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个人在心里面撇了撇嘴,她宫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伺候的人都被赶了出去了,日子是悠闲的不能再悠闲了,要说忙的话,估计能忙出一个鬼来。
“事情是这样的,还要从静妃娘娘和慧妃娘娘的侍女说起,皇上不是下旨要做花灯么?这两个倒是为了一点儿纱布的材料打了起来,宫女之间的口角也是难免的,只是这件事却被陛下看到了,要是处理下来,两人之间也不能偏颇,就想请诸位姐妹来做个见证。”
安琪儿看着这两个人顿时勾唇一笑,真是一刻也不消停,自从傅贵妃被降为静妃,慧妃就越发不将她放在眼中了,总想着自己有一天可以取代了对方,两人一直是针尖对麦芒,却都有各自的道理,这次又不知道要上演什么样的好戏了。
慧妃倒是悠闲的说道“贝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是不是仗着自己是本宫的贴身宫女,就在这里肆意妄为,还不过来给静妃姐姐道歉。”
“娘娘,奴婢冤枉!”贝玛一脸愤慨的说道“这事儿本怨不得奴婢,实在是琅嬛欺人太甚了,这批段子奴婢是事先打过招呼的。先开始的时候,内务府的那班人就不止一次的找借口推脱,说是没有沙缎了,奴婢想着娘娘您要制作灯笼也不是很着急,就跟内务府的人说好了预定一批。奴婢眼巴巴的等了好几天,内务府这才有了新的段子送来了,奴婢赶忙去领取,可琅嬛一上来二话不说,就说什么好段子要供着她们家娘娘,这批料子本来就是她们的。”
慧妃听后似笑非笑的看了静妃一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姐姐这架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静妃不过在比她进宫几年,可却处处打压着她们这些人,皇后是做不管事,难得这次皇后讨厌她,慧妃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好好的奚落她一番才是。
静妃听后气的牙痒痒,这个该死的慧妃居然敢这个时候给她看脸色,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只是,琅嬛这次做的实在是太不地道了,居然拿了人家预定好的沙缎,这不是自讨没趣么“琅嬛,贝玛的指认,你可是认了?”
琅嬛一听到静妃这么说,顿时心中就觉得有些不好,脑子飞快的一转“娘娘明鉴,这事儿也怨不得奴婢,这些缎子可是奴婢也是事先打过招呼的。娘娘正安排好了工人要做花灯来着,可内务府的那些绸缎不够用,奴婢想去再要一点儿,内务府的人说是没有了。奴婢觉得每次麻烦内务府的人也不是太好,就使了银子,让管事儿的公公给奴婢留意着,若是有了缎子便知会奴婢一声儿,若是诸位娘娘不信,大可找人来问。”
安琪儿听后不觉得抬了抬眼皮,以前的时候她一直都觉得静妃难缠,可就按照她那种没头没脑的行事方式,就算是有皇帝的宠爱也活不了多久,原来后面还是有这么一个军师给她出谋划策,找人来问?找谁?内务府总管么?内务府总管的活计可是静妃包办上去的,要是找来问,还不是向着静妃。
静妃听后满意的笑了笑“妹妹,你看这事儿闹的,妹妹身在异邦可能不知道我们人情世故,这次我两也算是姐姐的不是,没有照顾好妹妹。”
静妃明白着是讽刺慧妃,身在外邦不懂得中原人的人情世故,这笔缎子她是出了钱的,拿回来也是应该的。
容婉仪不想得罪静妃,更加不想与慧妃为难,抬眼看了在座的几人“诸位妹妹觉得该如何处理?”
静妃不屑的一笑“这种挑拨主子的奴才,就应该丢进辛者库,让她狠狠的劳作一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主子的面前拨弄是非。”
慧妃勃然大怒,贝玛可是她从吴邦带回来的侍女“静妃你不要太过分了,这**里面谁不知道,内务府的总管是你的人,把他叫来对质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静妃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好看着呢!大家心里面知道是一回事儿,可被名里面说出来却是另外的一回事儿。
容婉仪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安琪儿,希望她能说句公道话“宸妹妹怎么看?”
