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就算是脾气很好的天使婴儿也终于到了情绪崩溃的临界点,大声哭了出来。我无奈的走过去将他抱起,却忽然听见宇别「咦」了一声,举起手指,问:「妈妈,这是什麽?」
垂目看去,在他的指尖上,爬著一隻淡蓝色的小虫。这隻虫像蝴蝶一般有两片大大的翅膀,翅膀却是半透明的,体型也太小了,还没有宇别的指甲盖大。翅膀上佈满蓝绿双色的绳结状花纹,在空气中闪烁光芒。
因为太小了,又似宝石般发光,看起来实在像个装饰品。颂伊一面说著「好漂亮!哪来的呀?」,一面伸手去触摸。
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碰到了小虫的翅膀,小虫立刻搧动双翼飞起,伴随著一团蓝色莹光瞬间消失在空中,毫无痕迹。
与此同时,我在宇安眼瞳裡也捕捉到了一抹转瞬即逝的淡蓝光晕,不禁陷入了沉思。这隻小飞虫,还有那独特的结状花纹,分明是M78星云中某颗行星特有的物种。
难道……
为它打开了一扇前来此地的门吗?门的存在显然不稳定,仅仅持续不到一分钟就消失了。如果,做到这件事的竟然是我怀中这才刚快满月的小宇安,那麽他的天赋能力,会是母星上已许多年没出现过的「通道」?
颂伊似乎也意识到了,问我:「这是超能力吗?宇安的?会把苍蝇……变成这样吗?」
「拜託,老姐,」同样看到了那幕情景的千允才翻了个白眼,说:「你住的这种VIP套房,有见过半隻蚊子吗?哪来的苍蝇啊。不过,姐夫,难道,宇安,可以製造昆虫?甚至是……动物?」
……
好不容易把不停胡乱猜测的允才和宇别送走,我抱著宇安轻拍,令他平静下来。颂伊担心的左看右看,似乎害怕哪裡又会跑出虫子。
我于是告诉她:「不要故意逗他生气,应该就不会再发生了。」顺便保护一下宇安幼小的心灵也好。
毕竟,这孩子,可能是我目前所知唯一一个具有这种能力的人,将来的发展无可限量。
到了晚上,宇安被带回婴儿房睡觉,颂伊动作灵活的跳下床,伸了个懒腰对我说:「好无聊啊,还有几天可以回家?」
我看了看手表,七月二十七日,预计住五周,所以差不多……「还剩一个星期。」我说。
时间过得这麽快吗……转眼就快要八月了。
「等宇安满月,我们来办个生日派对好不好?让宇别切蛋糕,他还没庆祝过满月宴呢。」她在我身后走来走去,十分期待的计划。
「嗯。」我随口答应著。其实我的视线落在窗外,根本没用心去想她说的内容。脑海中只有一件事,这麽快……竟然这麽快,只剩这麽点时间了吗?
她打开衣柜,又合起来,柜子门上的轴轮发出扭转的声响。
从窗户的倒影,我瞧见她轻盈的贴近我身旁,我的目光追随著她,顺便也看到自己映在玻璃上面的脸孔,眼中充满了不捨。这是我吗?更像过去的我。
忽然之间,有样东西从我脸上轻轻的拉过,遮住了我的眼睛,什麽也看不见了,就仿佛整个世界都关上了灯,一团昏黑。只剩下她微凉的滑过我耳边的手指,灵巧的拉著什麽东西在我脑后打了个结,还有忍耐不住低低的笑声。我抬起手摸著,绑在我双眼上的,是一条光滑的西装领带。
「不许解开喔。」她这短短五个字没说完,语声就已经转到前方。我只感到大腿上重量一沉,是她跨坐了上来。她抱著我的脖颈,温柔的唤我:「都敏俊……」
「做什……」我还没说完,两片温热湿润的嘴唇就带著令我心脏麻痺的如兰吐息吻了上来,严严实实的堵住了一切我想要说出口的话。
曾经有一百多年,我在地球上随心所欲,隻手平息海浪,看不顺眼的地面就令其下沉消失。即使是现在,只要一句话,就能改变数百万人命运的我,却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空垂在身体两侧,听凭她的手指如温柔的枷锁箍住我的脑后,感知每个既诱惑又似毒药般的触碰。
我看不见她眼瞳中的倒影,忘记了自己是谁。有那麽几个瞬间,真的以为我们一同回到了过去。第一次共度的夜晚,湖滩上、浴池中的缠绵,那些在清柔的晨光中相拥一同醒来的时刻,她那双神采飞扬的宝石般的眼睛,脸上的浅笑,玫瑰色的小嘴……
然后我再次清醒,心脏似停止的僵滞到闷痛,快要炸裂般,呼吸无比艰难。
不能靠近;但是,也没办法离开。
她用甜蜜爱情筑起高牆,我就像个无法逃脱的囚徒。这些温柔的碰触,每一分浓情密意,都化为利刃,凌迟割开我。本以为能够亲近她是一种恩赐,到现在才发现,这是世上最残忍的刑罚。
她灵巧的舌尖划开我的唇齿,慢慢的似旋舞般画圈,捕捉□□,然后又顽皮的溜走,轻轻吸吮我的下唇。甚至为了鼓励缺少回应的我,她还主动拉起我的双手,环抱在自己的腰上。
「虽然护理师说现在还不能做,但亲热一下总可以吧?」她在我耳边吹气,「不然就用上次那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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