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庭抓着刘邦的袖子:“求你不要罚他们…是我不小心,真得不关他们的事”,刘邦冷笑道:“伺候不好主子的奴才,要他们何用!”。
楚凤庭一急,胃开始翻滚,忍不住一口吐出来,金素听见忙回身扶住她:“夫人!”,楚凤庭紧紧抓着她的手:“皇上,求你…”,话未说完又呕起来,刘邦深深看了金素一眼,对班常侍道:“免去金素之罚”,金素一愣不由朝韩舍人望去,楚凤庭一看心下明白,勉强说道:“求皇上…放了他们所有人”。
刘邦摇摇头,轻叹一声,对班常侍吩咐道:“照夫人说得办吧”,楚凤庭刚要说“谢谢”,却眼前一黑又昏过去,只觉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似乎自己离周围的人越远,就会越轻松…
三十、暗梦幽怨
增成殿,银笄附在曹阿金耳边一番言语,曹阿金听完不由高声狞笑:“好!好!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哈哈…吕雉啊吕雉,连老天都帮本宫,你凭什么跟本宫斗啊?”,银笄问道:“夫人,听说她已经醒了,接下来该如何呢?”。
曹阿金冷笑一声:“一下淹死她,反倒便宜这个*了!”,说完低声向银笄交待一番,银笄谄笑道:“喏!奴婢遵旨”,正要出殿见银梳在远处望着自己,走近一看她满面忧愁,“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干什么,让夫人看见又要骂你”。
银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姐姐,没什么…你和夫人一直在做什么啊?”,银笄眼中冷光射出:“不该问的别问!难道不懂宫里的规矩?”,银梳一把拉住她:“姐姐,夫人已经很得宠了,何苦还要害…”,话未说完,只觉得脸上一下火辣辣的刺痛,随即摔倒在地上。
银笄一把扶起她,气极败坏的拉她到假山后,“做好你的本份就行啦,何苦去管这些事!”,银梳满眼泪光:“姐姐,我们俩从小相依为命,我不想你出事!你帮夫人做那些事,如果被人发现,夫人有皇上的宠爱,兴许能保住一命,可是姐姐你该怎么办?”。
银笄轻轻抚着银梳略有红肿的脸:“姐姐打疼了你吗?”,银梳低下头摇摇:“不疼”,银笄鼻间发酸,轻声道:“妹妹,我们身为奴婢,就要惟命是从,这件事就算我不做,也一定会有人去做…与其别人做不好,连累整个增成殿,倒不如我去,如果出事还可以保住你”,银梳疑惑道:“为什么可以保住我?”,银笄帮她理理耳边的乱发,“相信姐姐就好,不要问那么多,记住这一切与你无关”…
昭阳殿,金素望着又陷入昏睡的楚凤庭,心道:我没有看错,夫人果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您今天救我之恩,金素会铭记于心!楚凤庭身子一动,口中含混不清的喊着两个字,金素听了几遍才知道是“嘉润”,金素正在疑惑,就听门外内侍通传:“惠王殿下、鲁元公主觐见!”。
金素刚要起身去前殿接迎,只见刘盈、刘乐已经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母妃!母妃,您怎么了?”,刘盈抓起楚凤庭的手摇着:“母妃!您醒醒,您看看盈儿啊”,刘乐跪在榻前紧紧的抓着楚凤庭的衣服,不停的拭泪哽咽难言,金素忙扶起刘乐,拉开刘盈:“公主、殿下,夫人刚刚已经醒过来了,可能是身子虚弱,所以才又睡过去”。
刘乐拉着金素:“那母妃究竟有没有事?”,金素欲言又止,刘盈一见又扑过去摇楚凤庭:“母妃,您睁开眼看看儿臣,母妃,母妃!”,金素忙过来拦住刘盈:“殿下!您不要这样,夫人会没事的…”,刘盈一把将她推到一边:“不用你管!本王一定要叫醒母妃!”。