安琪儿被点到名字的时候,倒是没有多少的意外,咯嘚一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妹妹只是好奇,沙缎也不算珍贵的布料,夏季的时候一般都是用来代替门窗上的明纸的,内务府的人做事真是越发懒惰了,这七月流火的日子妹妹要防虫,还要整日关在寝殿里面,这是闷死人了,还是静妃娘娘那里舒服。”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面色各异,静妃一直都是自以为是,这次的牡丹宴都是在背后不断的下辫子,可没有想到居然做成了这个样子,就连宸贵仪的月例都被扣押这,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姐姐,经你这么一说,我这才感觉不对劲,我屋子里面放了五六个冰盆了,可就是不管用,嬷嬷还担心我贪凉受冻来着,合着伙原来是窗纱没有换的缘故。”菀充仪眨了眨眼睛,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世家大小姐的样子。
静妃早就吩咐不许给安琪儿一尺沙缎,可宫沙也是沙缎之一,尤其是在这个大夏天的时候用的是最多的,宫妃们喜欢裁成衣装睡觉的时候穿,可今年**妃嫔当中一匹没有领到不说,就连窗户上的沙缎都还没有来得及换上。
而且牡丹宴在即,没有足够的沙缎,那么就没有足够的金钱做灯笼,**的女人家世出众也有些余钱,可到底也不是冤大头,静妃都已经被拔出了贵妃的头衔,还是如此的嚣张跋扈,她们怎么可能忍受的了。
安琪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容婉仪,“容姐姐,妹妹在这里可要和您告上一状了,妹妹看着案子审来审去的也不一定有个结果,不如内务府的小章子来问个清楚如何?”
安琳儿勾勒着殷虹的唇角“这个主意不错,本嫔的月例还有一些没有发的下来,不如就找那个小章子来问问如何?”
“说的也是!”慧妃一把拍下了桌板,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静妃“刚才琅嬛说是要对质,妹妹想着也许中间有什么误会,就直接将他招来了,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呢!”
给力,绝对给力,真是不知道静妃在**当中得罪了多少的人,大家才会齐心协力的将全部的矛头指向她,看着她快要吐血的样子,真不知道多少人在后面偷着乐呢!
“奴才小章子,给各位娘娘小主请安了!”一个穿着太监衣服的人很快便被领了进来,对着在场的几个人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安琪儿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汗流浃背的太监“小章子,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叫你过来吗?”
“奴才不知!”小章子心中早就有了计较,只是他是为静妃办事儿的,当然什么人要沙缎是绝对没有,若是将撞告到了容婉仪这里,那就更加没有什么好怕的,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行为,难成大事的主。
安琪儿点了点头,随意的扣着自己的指尖“就是希望小章子公公能将自己贪污三千千二百七四两白银的这件事儿,从头到尾的说上一边,一字不落的给本嫔说出来。”
小章子浑身一颤,冷汗直流,他这些年是贪了不少,可远远还没有这个数,顿时明白这个小主子要整死他才是真的,赶忙爬到安丘的小腿边,哭泣的说道“小主,奴才冤枉,奴才这些年可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领着自己的差事,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若是有那个不长眼的……”
“行了!行了!”安琪儿烦躁的挥了挥手,这天气原本就热,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更加炎热了“你也别说本嫔冤枉你,本嫔给你算个帐,皇后娘娘今年夏季在**拨款是一万二千四百八十两,夏季的衣裳一般都改成了宫沙居多,娘娘在我们到达洛阳之前,就已经拨出来了一千四百三十二两银子,作为我们的衣服上的用度,可我们到现在连宫沙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另外,我们几个妃嫔一到夏季,门窗都是要换上沙缎的,维护行宫的费用就算是一千八百两银子得了,虽说说今年的沙缎产量较少,可这也未免少得离谱了一些吧!沙缎是二两银子一匹,若是连制作灯笼的沙缎,都需要使银子,那么这沙缎岂不是要和烟云相媲美了?剧本嫔所知,事情好像还没遭到这个地步吧!”
小章子吞了吞口水,这一笔笔的账算下来,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私吞公款“娘娘,是奴才昏聩,这宫沙和沙缎都还有一些,是奴才昨日刚刚从富商的手中买回来的,这才导致了各宫主子的纱帐到此刻都没有来得及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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