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夕远远地看见他的背影,叹气,为沐月盈感到难过,收拾好心情,进房去看沐月盈。沐月盈正在趴在那里吐,沐月夕很是忧心,好心地道:“香蓉,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用。”沐月盈扯着丝帕擦了擦嘴,“我死不了,不劳沐大小姐操心。”
沐月夕早已断了和沐月盈做好姐妹的念头,只是出门在外,沐月盈又有孕在身,她做姐姐怎么也要尽点责任,努力忍下心中的不快,笑道:盈儿,我。。。。。。。。。”
“香蓉,送大小姐出去,我不想看到她。”沐月盈打断沐月夕的话,冷着脸送客。
香蓉为难地看着沐月夕。沐月夕体谅沐月盈有孕在身,没跟她计较,出门小声吩咐了香蓉几句,要她好生照顾沐月盈,才领着冬香和昭婷回房。
冬香撇撇嘴抱怨道:“四小姐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她怀着孩子,脾气是古怪一些。”沐月夕淡淡地道。
昭婷不以为然地扁了扁嘴,主仆三人回房后洗洗漱漱睡下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要上路时,荣王还没有回来,等了一会,还不见人回来,淳于容只好派人去城里几家青楼寻他。半个时辰后,他们抬回了烂醉如泥的荣王。
这样的荣王根本没法上路,无奈只得多留一天。还在自那天后,荣王再没再这般荒唐,只是他的精神有些不济,常常打瞌睡。
他们行路的速度缓慢,抵达苏城时,已经是十一月初九的酉时,从荥扬B Bs· JOOY OO。nET 城到苏城居然走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沐家的宅子位于南城,不过背街,颇有闹中取静之意,高门大户,朱门兽环,门口立着两个硕大的石狮子,门楣上两个烫金大字“沐府”,只是不见敕造二字。
荣王微微勾起唇角,沐家果然深藏不露。
门楣没什么特别,府内十分宽阔,别有洞天。
一行人下了马车,吓人们纷纷行礼道:“给王爷,侯爷,大小姐,四小姐请安,老太爷在书斋等着王爷和侯爷,请两位爷随小的来。”
荣王和淳于容去书斋见沐老爷子,沐月夕和沐月盈姐妹去内院见沐老夫人。
一进内院,就听到婢女们欢呼道:“大小姐回来了,四小姐回来了,奴婢给大小姐,四小姐请安。”
沐月夕含笑点头。
沐月盈却冷着一张脸。
听到声音的沐二夫人迎了出来,笑嘻嘻地道:“早上听到喜鹊叫,我就说,今天你们定能到家了,果然应了我的话。”
“哼,大冬天的哪里来的喜鹊,二婶扯谎也该看看季节,别总说些无聊又可笑的话。” 沐月盈斜睨沐二夫人一眼。
沐二夫人脸色一沉。
沐月夕忙上前挽起她的胳膊,笑道:“二婶,我饿了,厨房里可预备了我喜欢吃的东西?”
“真是个贪吃的丫头,都这么大了,还什么都不管,就顾着这张嘴。”沐二夫人明白沐月夕的好意,也不想与沐月盈计较,便顺着沐月夕的话接了过去。
“民以食为天,这张嘴是最最重要的,我不顾着它,哈能顾着谁?” 沐月夕嘟着嘴,反问道。
沐二夫人笑道:“是是是,就你歪理多。”
三人进了房,挺着七个月大肚子的沐三夫人撑着腰站了起来,笑道:“哎哟哟,总算把你们给盼回来了,这一路很行库吧?”
小丫鬟机灵地送上两个跪垫。沐月夕恭恭敬敬地下跪给沐老妇人磕头请安,“夕儿给奶奶请安。”
沐月盈却冷着脸站在那里,既不下跪也不说话。
“盈儿,你干什么呢?还不给奶奶请安。” 沐月夕有些不高兴地道。
沐月盈斜了沐月夕,道:“奶奶,在给你请安之前,盈儿有几件事想向奶奶请教。”
沐老夫人脸色微沉,“什么事,你说吧。”
沐月盈挑眉问道:“奶奶,是国法大还是家法大?”
“自是国法大于家法。”
“哦,这国法原来大于家法的。” 沐月盈眸光一转,“那这王妃大还是一品诰命夫人大呢?”
在场的人明了沐月盈的意思,她是王妃,而沐老夫人只是一品诰命夫人,按国礼,沐老人要向她行礼请安。一屋的人被沐月盈的话弄得表情各异,沐二夫人是怒目而视,沐三夫人是一脸震惊,沐月夕是膛目结舌。
沐老夫人却是怒极反笑,起身道:“是老身失礼了,原来该是老身给王妃行礼请安的。”
沐三夫人和沐月夕同时拦住沐老夫人。沐月夕道:“奶奶是先帝封的一品夫人,见了当今圣上都可以不用行礼,何况她一个小小的荣王妃,有什么资格要奶奶给她行礼。”
沐二夫人讥笑道:“夕儿说的不错,一只小小的蛤蟆也敢吹大气,真是目中无人啊。”
沐月盈冷哼一声,仰头看着房梁,摆出一副藐视人的姿态。出嫁女和娘家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即损,娘家人看着出嫁女在外受欺侮而不加以援手,会被笑话无能,但出嫁女不敬娘家长辈,同样回扣上个忤逆不孝之名的。所以沐月夕实在不明白沐月盈为什么要把娘家的人全得罪光,难道她以为就凭着王妃这个名号,就能为所欲为吗?难道她不知道,要不是依仗着沐家的权势,她根本就不可能成为荣王的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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