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手一哆嗦,这件事儿便这么成为了定局,明知道这不合适,可总觉得应该说些什么,让皇帝可以补偿一下,喉咙却好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行了一个小礼之后匆匆的离开了乾清宫,心中到时将宇文心妍记恨上了,在皇后的眼中她比她姐姐还要可恶。
静妃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可一想到最为膈应的应该是皇后,顿时仰天大笑,转身找两个女人八卦去了。
传旨太监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对着一侧的宇文心妍说了不少的好话,马匹都快要拍穿了,这位新上任的娘娘就是不给面子,依旧冷着脸,看着那卷明黄色的圣旨,样子格外的排斥着。
宇文老家主这么多年的风雨都过来了,当初一卷圣旨带走了自己嫡出的女儿,另外的一卷圣旨带走了自己的孙女儿,皇家的给予便是天恩。
只不过,宇文心妍的反应实在是令人有些失望,掏出自己身上的一块玉佩“公公,小女初次接旨,难免有些紧张,这还没有回过神来,还望公公海涵!”
看着洁白无瑕的透彻美玉,传旨公公哪会在乎那么多,顿时一张脸笑成了菊花,对着宇文老家主说道“老大人客气了,天地君恩,娘娘没有回过神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一侧的程侧夫人在后面轻轻的拉了拉女儿的袖子,这卷圣旨原本是给自己大女儿的,现在落在了自己小女儿的身上,这事儿弄得……
宇文心妍抬头的瞬间,看着自己祖父警告的神情,知道她不能在这关键的时刻落人话柄,这才端出了温和有礼的笑容“臣女宇文心妍再次拜谢公公,也请公公日后多多照顾。”
“娘娘客气了!”传旨太监在**当中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对于宇文心妍的反应就当做没有看到一样,对着一侧的宇文老家主拱了拱手“老大人,圣旨奴才已经带到,就不便打扰了,这便告辞了。”
“公公慢走!”宇文老家主对于阉人不感冒,一切不过出于礼仪而已,再说家里还有些事情呀他去处理,也不会让他多留下来看笑话,心中还是难免有些遗憾。
“父亲!”宇文行云见到自己的父亲一脸疲惫的样子,难免开口叫道,宇文家曾经辉煌过,也只不过是在父亲的年代,那个时候有着妹妹的支持,外甥的重视,这才有了宇文家的今日。
如今自己的另外一个女儿也即将入宫了,却不知为何,凭借自己女儿的容貌,定然能够让家族的光辉不落,父亲似乎非常担忧的样子,这让宇文行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宇文老家族挥了挥手,不理会在场的几个人,拄着手中的拐杖,佝偻着身子漫步蹒跚的回到了客厅,虽然他已经是将近七十岁的老人了,行动方面更加不是那么的灵活,可那双黝黑发亮的眼睛,却一刻也不容人忽视。
宇文行云赶忙上去搀扶,却一把被自己的父亲推开,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只听见老爷子老态龙钟的怒火声音。
“放肆!”老家主手中的拐杖狠狠的一柱,面带不善的看着一侧的宇文心妍“还不给我跪下!”
老爷子家族里面的权威是绝对,宇文心妍从小对于自己的祖父,便是带着一种浓厚的畏惧,双膝一软,咯嘚一声跪在了地上,密境的大厅之中,这样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响亮,在场的一众老少,顿时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出。
也许是因为愤怒,老爷子的一张橘子脸此刻涨得通红,双目紧锁着跪在地面上的宇文心妍,一声从鼻息间发出的冷哼“你以为只要你进了皇宫,皇上就会看在你姑姑的面子上,册封你做皇后吗?老夫现在告诉你,你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父亲!”宇文行云不觉得叫出了声,他早就存了让女儿问鼎后位的野心了,就像是自己当年的妹妹一般,虽然先皇在世的时候,对于自己的亲妹妹并不算是宠爱,却多少还是给了面子,长孙渊宏一落地就被册封为太子了。
一双老沉的双瞳紧紧的锁视着他,黑暗,无边的黑暗,淤积在白骨当中的寒冷,白色的蛆虫在不断的扭动着,宇文行云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赶紧缩到角落里面当透明人去了。
对此老家主不觉得皱了皱眉头,神色间闪过一丝淡淡的遗憾,转过头,却并没有将视线放在宇文心妍身上,从头到尾的无视着这个孙女“说话!”
冰凉的大理石,繁琐的花纹,优渥的生活条件,高高在上的身份,这些都不能引起宇文心妍的兴趣,刺骨的寒凉,小手紧紧的抓住垂落一侧的裙角,好似秋风当中颤抖的落叶一般楚楚可怜。
其他的几个庶女见到这样的情景,不觉得在心里面偷笑,虽然都是庶出的孩子,可她们这些人却一直都在她的面前矮一头,家里没有嫡出的女儿,她却好像是嫡女一般的高傲,她们嫁给一个有功名在身的举人就已经是最好的出路了,可她却能嫁进皇宫当妃子娘娘,看着祖父不留余力的打压着对方,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戏。
“孙女、孙女不敢!孙女只是觉得能进宫陪伴皇上已经是荣幸了,一下子被册封为充容这才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会那么不留余力的打击她,只能乖乖的低头认错,丝毫不敢去挑战老爷子的怒火。
老爷子根本不在乎,她是否进入皇宫,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位份,当初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在被告知不能进宫的时候,祖父丝毫不犹豫的将她嫁到江南去了,就连争取都未曾争取一下。
若是这个时候和祖父对着干,只怕没有多久就要传出她因病去世的消息,家族里面的女孩子有的是,随便选一个进宫,给皇上赔罪便是了,这样的事情她不敢赌,也赌不起。
粗糙的大拇指细细摩挲着心爱的拐杖,老人侧过身子,眼神当中充斥着重重的不屑“是吗?只怕,这话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祖父,孙女不解,表哥原本将军权给了大哥,这已经是对我们家的厚爱了,却没有想到会册封孙女为正三品充容,只是不解,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祖父您要相信我呀!”期期艾艾的哭声当中,好像真的是含冤莫白,急迫的需要一个人体谅着。
老爷子一生走过的路,越过的桥,迈过的坎儿,见过的人,宇文心妍若是窥见一个零头,都足够她受用不尽了,这点儿小风丝,根本卷不起任何的浪花。
老家主挥了挥手,看向一侧的儿子,“你一定认为,皇上的旨意一定会册封二丫头妃位,现在只是九嫔之一而已,就算是你这个当父亲,做舅舅的,心里面多少也会有些不平衡,对不对?”
“儿、儿子不敢!”宇文行云得得瑟瑟的回答着,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意思,更加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这么问。
老爷子遗憾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我要听实话,程氏,你也给我站出来好好的听着,免得日后借着一个当宫妃的女儿,做出什么不着调的事情来。”
被点到名的程侧夫人一个激灵,若是换做平时,老爷子点名叫她的时候,她一定恨不得马上跳出来,此刻,地上要是有个老鼠洞,她便立刻藏起来,慢吞吞的站在了丈夫和正妻的后面“是,老爷!”
“你以为自己的女儿被册封充容委屈了,那我来告诉你,远的不说,就说她前面的那位康昭媛,她是以身殉国林大将军的女儿,和皇上可谓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十一岁的时候便入宫了,现在不过是个昭媛而已。再来是再来是菀贵嫔,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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