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作孽,进自家院子却要偷偷摸摸地。”
“可不是。啊对了,贵人,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小厮丢了两个钱给看门的,说看中了这地方,可能花大价钱买下,这就进来了。”蒋福海说道。
听了这个,老婆子不说话了,可泪却更多了,青雀和蒋福海互相看看,也只能叹息一声。帮着老婆子祭拜了,又跟她聊了几句,原来这婆子夫家姓沈,两夫妇无儿无女,就住在书院边上的小园子里,没人依靠,年岁又大了,荣家看他们可怜,就让在书院里头做做杂活儿,贴补贴补他们,现在荣李氏母女两个全靠他们收留,沈家婆的老伴儿出去找活计了,希望能让这四口人的日子过的舒坦些。
祭拜完了,沈家婆邀青雀一行去家里坐坐,但青雀想想还是婉转地回了,说好下次再跟荣氏母女见面的时候,要带着好消息去的,现在去,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还是不去了吧。于是沈家婆跟青雀道别,自己回去了。
……
沈家婆回到自家小屋后,正好荣李氏在料理午膳,而荣家小娘子在做揽回来的绣活,见到她回来后,赶忙放下了手里的活计,问起了那边的状况,“阿婆,你还好吗?他们有为难你吗?”
沈家婆摆着手,边说边笑,道,“没有没有,娘子放心,老婆子可遇见贵人了。”
“贵人?”
“那贵人说,他就是昨个儿夫人和娘子遇见的那位。”
“呀,是他?”一大一小都被沈家婆的话给惊住了。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她们谁都没有真的把一个路人的话当真,不是不愿相信他,实在是觉得希望渺茫,但是没想到,那人还真的在履行自己的诺言。荣李氏扔下了手里的锅碗,拉着沈家婆急急的问,而荣氏娘子,开始仔细地回想起昨日的情景,不尽对这位贵人充满了好奇。
☆、梨花玉落(二)
三日后清晨,青雀身着朝服在荣家书院里头,面向着焦黑的课室,背后头,站着一群瑟瑟发抖的大小官员,蒋福海端着秦王印章站在青雀左边上,另一边,跪着几个青雀找来的人证。
“各位,本宫就不浪费大家光阴了,咱们开门见山。荣家的事,本宫都听说了,也看了府衙的卷宗。的确,这事看后半,没有多大问题,要不要给足荣氏母女安家的钱和地,也看新主家人的意思,把人赶走虽然可恶,但顶多再赔些钱财给她们,倒也再无他说。”青雀讲着,转过了身子,隐约间,听见谁的一句缓气。“但,这事的前半,可没那么简单。”青雀提高了嗓门,又听见几个倒抽冷气的声音。“庆县县令。”
“下,下官在。”一个男子从人群中疾步走出。
“荣氏母女可告过官说,这大火系有人故意纵之?”
“有,有过。”
“那庆县府衙中的提刑和仵作,是怎么说的?”
“无,无此事,此场大火,系,系荣氏家仆未处置好柴火所致。卷宗中有记载,殿下……”
“是吗?”青雀伸手向旁边的小厮,小厮递上一份记事录,青雀举着录本道,“这里是另外三个郡县的提刑来此地做的勘察,他们敢用上相头颅担保自己所写的实录,荣家大火,系人为之,里里外外不下十个纵火点。庆县县令,你与你的下属,可也敢担保自己所说的话?”
“下,下官……”县令支支吾吾地回话,既想挺直腰杆为自己作保,却又害怕万一实情被揭发,会真的要了他的命。
县令的小算盘全看在青雀的眼里,除了笑他愚蠢,也别无他说。“荣佐官。”
“小人在,小人在!”一个华服小官跪在青雀跟前,这人并未着官服。
“这荣家书院出事那晚,你在哪里?”
“小人在教坊……”
“你在教坊?接的倒是快!荣佐官记得倒是清楚,似乎是早有准备,如果与此事无关,又何须准备对词?”
“小人,小人是,是在教坊,县令问过许多次了,所以,所以小人记得。”那人结巴着回答青雀。
“是吗?那好,这些人你该认识。”青雀指向边上跪着的两个女子,“这是先前荣佐官在卷宗上提及的,当夜陪侍荣佐官的女子,和那家教坊的鸨母,该认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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