密林飞奔,风佑唇角扯出一丝冷笑,眼神一凛,手中“覆海”一剑劈下,就见一道蓝光向着猊犿而去,所经之处芳草冻结,猊犿甚至来不及喊叫,就已被劈做两半,血液瞬间凝固。
那些黑衣人见此情景,快速围到风佑身边,跪成一圈,其中说话的那人,双手将一个鬼面具举过头顶,恭敬地说了声:
“王!”
风佑单手拿起面具,问道“南阳候现在何处?”
“回禀王,昨夜马车被西泽候调换,南阳候此刻应该在西泽深宫之中。”
“嗯,你们兵分两路,一路保护南阳候,一路随我与大军汇合,日落前,攻下西泽!”
“是!”
手上的面具缓缓附上脸颊,风佑的眼中一瞬间闪过一丝冷然的笑意。
连城睁眼看到的是一个苍洁而迷离的黄昏,长长的红腰花纱帘被微风悄悄卷起,露出神兽浮雕的一小缕毛发,窗外的亭檐上爬满了红嫩嫩的蔷薇,花瓣舒展开来,娇羞颤抖,一点一滴,滑落下漫天星子。
这里再熟悉不过了,太乙殿,这禁锢了连城数个月的宫城。
身后朱红的雕花大门,缓缓合起,楚毓慵懒地抬起眸,嗓音传来:“连惑救不了你……谁也救不了你……”
楚毓起身默默地站在描花的壁檐旁,凝视窗外那片属于他的土地。冷冽地风拂过那张俊朗的脸上,刻出模糊而悲伤的暗影。
“听见了吗?”
连城因他的话而扬起头。
“那声音……是西泽颓败、沦落的挽歌……”
连城摒神聆听,远远地仿佛有烟尘马嘶的声响,铁骑踏破青石板的街道,刀剑摩擦刺耳的音律。
“西泽……破城了吗?”
连城问,楚毓怅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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