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谁的内力像风陌涵这么高,楚澜清任由着伤口流血。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想不通邬蜀月是什么时候和这样的人联系上的。他咬牙冷笑了一声,道:“我楚澜清玩过的女人,你也要?”
风陌涵强忍住杀了他的心,低沉着声音回道:“我与蜀月相识十五年,她到底是谁的女人,你现在还不清楚吗?”
楚澜清是被风陌涵气走的,这次来本像是给穆池茜讨个公道,却没想到会闹出这些事情。
邬蜀月只觉得尊严被人践踏了一遍,她不想将那些丑陋的事情展现在风陌涵眼前,可是,楚澜清的到来,让风陌涵眼睁睁地看到了那些肮脏。
“我不是你的女人。”邬蜀月始终没有看他,他失望的目光会让她觉得难过。
可是,风陌涵的眼中没有失望,也没有鄙夷。他不介意这些年都发生过什么,走到邬蜀月的身后,将她环腰拥住:“即使是南楚复国了,你还是要拒绝我吗?”
这样的一种痴心,是多少女人难以得到的。但是,对于邬蜀月而已,太过的沉重,她已经没有被爱的资格了。事到如今,都是她咎由自取,她不想弄脏了他。
将腰间的手推开,邬蜀月逃出他的怀抱,看向他时,眼中已经有了泪光:“你堂堂一位城主,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什么偏偏抓着我不放?”
十三年前,她离开他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想过回到他的怀抱。为了自己的国家,她已经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在祁国的青楼里,她是怎么被人羞辱的,她一直记得。
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无暇的公主,她又有什么资格配上干干净净的他。
“以前对我来说不重要了,蜀月,和我回家吧。”他所以的感情都投注在了她的这里,失去她的这些年,他无论做什么都觉得没有意义。
南楚灭亡的时候,他无力去帮助她复国,即使他手中的势力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只是一介城主。明明答应了,等到她十七岁,他就向她提亲,可结果,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入了祁国的青楼。
家这个字对于邬蜀月来说,太过遥不可及,她摇着头,脚步不断后退,眼中的泪水摇摇欲坠:“家?我没有家,也没有爱人。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幅肮脏的躯壳,你要我做什么?放着你的好日子不过,你要我做什么!!”
她歇斯底里地叫着,眼中的清泪落下,砸进衣衫上消失不见。风陌涵从未见她哭过,一直坚强的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
他想要抱住她,去安抚她这些年来所受到的委屈。可她远远地躲着她,不给他一点靠近的机会。风陌涵的心脏像是被人拧住,他站在原地听着她的叫声,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楚澜清被邬蜀月赶了出去,他突然知道兔死狗烹是什么感觉了,利用完了他,就将他丢得远远的?当年是他瞎了眼,看错了人!
穆池茜在牢中快被折磨疯掉,调养的几日,神志才渐渐清醒了一些。她看见他,立刻将他紧紧拥住,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除了白若娴,谁还能将她折磨成这样。曾经他眼中的那个小绵羊,如今却站在楚国最高的位置,将他们的尊严践踏在地。楚澜清轻轻拍着穆池茜的背,安哄着她的情绪,眼中却带着寒光,想着该怎么灭掉白若娴。
白若娴、邬蜀月。这两个名字像是刻在了他脑子中,让他恨得牙痒痒。他并不是单单因为穆池茜的事情愤怒,一心想要登上皇位的他,如今却被两个女人弄得一事无成。他的地位、他的势力全部都没有了。手下不过几十名小将,此生很难再有何做为。
穆池茜恢复意识时,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杀了她,杀了白若娴。楚澜清捧着她的脸颊,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绕了这么一大圈,还是他怀里的女人让他觉得最踏实。楚澜清点头回应道:“他们都会死的。”
丞相府的人被斩首,长女抚养过先帝,好得也算是萧家的人,废去了她的封号,被贬到了尼姑庵长伴青灯古佛。秦依媣再怎么说也曾是邶澜王妃,同被废去了妃位,囚禁在了冷宫之中。
秦依媣在冷宫中几乎疯掉,黑暗的废宫,阳光永远无法照射进来。没有人陪她说话,一日仅有一餐维持着她的生命。她日日夜夜想念着萧玄烁,奢望着有一日还能再见他一眼。在恶劣的环境,日日锥心的思念中,她几次吐血,生命快要走到尽头。
宫中实在无聊,白若娴学着给孩子缝制衣服,这些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尚衣房去做,可她执意要动手完成。
缎子上绣了几朵奇怪的花,楚澜侧躺在床榻上,手中握着书卷,目光却在看着她。见白若娴绣得认真,一直没有搭理自己,他伸手将缎子拿了过去,蹙眉问道:“绣的是什么?”
白若娴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将缎子摊平,点着上面的花朵:“这是桃花呀。”
“桃花?”楚澜侧哼笑出声,将手中的书卷丢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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