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这麽狡猾的,你好过份耶。」
「别玩了,快些吃东西吧,可怜的通心粉都要冷掉啦。零,你的那份我等等再拿出来,慢点也没关系啊!」千代向走廊的方向喊道。
「遵命,母亲大人。」说完还向月吐吐舌示威呢,结果被她敲了一下天灵盖,疼得不停揉着。
「大你的头,从哪个角度看我都比你年轻呢。」
「这次真的头都大了啦,月都不留手,粗鲁死了,跟想像中的温柔姊姊完全是两回事啊。」
「你还继续啊,明明是你自己先惹我的。」月叹了口气便拿起汤匙进餐,不想再管怪声怪气的祈,整天到晚都在装小孩子撒娇。
很想可以用这双手再抱一次这两个孩子,但就算做不到,也总算有点家人的气氛。
吃完早餐,月跟着零出去。汲取了昨天的教训,她特意在家附近买了双防滑的鞋子再出发,虽然还没知道要去哪里,但她心里满是期待。
「花店?」
零挑了一束粉红花,至於花名,她也不清楚,却因此确定了此行目的。
沿途二人低头不语,直到在墓地附近的小路,她注意到路边抱着塑胶箱的小贩。
「婆婆,你有卖蒸馏水吗?」
「有有。。。这里什麽都有。」
她笑一笑,放下纸币,取走了三瓶水和一条小纱巾,「谢谢你,我先走了。」
「用来做什麽的?」零接过她怀中的水瓶,但是只被允许拿走一瓶。
「清洁一下之类的,总要吧?你别想全都拿走呀,一个人一双手,你还拿着花束哩,哪里拿得起这麽多?」
「。。。嗯,这种花,你知道吗?」
她摇摇头,「不知道,但是买花从来都只有两种意义,不是吗?」
「的确是呢。」
「也不觉得零会送给我,所以就猜到了。」
「如果我是送给千代呢?」零原本想逗她一下,没想到她很认真。
「对啊,母亲节也会送花呢,我都忘记了。。。」只试过在父亲节送摺纸给舅舅啊,「不行,五月快到了,绝对要记住!」
「。。。不是还有三个多月。这里进去前面就是了。」路面不平,他把水瓶换到另一只手,扶着她继续前行。
呃,就是跟香港不一样啊,杂草都有人修剪,地方被打扫得好整洁,刚才买水和抹布的意义变成负值了。回想起年年发生的烛墓山火,真不济。
她的视线转向花瓶,水还是有用途的,一丝不苟地给花瓶换了水和新花,该不该让零自己安静一下呢?
他入了神般盯住墓碑。月看了墓碑上的字,心中隐隐作痛,要是祈有什麽事,她也不会好过。那天,零一定很痛苦。
她静静退到後面等着。
一年前的他,为了壹缕的离去而痛苦不已,回目现在,终於明白了当时他的想法;当遇到可以让自己不顾一切的人,根本不会在意对方是什麽,即使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纯血,也总算不再抗拒优姬,至少是做到了,跟过去一样平和地对话。
过於复杂的情感充满了矛盾,执着过去是将未来埋没在痛苦的行为,就算那个人依然是优姬,却有些事实是无法改变的,然而月雅就在身边。
「。。。忽然盯着我做什麽?」
「没什麽,回去吧。」
「诶?这麽快?」
「难道你想在这里过夜?」
「我才不要,夜晚的时候会很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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