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于是两个孩子又很开心。在接下来两个月的时光中,四个人享尽天伦之乐。只是白畅意却总有些忧心,她回来的突兀,对十年来的经历却一言不发,又常常心事重重。
“没事吧?”他问
“没事。”她回答。
她答的真快,脸上有微笑,却在眼睛里隐藏着什么。那样的神情,仿佛她随时都会消失一样。他问不下去了,只能上前紧紧抱住她,只有这样让他看着她,抱着她,感受她的温暖才让他的心不会那么慌张。
日子过的很快却又像很慢,与心爱的人一起时,时间仿佛没有意义。两个孩子最喜欢的就是娘亲牵着他们的手走在街上,一起吃东西,一起游玩。白畅意经常因为与孩子们争夺妻子失败而郁闷。
“娘,娘,你看,你看──”
白萍买了个风车,吹的风车呼呼的转。
夏云一脸宠溺:“娘看见了。”
“娘,娘,看这个,看这个──”
白枫发现一个街头卖艺的,忙拖着娘亲和妹妹要去看。
夏云从头到尾都在笑,满足孩子的每一个奇思怪想。街道上车水马龙,挤挤嚷嚷,却让她感到久违的宁静。
“娘,什么叫做‘有教无类’?”白萍抬起她圆圆的眼睛,可爱的问。
三个人走累了,在路边的茶棚坐下休息,一旁有个说书先生在讲书,他们也就可有可无的听起来。
白枫白了妹妹一眼:“笨!那是说教书的先生要不分学生的去教。”
白萍不服气:“他欺负我?娘?”
夏云放了颗花生到嘴里,笑:“你哥哥解释的没错。”
“那,那……什么叫‘君子不器’?”
“那是说,君子不能像器皿般只通晓一面,而应该面面俱到,才能治国安邦。对吧,娘?”
白枫邀宠的眼神让夏云感到一种被深切需要和渴望的心情,她忍不住摸摸他的头,百般宠爱道:“对。我的枫儿真是聪明。”
白萍噘嘴,眼珠一转,目光里带着狡黠:“那我问你,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为何选用人才,要弃君子而就野人呢?”
白枫愣住了,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白萍得意的笑。
哼。谁让他要嘲笑她?
其实这个问题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只是有一次听爹爹说过,就记住了。
夏云任凭儿子烦恼,并不着急帮助他。她知道白枫虽然只有十二岁,但非常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和他父亲一样。想到这里,她的思绪有些停顿,白畅意十二岁的时候,她才七岁,那个时候,他知道花园外的整个世界,她其实……非常崇拜他。只是他一直不知道,她从来没有告诉他。因为那一种崇拜中,带着不甘心,带着嫉妒,甚至偶尔带些恨意……
“唔……”白枫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于是老实的摇头,“我不知道,你说吧。”
白萍傻了,没想到他承认的那么干脆,小脸微红:“……娘?”
夏云回过神来,无意义的端起茶碗喝茶,想要掩饰自己的心情。
轻吁口气,她恢复一脸平静,看着白枫,她笑道:“枫儿,你觉得什么是君子,什么是野人?”
“谦谦有礼是为君子,不懂礼教,生活在野在市是为野人。”
白枫此话一出口,周围几个人投来冷眼,他立刻感觉不对,尴尬的低下头。
夏云没有笑他,继续说道:“那么什么叫’先进于礼乐,后进于礼乐‘?”
“先学习礼乐再为官,和,先为官再学习礼乐。”
“那么,在为官之前,谁是君子?谁是野人?”
白枫的眼中,明显猛的一惊:“……自然是,先进为君子,后进为……”
夏云赞许的摸摸他的头:“不要被那些世俗的定义和称谓混淆了你的心,有些人表面风光,但他得到的一切并不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而有些人看起来似乎渺小不足为道,但他们的胸中有着无限的智慧。不要通过世俗的眼去认知,也不要通过世俗的嘴去了解,要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自己的智慧去看清。”
白枫的胸口有些发热,他看着母亲,笑着点头。
白萍看着他们两个眉来眼去,不甘心,也大声问:“你们在说什么啊?”
夏云笑了,正要说话。忽然从一旁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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