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听了这话居然粲然一笑,挑高了一边的眉毛反问道:“你说呢?”语罢,大大方方的一副任左福林观看的模样。
好气度,好镇定,好……厚的脸皮!左福林在心中赞叹道,这种双方剑拔弩张的氛围里还能跟对方开玩笑的人,应该不是女人吧,况且声音还那么低沉……可那张脸,看着又确实像女的啊。
就在左福林一脸抓狂默默思考的时候,一旁一直没出声的罪魁祸首道:“在下李忆川,敢问阁下可是、任川?”说到最后,声音里竟然有一丝颤抖。
对面的人放下茶盏,眼中似有一丝错愕,看过来的目光细细将李忆川打量了一遍,然后微笑道:“你长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第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有追文的孩纸给我留点评论吧,写的不好也是可以提意见的嘛~O(∩_∩)O谢谢
“任川,你为什么在这里?”李忆川抑制住颤抖,面上慢慢浮出一个笑来。
“不是皇上要我进京面圣?”任川迎上李忆川的目光,笑道,“李承志,就是我。”
这是一个清朗的夜晚。
静安寺内的僧侣大都早早睡下,鲜少有人声走动。作为一座屹立千年的古寺,自是沉淀了无数的光阴,经历了纷飞的人事,此刻在夜晚的笼罩下显出与白日喧嚣香火完全不同的静谧安详,仿佛时光在此静止,一切都还是千年前的模样。
空旷的大堂里,宝相庄严的佛祖高高在上。佛祖前的蒲团上,盘腿坐着一名僧侣。他双手合十,攥着的长长的佛珠搭落在简单的僧衣上。佛像前永不熄灭的烛火辉映在已经四十多岁不再年轻的脸上,还能让人清楚地看到他年轻时的美貌。一双眼睛闭着,只能看到长长的眼线,他的神态很平静,仿佛雕塑一般,与古寺的氛围合为一体。
“施主这么晚了找行痴所为何事。”僧侣淡淡的开口,声音无波无澜。在空旷的佛堂内静静地回响。
“还是被你发现了啊。”门外走进来一人,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下巴削尖,“我还以为你在佛祖前打坐,专心致志的发现不了我呢。”
那僧侣缓缓睁开眼,目光停留在那如豆的烛火上,微微眯了眼:“行痴是潜心修佛,但并不代表行痴已傻。何况施主并未刻意遮掩,这叫行痴如何不发现。”
来者哈哈大笑:“好一个潜心修佛!那你当年是为何入的佛门?!如今为何又出不得佛门?!”
僧侣并未生气,只淡淡答道:“这几者之间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来人抬起削尖的下巴,一双含情目似笑非笑地看着前方的背影,“佛家修心,你敢说你的内心真的平静?”
“行痴道行虽浅,然内心却是平静。”僧侣不为所动。
“那你为何出不得佛门?如若真的心静,必然可以坦然的接受一切。破除人生八苦,那么你在佛门还是不在佛门,都是一样。”来者语气冷冷的。
僧侣垂下眼,道:“既然在佛门还是不在佛门都一样,行痴想日日奉行在长明灯下,又为何一定要出佛门。”
来者一时语塞。
“时间已晚,施主还是早点请回吧。如若无处可去,可以找后院管寺的僧侣,他们会为施主安排住处。”说话间,僧侣的神色依然是淡淡的。
“慢着,”来者一咬牙,抬起削尖的下巴,“我带来一个人,你见一面吧。”
“行痴正在打坐,与施主说话已是破坏规矩,施主又何必再为难行痴。这人,行痴不想见。”语罢,僧侣又闭上眼,再不出一声。
来者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睁着一双含情目似笑非笑地看着前方:“今日,你就是不见也得见!”扭头,来者喊道:“出来。”
门内转进来一个老头,看着就像当过兵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煞气。人也壮实,身杆挺得笔直。当他看到佛堂中间的僧侣后,明显整个人都震惊了一下。
“阿岩,你知道他是谁。在他面前,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来者道,“你最好照实说,你的老伴可还被我的人照顾着呢。”
阿岩只是点一点头,道:“几个月前,半夜村子里来了强盗。我在拼杀的时候,看见一个黑影。那黑影与强盗搏斗,身手敏捷,几乎避开所有攻击。他先是用刀抹别人的脖子,一抹一个准。在一刀砍断一个人的胳膊后,他就放弃了用刀。”说到这里,阿岩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声音微微有些发抖的:
“其实当时天黑,村子里又乱,好些人没看清他是怎么打的。但我站得近,看得一清二楚。他就那样赤手空拳迎战四方,那个人很会打,他很轻易地就拧断了别人的脖子,打折了强盗的腿,把一个人的胳膊给拧脱臼了。最可怕的是,当时我看见那个黑影把一个很强悍的人掼在地上,拿过一根木头,只照他打了一下,那个人顿时脑袋都开花了,整个脑子……”说到这里,阿岩打了一个寒颤,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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