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缓缓喝茶的沈钰惶抬眉望着上座的皇后娘娘,又看了看父皇几眼,不禁压了压眼角,嘴角弯起一抹冷笑,他最讨厌这种虚伪的宴席。
从腰间抽出他的折扇放在手里把玩,沈钰惶心思微沉地偷看斜对面的苏清雅,自己的卑劣手段被她瞧了去,可惜他当时没得手,不然整日在床榻上折磨她,叫她好生求饶。
就是被太子破坏了,他又将目光落在沈嘉定身上,暗暗咬唇,日后夺了皇位他定要囚禁沈嘉定,让他永无宁日。
可当沈钰惶看向对面的沈书穆时,原本幽怨的眼眸立即闪着狠戾的厉光,他永远也忘不了沈书穆虐杀他的屈辱,但他已经领悟了四弟的厉害之处,绝不能贸然行事,他要好好谋划一番,除掉这个祸害疯子。
但这个祸害疯子的把柄似乎只有二哥,可二哥是太子,他目前还不能动手。
一想到这里,沈钰惶眉心突突突地跳,眼神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肩膀,那里的伤疤还在,他突然后怕起来,这个疯子太可怕了。
另一边的肖婉婉双眼好奇地盯着刘御史大夫给皇后娘娘送的生辰礼品,一只白如雪的凤凰玉雕,栩栩如生,精致美观,肖婉婉却发现皇后脸上并未露出很大的喜色,反而是挤出一抹笑,那笑容藏有几分不悦。
刘御史也只是客套地恭敬了几句,双方语气疏离冷漠。
看来刘家已经转向沈钰惶一派了。
李妙韵也无能为力。
就在刘御史转身准备坐下时,圣上深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刘爱卿,朕这些年的表现如何啊?”
顿时,座下的交谈声瞬间静止,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肖婉婉单手撑着下巴静静看戏,这得送命题看刘瑜怎么解了?
“圣上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老臣只是臣子,不敢乱论,臣惶恐。”刘御史缓缓回道,脸色微变。
沈裕德目光幽深地扫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冰凉,继续说道:“但说无妨,朕不会怪罪你。”
见圣上执意要个回答,刘御史眉头一皱,他知道圣上在试探自己,可多年的情义已经被圣上狠狠抛弃了,他没得选择,而圣上也没给他选择的路,刘御史回道:“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稳宁和,圣上当是一代明君。”
听着刘瑜嘴里这些话,沈裕德微微一笑,笑容很冷,没有一丝温度,曾经与他杀敌饮酒的刘瑜再也回不来了,现在的他虚伪至极,沈裕德笑道:“朕是明君,那么刘御史自己又是什么呢?”
“君是君,臣是臣,微臣永远是圣上的臣子。”刘御史恭敬地回道。
闻言,沈裕德脸上的冷笑突然一止,语气严肃道:“望今后刘爱卿能牢牢记住自己说的话。”
“是,圣上。”刘御史点头。
“众爱卿好生吃喝,朕有些政事要处理,韵儿,这里就交给你了。”沈裕德起身一脸柔情地望着身旁的皇后。
李妙韵起身福了福身,“圣上慢走,一切有臣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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