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初夏之森的那次遇险归来,已经过去了七天。
夏苦依旧记得那天自己躺倒在地已经绝望时看到那只参天巨猿肩膀上端坐着的孙女夏琳时受到的震惊,原以为是必死的结局,谁知道最后却迎来了神一般的逆转。不过经验丰富的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将目光转向了同样位于巨猿肩膀上的那个神秘少年的身上。
按照夏苦的推测,这只神秘出现在初夏之森的巨猿应该是这个同样神秘的少年的宠兽才对,听说有一些强大的组织中地位显赫的年轻人都会得到家族的赠予,有些天才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从小就会抓一些妖兽的幼崽与之一起成长,这只巨猿想必也是这种情况。
对于这个消息夏苦并不是太过吃惊,表现还算淡定,毕竟之前在看到那神秘少年的穿着时,就已经有这个少年出身不一般的心理准备了。
但是,当那只参天巨猿在他的面前大变活猿以后,夏苦就无法淡定了。能够随意变换体形的妖兽,在炎龙大陆上只有那些七品以上的巅峰妖兽乃至神兽才可以做到的事情,这只巨猿也能轻松办到,排除它本身是那些超级存在以外。就只能是那些超级存在的幼崽了。
这个消息远比巨猿本身就是七品以上妖兽更加让夏苦震惊。虽然夏苦只有凡胎境七重天的修为。位于整个大陆的最底层,但是悠长的岁月赋予了他丰厚的经验,能够捕捉超级存在的幼崽作为自身势力天才的伴生兽代表的意义远比宰杀超级存在还要巨大。
这说明那个神秘少年身后的势力有能力将幼崽被捕捉后发狂的超级存在阻挡甚至击杀的实力。越是强大的存在,自身生育的能力便会越弱。所以每一个超级存在对于幼崽都是非常重视的。为了自己的孩子发狂的超级存在战力增加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那是可以跨级的实力增长。
能够有实力无惧这样的超级存在,这名少年身后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大,夏苦已经不敢想象。夏苦只敢肯定一点,那就是这次他和他孙女走运了。
……
“唔~~~”
聂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夜空之上明星高挂,借着这点稀少的星光,聂凡能清楚地将他说在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一个略显简陋的小木屋,除了床、桌子和凳子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多余的东西,显示着这的主人家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
在聂凡所住的床边躺着一个身影,依稀便是那名叫做夏琳的少女的身影。
“呵呵!”看到这个稍显稚嫩的身影,聂凡发自内心地笑了声。这几天他虽然是在昏迷中,但是他的意识十分清醒,之所以一直到今天才苏醒过来,全是因为这次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迫得他不得不肉身沉睡,意念控制着体内的力量修复着肉身。
修复肉身的时候,无法行动,也没有办法说话或者什么,只能被动的接受信息。也幸好这次的运气还不错,遇到了两个好人,这才让他能够安安静静地将肉身完全修复好后才苏醒,如果不是夏琳和她爷爷,而是其他人的话,他就必须要提前苏醒过来,无法完全修复好肉身。
其实那天在密林遇险之后,他就已经有想过是不是要拼着再次重伤放弃沉浸修复肉身的机会,强行醒转,将赤虎等人灭杀,毕竟夏琳和她爷爷也是因为他的原因才会遇到那次危机的,有能力却还坐视事情的发生,聂凡自问做不到,索性感受到赤碧天猿气息的接近,聂凡才放松下来。
在这几天修复肉身的时候,聂凡借着昏迷的外表的便利,也算是了解了当前的状况。
聂凡现在所在的小镇叫做乌木镇,因这座小镇盛产乌木这种二品木材而得名。乌木镇又隶属于靠近东海的大城清水城,清水城位于东极深海与中域中州的交接点上,聂凡也没想到自己会从中州中心一下子传送到相隔数百万里之遥这里,元初秘境还真是神秘。
夏家世代居住在乌木镇,以前也是一个比较兴旺的家族的,只是一时的辉煌后,人才凋零,传到夏琳这一代,就只剩下了夏琳爷爷这一脉以及她的二爷爷两家,夏琳这一边因为父母早亡的原因就剩下了她和她爷爷两人相依为命。
可惜,天不从人愿。原本这样就已经很惨了,老天还不放过夏琳,因为从小身体素质太差,直到现在十五岁了都还只是修炼到**境五重天的地步,一般同龄的穷苦家庭的小孩子基本上都已经修炼到了**境九重天,准备着突破到凡胎境了,那些有些实力的家庭的小孩更是早已突破到凡胎境,可想而知夏琳的身体天赋有多差。
聂凡怜惜地看着趴伏着的少女,这几天一直是对方照顾着他。不仅每天给他搽脸,喂他喝粥,怕他无聊,每天还会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话,这样的行为使得聂凡在那孤寂的意识世界里也没有被寂寞侵占,甚至是希望少女每天能多说说话,虽然这会让他恢复的时间加长。
“啊!你醒了!没…没事吧!”许是被聂凡的目光看得有些异样,刚刚惊醒的少女声音逐渐弱了下去,脸上掠过一抹晕红。
“没事!小琳,辛苦你了!”聂凡对少女很有好感,不只是因为对方救了他,还因为对方的那种纯真、自然、开朗、善良、坚强的天性,特别是对方发自骨子里的善良让他很是陶醉。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难道你这几天都能感觉到外面吗?”说道最后,少女的脸上晕红更甚,像是想到了某些东西,明亮的大眼睛上急的挂起了一丝泪线。
“没!没有!”这回轮到聂凡慌神了,看着少女眼中的晶莹有掉下来的趋势,连忙解释道:“我是今天才恢复意识的,知道你的名字,也是你今天跟我说话的时候听到的,然后直到刚刚才能控制身体。”
“你说的是真的?”少女狐疑地看了聂凡一眼,有些不信的问道。
还好,虽然有些怀疑,但是至少眼中的晶莹没有再掉下来的趋势了。聂凡悄悄松了口气,马上赌咒发誓:“恩恩!真的!没骗你!我可以发誓的!”
得到了保证,少女这才将信将疑地看了聂凡一眼,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这才送下了心里绷紧的那根弦。
如果那件事让他知道的话,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了,简直羞死人了!少女想到某些画面,小脸上不禁又是一红。
聂凡嘿嘿地在那里傻笑着,并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少女想问的是什么,但是那件事情最好永远隐瞒着不说出来,不然以女孩表现出来的那种害羞,估计以后都不会再见他了吧。这种蠢事他聂凡可不会做。
七天前,把受伤的爷爷和昏迷的他带回家的少女,为了让他能够好好休息,决定将他身上凝结的血痂和破碎的衣服弄下来,最后才想起他是一个男人,即便还没有长成,那也是一个异性。
不得已之下,少女只能强忍着羞涩将他脱光,然后还给他全身洗了一遍,也就是说他的全身都被少女看了个光,而且还摸遍了。
想起对方那时明明羞涩地双手都在发颤,但是还是坚强地替他收拾遍全身,聂凡不禁看着对方因羞涩低下的小脑袋,喃喃自语:“你为什么要对我一个陌生人这么好?”
从小到大,除了母亲以外,还没有一个人对他这么好过,聂凡感觉到一股久违的温暖降临在他的心田,看着少女的目光不禁有些异样起来。
羞涩中的少女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察觉到这一闪而逝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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