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喜欢他。
他来这个世界,也是为他而来。
他的爱热烈如骄阳,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
白祈言就这样一口一口的把碗中汤药喂进了段疏寒口中。
又命人端来了凉水,浸湿帕子,在他身上擦拭着。
折腾一夜,直到天明时,段疏寒才总算是退了烧。
白祈言一直在旁边守着,直到他实在困了,才伏在榻边睡过去。
段疏寒是在黄昏时分醒来的。
睁开眼睛的第一刻,就瞧见了趴在床榻边的白祈言。
他似是没想到白祈言一直在旁边守着他,睁着眼睛愣神了一会儿,才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段疏寒的手刚触上白祈言的脸,白祈言便立刻醒了。
“你醒了?”白祈言声音里透着惊喜。
而后连忙问道:“你怎么样?伤口还疼吗?是不是很难受?你饿不饿?”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段疏寒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他无奈的笑笑。
“我睡了多久?”
白祈言说道:“两天一夜。”
段疏寒恍惚片刻,看见殿中已经点了灯,便知道这已经是第二日的晚间了。
“陛下今日去上早朝了么?”
“啊?”
“没去?”
白祈言毫不犹豫的解释道:“但你不是说,受伤的是朕吗?朕还怎么去上早朝?去了不就露馅了?”
如果受伤的是白祈言这个未掌权的新帝,自然无人在乎。
可若是让外人知道真正受伤的人是段疏寒这位刚刚上位的摄政王,那问题可就大了。
段疏寒这些时日动了太多人的蛋糕,多少居心叵测之人都恨不得他早点死。
即使他只是受伤,还没有死,那些人说不定也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动点手脚。
白祈言不是傻子,他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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