楚凤庭听刘邦下令放人,支撑不住又沉沉睡去:眼前是一片黑暗,不知是哪里的光微微照来,一个人在不远处正望着自己,楚凤庭仔细一看竟然是朱嘉润!她大喊着他的名字向他跑去,但是自己每靠近他一些,他就会向后退一些,朱嘉润也想接近楚凤庭,但是却身不由已的总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楚凤庭渐渐追得力不从心,双腿无力的跪倒在地上,但是她不想放弃,强忍着要站起来,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声音:“母妃,母妃!”,楚凤庭不想理会,但是周围的一切急速的消失着,眼看朱嘉润就要消失,楚凤庭的心一紧,猛然从梦里醒来。
刘盈见楚凤庭睁开眼,高兴的叫道:“母妃!姐姐快来,母妃醒了!”,刘乐凑上前,果然见楚凤庭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仿佛根本没看见他们一样,刘盈一下扑到楚凤庭身上,疼痛的感觉让楚凤庭清醒过来,看着红着眼圈仍强忍泪意的刘盈,勉强笑道:“盈儿,我没事”,刘盈一听泪水顿时落下,但很快拭去:“母妃,盈儿听您的话,男儿要坚强,盈儿没有哭!”。
楚凤庭望着刘盈、刘乐还有金素,一股莫名的伤感袭来:吕姐姐,有这么多人关心你、爱你,可是因为我的自私,夺走了这一切,面对他们我既感动又心怀愧疚,吕姐姐,请你原谅我,也请你保佑我,永远不要让他们知道真相…
三十一、急风添诡
烛火通明,镂花镏金香炉里的安息香静静飘散,窗棂上的树影婆娑迷离,一阵骤而平起的急风将烛火摇曳、香气零落,让树影更添诡幻之感。
金素借口歇息将刘盈、刘乐送走,转身进来见楚凤庭犹自望着缦缎榻帐发怔,“夫人”金素上前轻轻唤道,楚凤庭回过神含笑道:“谢谢你,金素!”,金素忙敛首道:“夫人言重了,奴婢担当不起!”,楚凤庭望着她轻叹道:“要不是你,我恐怕就没命了”,金素跪下道:“夫人,是奴婢侍候不周,夫人不降罪已是天恩”。
楚凤庭想扶起她,但刚起身就感到一阵眩晕,反倒是金素上前扶住她,楚凤庭笑道:“就是现在,没有你也不行,更何况是当时”,金素想扶她躺下,楚凤庭却不肯,金素只好拿一个缠丝玫瑰靠枕给她倚住。
金素迟疑又焦急得欲言又止,楚凤庭一蹙眉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金素并未答言,出殿片刻方回,手上拿着一段雕花栏木,楚凤庭看着眼熟,细想这不是凉风阁的护栏吗?金素将栏木凑近道:“夫人请看”,只见栏木的断裂面大片齐整,到尾部才有少许参差不齐的裂痕。
金素低首沉声道:“夫人,这栏木似乎是被人动了手脚,事先锯过才会断得如此齐整”,楚凤庭一惊:“这是凉风阁金鲤处的护栏?”,金素点点头:“当时奴婢听说凉风阁有人落水忙去看,刚到水榭就见夫人的衣服漂在湖上,奴婢捞起衣服,上面就挂着这段栏木…奴婢不识水性,还好有韩舍人及时跟来才救起夫人,奴婢看这栏木断得蹊跷,夫人总不会自己事先锯裂栏木,再撞断护栏吧?”。
楚凤庭听了回想那时情景,点头道:“当时,我只是想坐下看金鲤,谁知却突然落水!看来就是因为这段栏木,想来这栏木上的鱼绘也是为引人注意而特意画的”,金素有些恍然大悟道:“夫人,奴婢想起早上有人影闪进凉风阁,难道这一切都是人精心布局?”。
楚凤庭疑惑道:“我刚进宫,跟人并无恩怨,怎么会有人想要害我?”,金素冷笑道:“后宫争宠历来如此”,楚凤庭一想问道:“汉宫刚刚建成,怎么你对宫闱之事好像颇多了解一样?”,金素自觉失言,忙勉强笑着回答:“奴婢,也是听人说的”。
楚凤庭低声道:“在进宫途中,我就遭两…三次行刺,原想进了宫便会没事,谁知比在洛阳驿馆时更加凶险”,金素若有所思道:“行刺之事,奴婢也略有耳闻,据奴婢想,这行刺的主谋应该是后宫之人!”,楚凤庭半信半疑道:“为什么?”。
金素望着烛火眼神敏锐:“夫人细想,如今您的一儿一女贵为帝裔,妹妹为县主、妹夫为大将军,更不用说吕氏一族的地位,朝中有谁不忌惮三分,天下有谁敢与您为敌?但夫人进宫,对一班觊觎皇后之位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威胁,所以她们当然不会让您轻易进宫,几次三番阻挠不成,便在昭阳殿里暗布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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