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啦!走水啦!”敲锣声响彻夜空,走廊上很快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整个东院儿一时间沸沸扬扬。
延良冲进来的时候,靳朝安已经走到门口,延良护着他来到后院儿,后院儿此刻火光烛天。
来来往往的和尚接力往火场运送水桶,一桶又一桶的冷水泼下去,火势却丝毫没有见小的意思。
起火的房间是靳盛洪的起居室,连带着隔壁的书房一起遭了殃。
靳盛洪倒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此刻被靳朝安的保镖保护着坐在一边。
寺内的所有和尚都已赶到东院儿救火。
“阿弥陀佛……”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元空方丈的脸。
靳盛洪望着熊熊烈火下千疮百孔的僧寮,耳边传来木头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掩面垂泪道,“造孽啊,造孽……”
这次也幸亏延良的安保工作做得到位。
保镖第一时间发现了起火的苗头,便迅速把老爷子转移到了院子里。
只是夜里突然起了大风,火势一时没有按住,便有了越燃越旺之势。
靳朝安来到爷爷身边,查看了下他的身体状况,确定没有受伤后,紧皱的眉头才稍稍松了些。
他抬头望向火场,火势虽猛,范围却不大,只波及了靳盛培的起居室和书房,周围的寮房却都还好,没怎么被波及。
庄灿的那一间也还好。
靳朝安向那间房扫了眼,房门大敞,可半天也没见那女人一点影子。
他又向四周看了看,也没看到庄灿,只有和尚们到处跑来跑去,场面极度混乱。
靳朝安再次敛紧了眉,他瞥了延良一眼,嗓音阴沉可怕,“人呢?”
延良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三哥在问谁,他心中一惊,也意识到了什么。
按说出了这么大事儿,那女人绝对会第一个跑出来看热闹的,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且她那么戏精和狗腿儿,肯定会第一时间装模作样地冲过来找三哥嘘寒问暖的。
可确实从始至终都没见到那女人的人影儿。
见延良哑口无言,靳朝安的脸色更加难看。
延良被三哥的眼神吓到,那眼神,明显是在怪罪,怪他工作失职,没有把人保护好,而且是很严厉的怪罪。
延良很快低头:“我这就去找人。”
“还不快滚。”
就在延良转身之际,庄灿的声音就从前方传了过来——“我在这儿!”
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喊,喊完还咳咳咳地咳了几声,一嘴的灰。
靳朝安循声望去,就见庄灿站在火场前,一手提着一只木桶,大汗淋漓地朝他挥了挥手。
四目相对后,庄灿一把丢掉水桶,迅速从灭火的人群里挤了出来,迫不及待地奔向他。
庄灿不管不顾地奔向他怀里,靳朝安也不管不顾地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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