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穿着一身白sè衣装,不过衣衫装束瞧起来就要比对方好了不少,而且容貌更是生得优美,五官jīng细,落落大方,既显得娇美清丽又带着一股少有的女子英武之气,不论是外表相貌还是气质神情都要超出那个男子。
一男一女,都是默然无语地坐在这里,一声不响。
只有附近火焰燃烧发出的微弱声音。
两人坐在这堆缓缓燃烧的篝火旁,却是一近一远,眼睛瞧着前方火焰,谁也并不说话,从两人的神情就能瞧出一股冷淡隔膜的气氛,并没有如同这里的夜sè下的火堆,小河和树林交织起构成和谐画面一般。
白胜男坐在那里,一直和面前的这人保持戒备距离,心存谨慎。
李观鱼坐在不远处,也是看着面前的火焰,吞腾不定的火焰映照着他那张淡然平静的脸,沉静淡漠。
冷风一阵吹过,两个男女靠近在这个火堆前,呆在一起,心中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温暖的热意,仿佛只有淡漠和冰凉。
天上的夜空闪烁,照耀着无数星辰,也照耀着此时地面上的两个人。
李观鱼这时稍一转头,见到远处的白胜男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坐在火堆前紧握手中长剑,目光冷漠地瞧着前方火焰,一边监视向自己的眼神还暗自蕴含着戒备之意。
空气中,除了火焰的热度,再没有温暖的感觉。
李观鱼见她对自己这般戒备敌视,脸上也是淡然无语,只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嘿嘿的自嘲冷笑,也不知他到底在笑什么,每次到这时白胜男都会眼眸一瞥,冷然地瞧瞧他,眼中又会显出一丝鄙夷轻视之意。
夜空星辰闪烁,显得既浩淼无际,又平静宁谧。
两个人呆在夜sè星辰下,河流篝火之前,始终都是一言不语。
李观鱼抬头瞧向天上的星辰,见到在广阔浩瀚的夜空之中,无数深邃闪烁的星辰好似整个宇宙苍穹,宇宙漫漫无际,人类显得多么渺小,禁不住发出一阵感慨,嘘嘘不已。
自己如果是这其中的一子的话,会是其中的什么呢?
是英雄侠客,还是再普通不过的人,在浩淼无际的夜空苍穹面前,有什么真正的区别吗?
就如是这地面随风而生的野草,不知最终会飘到哪里去。
自己也许应该是大海之中的一粒小水滴,或者是苍穹之内的一个小种子,忽然之间,面对这个寂静广漠的时空,他心中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感慨,有感而发,诗兴又大发起来,不由开口吟道:“茫茫一宇宙,寂寂一游子,沧海一粒粟,我是小虾米!”吟完,细细品味觉得自己做的倒还不错,忍不住开心起来,哈哈地一笑,甚至自得,边缓缓地又接着说道:“嗯,不错,不错!我是小虾米,虾米味道不错!”然后微微一动嘴巴,砸吧着嘴唇有声,有些回味无穷,好似刚刚吃完一记开胃点心般,让人享受。
“真是神经病!”白胜男这时坐在附近火堆前,白了他一眼,冷然说道。
他微微一怔,听她又开口骂自己,不以为意,坐在那里嘿嘿嘿地笑了一声,又接着说道:“神经病就神经病,沧海一粒粟,我是小虾米,人生如cháo,世间如海,而我只不过一个小虾米,嗯嗯,不错,做个小虾米也不错!”
他在那里自言自语,仰头瞧着天上星空,夜空之中无数星辰点滴闪烁,似是在无声回应着他的话一般。
白胜男却坐在那里,手持长剑,听到他的话,忍不住轻声一哼道:“书呆子,神经病,又不知在那里胡言乱语什么!”
李观鱼冷然一笑,白眼瞧她,“我是不是书呆子,神经病挨你什么事,你管的着么?”
“姑娘难得跟你多饶嘴皮子!哼!”
白胜男忽然觉得他朝自己这里视过来的眼神又带着一股sè迷迷的神情,不怀好意,禁不住jǐng觉起来,手中的长剑又微微挡在身前,戒备地看着他,冷冷道:“告诉你,你可不要打我的注意,要是敢欺负我,小心姑娘的剑刺你个胸膛透明窟窿,叫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观鱼忽然一起身站了起来,朝她这里走来几步。
白胜男杏目一动,立即说道:“你待要怎地?你敢再往我身前走近几步,小心我的长剑不长眼睛砍了你的腿。”
“你若是真想砍了我的腿,干么还要出言提醒我?”
李观鱼双手叉腰,仰头打个哈哈一笑,低下头眼神幽然瞧向她,根本不怕她。
白胜男被他这般瞧着,浑身不自在,更加紧张,伸出长剑指向立在对面的他,剑尖带着杀气,只消他敢再这么走近一点,锋利的剑尖定然会毫不留情从他的胸口当中穿透过去,杀了这个心怀不轨之人。
李观鱼却挪移了身子,脚步缓缓走动,走到不远处一颗大树下躺下,远离了火堆,找个地方歇息了,不一会儿憨憨大睡呼噜声音隐约响起来。
只余下白胜男一人孤单单地坐在火堆面前。
火焰依旧在夜里缓缓的燃烧着,附近小河流动声音叮咚作响,好似乐曲,两个人呆在这里却是再无一句话可说。
第二天天亮,白胜男迷迷糊糊地在夜里因为一直提心防备旁边的李观鱼,白天被水浸湿的衣衫还没有全干,昨晚深夜里只感到全身一阵说不出的寒冷,禁不住蜷缩住身子斜倚靠在一棵大树旁,就坐在那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到她缓缓醒来的时候天sè已亮,忽然觉得身上似乎披着什么东西,有一股暖融融的感觉,“嗯?”她目光睁动,立即翻身坐起,仔细一瞧却见到原来披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件青sè布衫,破布烂烂,颜sè已经有些漂白,沾着泥泞,不过好歹还算一件衣衫,可以给人遮风避雨。
她不禁抬起头向前面一看,见到昨晚在草堆生的篝火早已经熄灭了。
一个人呆呆坐在熄灭的火堆旁,在那里正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外衣不在身上,只有里面所穿的内衫,显得有些身单体薄,却是李观鱼。
两人的目光一碰,都是禁不住身子微动,这般互相盯视,觉得有些失态。
李观鱼也发觉自己刚才的失态被她瞧见了,不知该说什么,毕竟瞧美女睡觉的模样不是一件什么光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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