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刻,柳暗香神经已经彻底紊乱,所有的一切像是绞在了一起一般,但是只有那个人的身影,异常的清晰,在脑海里,在冰冻住的心里。
楼裕,我好冷,我好难受,我好想你。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把我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眼泪从眼角滑下,冻成了晶莹璀璨的宝石,“啪”地一声砸碎在了地上。
昏昏沉沉的时候,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早知道你跟在他的身边会受这么多的苦,真的还不如当初就在那场事故中就那样去了来的好,如此,你也不必像现在这样难过,也不会,在以后知道真相的某一天为了他更加的心伤。一步错步步错,真是天命不可违。”
说着柳暗香只觉得头上被人轻轻的揉了揉,眼眶中像是有意识一般的眼泪不断的往下掉,一串串,粹成了珠宝,装进了那时光的行囊之中。
那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不是楼裕,不是身边的人。可是,那叹息着的话却是让她即使被冻住的心也异常的慌乱。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我身边?真相?真相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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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卿鸢从山洞中出来之后,先是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装成没事人一般的躲过纪良辰的检查。
每天夜里,纪良辰在睡着之前都会来到纪卿鸢房间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一切都好。今天也是照旧如此,纪良辰进屋的时候纪卿鸢的脸朝向床榻里面的装睡着。感受到了身后纪良辰的目光正看着自己,纪卿鸢后背有些僵。
这还是第一次她瞒着纪良辰做事,虽然她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对于这个哥哥她还是有着感激和尊重的。
待那目光移开,脚步声渐行渐远之后纪卿鸢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翻身下床,她没有忘记拿上床边的那个锦盒,轻功施展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院落。那时的她到死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她这自认为高明的招数却是都在那人的计划之中。她拼尽了全力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因此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成为了他人手中的棋子。
天已经黑透了,纪卿鸢一路来到了后山,来到了那片她跟柳暗香起了争执的地方。脑中一个完整的计划已经成形,从袖子里拿出刚才顺手在柳暗香身上拿过来的东西,放在了悬崖的边上。
只要楼裕看了这个簪子自然会以为柳暗香已经掉进了山崖下面,然后去崖下寻找之后就会发现伪装成柳暗香的自己。至于真正柳暗香的藏身地,说实话现在让纪卿鸢自己去找,她可能都找不到。那个山洞异常的偏僻,她也是偶然发现的。山洞口是灌木丛林,人在洞口走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不过,为了确保柳暗香已经死了,她还是留了标记在那里,等着哪一天楼裕不在的时候再回来确认一下,她才能彻底的安心。
易容之术还是纪良辰教她的,曾经纪良辰说女孩子行走江湖异常的危险,多个一技之长傍身肯定不会错的。当时她还不懂,现在倒是觉得异常的有道理。
纪良辰是个认真的人,什么都会追求最好,他教出来的纪卿鸢自然是手艺高超的,一炷香的时间一张人皮面具已经做好了。因为材料很是珍贵,江湖走卒所用的人皮面具和这个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比性的。用特殊的胶贴在脸上,和脸形完全的贴合,边际薄到根本就看不见,几近透明,确实是足以以假乱真的上佳之作。
纪卿鸢笑着,随手把那锦盒扔下了山崖。
这次之后,我就用不上你了。
按照计划,她再次施展轻功一路的来到山崖底部,找寻着一个合适的地方,不会让楼裕那么快的发现,却是落在山崖之后最合理的地方,最终纪卿鸢选择了那条小溪上游,灌木丛的旁边那块空地上。
确定地点之后,她换上了之前在柳暗香身上脱下来的杏黄色衣裳,把头发样式也梳成和柳暗香的一样之后,又做了一件事情。
她和柳暗香不同的地方不止是容貌,还有声音。容貌可以假扮,可是这声音却是装也装不出来的。如果就用原来的声音,楼裕肯定一下子就能认出来自己是假的。
如果柳暗香的嗓子坏了的话,那么自己就可以有正当的理由来应付这一切了。想到这,纪卿鸢离开了这个地方,选了很是结实的树枝一次又一次的划着自己的喉咙,直到血肉模糊才肯罢休,造成了自己喉咙被毁的假象。然后拿出了事先准备后的药物,吃下去之后那粘稠的液体就会灼伤喉咙,让声音彻底的改变。
之后又用树枝如法炮制的在身上刮了很多的伤口,衣衫变得破烂,却是真的和从山崖之上掉下来的人一样,伤痕累累。
嫉妒中的女人最是疯狂,纪卿鸢确实已经够疯狂了,用这么自残的方式来毁了自己的声音,同时也废了自己的武功。
一个人是否会武功,高手一眼就能看出来。柳暗香本身是不会武功的,可是她却是师从大家,又有哥哥纪良辰的调教,即使没有名剑山庄大小姐这个耀眼的身份,她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能拿的出手的。此番纪卿鸢权衡利弊之下,想要确保任何一处都与真正的柳暗香完全的一致就只好废了一身的武艺。
这也是为什么当后来慕容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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