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站起身,头部开始眩晕,她却执意向前走着,走着。直到身体完全失去平衡,狠狠摔倒在溪水中,齐荟才终于停了下来。清凉的溪水打湿了衣服,在初春的环境透露出刺骨的寒冷。她却将头深深浸入溪水,温热的眼泪随着溪水缓缓地,静静的流淌开来。又篱,对不起。她只要再哭一会,一会儿就好……
溪水轻轻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黑衣男子望了一眼身后的追兵,踉跄着朝声音的方向跑去。他似乎是负着很重的伤,衣裳暗红了一大片,却不是触目惊心的腥红。脚步声渐渐急促,很明显是高手间的过招,他望见溪边的一抹白色,使尽最后的全力用轻功提起她,随后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终于避开了那些杀手的追捕,不稳的落地之后缓冲了几步,便再也支持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即不省人事。而齐荟也早在溪水中就昏死了过去。
衣裳湿透了,身上一阵阵发寒,似乎是不情愿醒过来,但还是睁开了眼睛。望见从密林外透进的丝丝阳光,眼中光彩立刻黯淡了下来。她还是活着的。不知是否是这具身体太过硬朗,头也没有刚才那么晕了,似乎是恢复得很快。缓缓坐了起来,脚上却一阵发麻。
低头一看,不禁一惊。白色的衣上染上了大片血,还躺着一个黑衣的男子。思考了一下,还是搬开了他压在自己腿上的身体,站了起身。脚好象是扭了,轻轻牵动一下,疼痛就蔓延开来,可似乎全被此时内心愕然萌生的念头所冲淡。
她穿越了,那么他呢!是不是也会穿过来?那自己会不会在异世与他相遇呢?
欣喜渐渐溢上眉梢,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转头望向地上的黑衣男子,是他救了自己一命吧。
揭开男子的上衣,虽然从外面看起来血是暗红的,但是明没有中毒的迹象,应该是被黑衣误导了。伤口不是很长,但却格外地深,血似乎就没停过。皱了皱眉,齐荟转身向密林深处走去。
很快找来了一些草药,嚼烂后敷在了伤口处,可是也起不了多大的效果,只能暂时止血而已。撕下裙角,帮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后,才坐下来静静的看着日落。
她所看到的,应该只是幻像吧。是啊,日落的确美得不真实。自己的经历又何尝真实了?但是,上苍既然给了她这次机会,她一定会好好把握!
眼光不知不觉落到了遥远的天际,眼神泛滥着不知名的温柔。
他此刻,一定讶异着自己的穿越。
他此刻,一定意识到了她的存在。
他此刻,是不是也焦急的寻找着自己?
第二章 觅医
见男子许久不醒,齐荟也不免担忧起来。听闻古代有武功流传,江湖上各名侠客都是有内力在身,武功高深莫测。当时听闻也不过以为是无稽之谈,但此刻却也有莫名的怀疑。
看自己的穿着配饰,怎么也不是那柔柔弱弱的一介女子,更不用说此刻黑衣黑面而身负重伤的男子了。
该不会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吧?
思及此,她背起男子,往林外走去。
找到大夫时已是深夜的事情了。就近选了个镇子,齐荟便慌忙找起医馆来。连叫了几声都无人接应后,齐荟摒息一踹,那门板竟直直的就倒了下来。里面夫妇两人正急急忙忙的穿着衣服。
“哎哟喂,大侠饶命啊!”老夫妇两人悉悉索索衣服都没穿好就看见齐荟扛着一个人进来了,雪白的衣服上还有干掉的血迹,连忙跪地求饶。
齐荟将人平放在床上,望了望地上两个瑟瑟发抖的人。半晌才叹了一口气。
“救救他。”平静的声音,没有一丝焦急。或许对她来说,此人的生与死不过是同鸿毛一般,无足轻重。自己不过是尽一份良心上的绵力罢了。至于他之后的旦亡,她是绝不会再过问的。
“哎,哎。”老夫妻俩见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为他包扎上药。
齐荟坐在外面静静喝茶。忙活了一阵之后,那位已过不惑之年的大夫终是出了来。
“姑娘啊,不瞒您说,这位公子的脉象极为紊乱,老夫行医几十年,这恐怕是受了严重的内伤。”顿了顿,他看了看齐荟没有丝毫波澜的脸,继而疑惑起来,“姑娘看来也不是平辈之人,难道不知这深重内伤须得高手为之疗养吗?”
没有回答,齐荟抿了一口茶水,随后问道,
“如果没有呢?”
“没有么,”他捋捋本就不长的胡子,“作为医者,我只能开一些补气养元的方子。置于恢复……那还要看伤者的体质和受伤的严重程度。”
“那他呢?”
“依老夫看,这位公子内力深厚,有人助是最好,无人的话,老夫也不敢断言。”
就是可能死也可能不死了?望了望几近破晓的天空,齐荟放下茶杯。
“先给他开些方子吧。”
“这……”
转眼望向犹豫不决的大夫,目光虽有疑惑却寒的老大夫没有来一阵心慌。
“马上,马上。”随而动作麻利的研磨铺纸,心中暗忖,怎的忘了这小女子可是个厉害角色。
她马上反应过来,不禁勾起嘴角。自己是在强逼平民呢!不过她已是身无分文了。转而走向黑衣人那里,果不其然的发现一个小小的荷包。
摇头失笑。这样的人竟会用荷包?
打开秀有梅花的荷包,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仔细一看,是源于一个小小的香囊。看来赠这荷包的人定是个有心人。回神过来,她掏出几张银票,她走向正在奋笔疾书的老者,放于他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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