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的肤色有着明显的煤炭特质,不用介绍金杨就知道他便是设宴的主人海昌青;坐在害昌青旁边的男人年约五十上下,相貌清矍身形清瘦,身穿笔挺的毛料中山装,不拘言笑,两眼精光闪烁,金杨心想,这大概就是那位据说手眼通天、国务院展研究中心的程其雄程教授了;紧挨着程教授而坐的是位朱唇贝齿的美艳少妇,瓜子脸,月眉凤眼,秀半挽,仪态不凡,金杨细看她的脸,蓦然认出,这不是西海省电视台著名的老牌主持人宋采薇吗?他可是看她的主持节目长大的,高中某段时间她还隐隐担任了一段时间他的梦中情人。最近几年鲜见她在电视上露面,倒是偶尔在某个儿童节目里看到她在一群儿童中间装嗲的镜头。
梁山和一名黑脸胖子站了起来。
“金老弟。”
“金秘书。”
喊他金老弟的是梁山。喊他金秘书的是海昌青。说到这个称呼,金杨印象里很少有人直接喊他金秘书,即便是省委省政府的一些领导,大都喊他小金或者金杨同志,高出他半级或者平级,以及底下一帮人都称他为金处。
金杨抢前一步和梁山握了握手,“梁哥!”
和海昌青则轻轻一碰点到为止。
杨羚为在座的人一一做了介绍,当介绍到程其雄时,艾慕国恭敬地欠了欠身,“久闻程教授大名。欢迎您来到武江。”
金杨则不动声色地淡笑点头。
程其雄锐利的眉眼间显现一丝颇堪玩味的冷笑。
海昌青立刻碰了碰他的肩膀,附耳低声道:“初生牛犊不怕虎。”
程其雄毫不掩饰声调地淡淡道:“老虎焉会在意蚂蚁乎!”
在坐的人都听到了这句颇为犀利的话语。
海昌青微感尴尬,他今天宴请是想和金杨言和。儿子和老婆前半小时刚从看守所接了出来,现在估计已经上了去京都的飞机。以他现在的地位和身份,他倒不是非要宴请金杨不可,但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请金杨,是给金杨身后人的面子。毕竟他还有好些产业在西海境内,在商言商,没必要去得罪人。
叶旌惊讶地看着程其雄。在西海地头上,能漠视省委书记秘书到这种程度的,前无古人。
梁山微微一愣,低头沉思。
马蝈蝈眯起一双凤眼,毫不掩饰眼眸内的幸灾乐祸。
风韵犹在的电视台老牌主持人宋采薇颇感兴趣地多看了金杨几眼。
金杨不可置否地淡淡一笑,相比这个来自华夏智库的教授他倒是比较在意马蝈蝈的举动,人家可是当着他的面过毒誓的,金杨一直告诫自己对这个女子不能掉以轻心。
酒菜上齐后,海昌青起身举杯先敬了金杨,“犬子顽皮,多有得罪,还请金秘书海涵。我替他和内人表示道歉。”
金杨亦礼貌地站起身,没有说话,但酒却喝下了喉咙。
海昌青大度一笑,落座。
有人却开始挑刺。马蝈蝈轻描淡写瞥了一眼金杨,话里有话道:“心胸狭窄,斤斤计较的人,迟早要遭报应。”
她不无怨恨地话自有她的原因。她一直在想,如果当初金杨肯宽容她的两个哥哥,她二哥不会横死,大哥不会落牢狱之灾,现在亦不会终日酒色度日。
海昌青和程其雄认识马蝈蝈的时间不长,但他们均知道,这个妖艳无匹的美女不仅是军方某大佬的儿媳,而且和汪少关系暧昧,以至于极喜熟龘妇的程其雄一听到这层关系,立刻在马蝈蝈面前收敛起色心。他虽然也是俱乐部成员,但一个外围会员和一个骇心会员却是天差地别。
但初到武江被马蝈蝈勾起的色心却无法消除,海昌青于是想方设法安排了宋采薇出场替代。
叶旌看了看金杨,又看了看马蝈蝈,作为女人,她敏感地想到了男女情爱的纠葛上去了,遂毫不客气道:“宽容亦有底线。宽容不是纵容。”
金杨投过去意味深长的一瞥,鼓掌道:“叶子说得好。”
如果换在场的男人,马蝈蝈会立刻还以颜色。但是一个小女孩,而且刚才有人介绍说是写材料的高手,她自知辩论不敌,而且赢之无味。
可是这个酒桌上有个雄辩著称的程大教授,他一心要在宋大美人面前摆显摆显,现在正是时候,于是他笑眯眯的说道:“我给大家讲一个宽容、狭隘与报应的故事。越战结束后,一位富商的儿子从旧金山打电话回家。听到儿子战后平安归来,富商激动不已,儿子在电话的另一头说:爸爸,我想带我的一位战友回来,他在战争中失去了一条胳膊一条腿,我想让他到我们家来生活。富商迟疑了:孩子,你在说什么?一个残疾人会给我们带来沉重的负担,会干扰我们平静的生活,孩子,你还是一个人快点回来吧。儿子在那一头挂上了电话,不几天,富商接到旧金山警龘察局打来的电话,被告知他们的儿子坠楼自杀身亡。富商匆忙赶过去,悲痛欲绝,因为他惊愕地现:死去的儿子只有一只胳膊一条腿。富商的狭隘断送了一条血气方刚的生命。”
马蝈蝈“深有感触”道:“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多少人懂得宽容。”
宋采薇连连点头。
程其雄神采飞扬道:“莎士比亚的戏剧《威尼斯商人》中有这样一段台词:宽容是天上的细雨滋润着大地,它赐福于宽容的人,也赐福于被宽容的人。宽容就是和风细雨,令冰雪消融,生机无限。”
海昌青也开口道:“我有次陪?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