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在冰原上漫无目的四处乱窜,看见前方十里有一头大白熊,想捉住白熊,没想到周天步发动,挪移过去,熊就钻进水里,游走了,秦正也没有追赶,他除了水性不怎么样之外,也担心水下会存在未知的危险,就果断放弃了。
走走停停,不过到过去多久,天依然黑着,根本没有天亮的迹象,秦正也累了,剧烈的战斗,加上高负荷的挪移,真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虽然秦正有强横的体力,勉强支撑,如果再有对手出现,秦正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运气不错,找到一处冰洞,洞口很小,勉强供一个人钻进去,里面很深,足有数十丈深,似乎通向山腹,没有发现危险。方圆百里,除了水下的鱼虾外,就没发现别的活物。
秦正一头钻进冰洞,越往里越开阔,还隐隐有些亮光,进到最里面,就豁然开朗,仿佛是一处巨大的房间,这是一个山洞,地面平整,石桌石凳茶具都有,只不多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似乎曾经有人居住,也许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没有人居住过。
洞顶被人镶嵌了数百颗夜明珠,照亮整个山洞,主山洞还连着三个小山洞,类似于房间的布局,一室三房的那种,没有人居住,也没发现骸骨,或许是很早之前就离开了。秦正也感叹运气不坏,真气体力几乎耗尽,刺骨的寒风吹在身上,浑身发抖,此时,居然能找到这么一处山洞御寒,简直是老天爷的恩赐,秦正尝试着恢复真气,感知力张开,周围的灵气宛如实质,朝秦正身上压过来,几乎要晕厥,秦正早就有了教训,赶紧收缩感知,将感知力控制在一个适当的范围内,盘腿坐下,吐纳元气,丹田内的真气已经恢复,修为好像也有了一点儿增长,秦正继续蕴养神庭,没想到神庭居然自己就开了,秦正咬牙坚持,阻止神庭大开,担心过早的开启神海,会影响到今后的潜力。
秦正一直在苦苦支撑,阻止神庭大开,终于心神耗尽,昏死过去,当秦正再次醒来,神海已经开辟成功,看着广阔无垠,空荡荡的神海,欲哭无泪。
秦正耐心观察着自己色神海,除了广阔外,就剩下灰蒙蒙的,自己也听慕容朝露介绍过,普通的神海是白白色的,最顶级的神海是金色的,秦正开辟的神海居然是灰蒙蒙的,不清楚品阶,也分不清好坏,还好秦正的心态不错,开都开了,还想那么多干嘛,硬着头皮,继续蕴养神海。真气从任脉下行,过会阴穴从督脉上升过百会穴,再过天顶,引入神庭,进入神海。
当秦正引导真气到百会穴时,周围的天地运气蜂拥而至,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不停的灌入秦正的身体之中,无数的过往纷纷在秦正脑海中浮现,从小到大,还有秦正见过的一张张脸,也纷纷出现在秦正的脑海。
秦正知道千万不能迷失本心,一旦心神失守,很快就会迷失自我。秦正不敢怠慢,咬了舌尖一口,疼痛让秦正暂时清醒,接着无数真气把秦正涨的头大如斗,几乎要爆开,赶忙舍点上颚,引导真气下行,过承浆穴走任脉,汇入丹田。
刚刚进入丹田的真气没有存入丹田,而是被金丹吸收,接着又被金丹吐了出来,在丹田内形成道道气旋,金丹也飞速运转,感知力也只能看见道道残影。当天内的真气也并未沉寂,一股股真气沿着任脉继续下行,从督脉向上,过百会穴,经过天顶,再进入神庭,壮大神海。
真气流转,生生不息,秦正看着川流不息的真气在周身游走,周而复始,海量的天地元气一刻不停的进入百会穴,被秦正的身体、经脉炼化,持续壮大秦正的修为,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秦正从入定中醒来,先观察丹田,丹田大了许多倍,若过去相当于一间房,现在相当于一座庄园,真气在丹田下方,形成一个湖泊,湖水居然是紫色的,金丹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过去只有鸡蛋大小,现在有碗口粗细,颜色也变成紫黑色。
神海不再是空荡荡的,颜色虽然还是雾蒙蒙的,但整个神海充斥着星星点点,就如同黑夜里的星空,每一颗光点似乎是另一个自己。筋脉变的更加粗壮,过去相当于水沟,现在宛如宽阔的江河。身体也更加强壮了,随意一抓,石头的地面很轻松的被抓起一个手爪印,如同抓在豆腐上一般。
至于神通变化,秦正还没试过,尝试感知力,几乎扩大了几倍,现在能观察将近三千里范围,不巧,追杀秦正的两位天人和四位神海,还正在冰原外围等着秦正出现,不是六人,现在居然是六百多人,修为最低的也是神海境,还有一位法相境武者,四十四位天人,秦正暗恨,真看的起他,居然用这么多高手,围杀我一个神海境武者,脸都不要了,秦正甚至恶意的想,等我修为上来了,我就把你们一个一个的通通干掉,让你们来堵我。
法相境武者被秦正的感知力扫过,问身边的步摇、流苏两位天人,道:“你等可曾有感觉到被人窥视,好像是神识,又好像不是。”
两人摇摇头,一面茫然,流苏道:“非攻堂主,难道你发现了那小贼的踪迹?”
非攻堂主摇头道:“未曾发现,极北冰原在极夜之时,危险重重,我刚才用神识搜寻,不成想被一位隐修的高阶武者警告,没敢继续,刚刚我被那道念头扫过,我觉得不是警告我的那位前辈高人,应该是另外一人,没想到茫茫极北冰原会有如此之多的高手潜修,即便是我亲自前去,也不见得能轻易逃脱。”
流苏道:“非攻堂主,都说极北冰原很危险,我等修行日短,不知道危险来自何处,难道是这些潜修的高人吗?”
非攻摇摇头,道:“不只这些,除了高阶武者,还有数不尽的兽修、灵修、阴风秘境,还有众多地火魔窟,即便是在极昼,我也不敢深入太多,只是在外围转转而已。”非攻堂主叹了口气,道:“这次教主震怒,若是抓不到那刺客,你回到教中,也会受到严厉的处罚,我也会受到牵连。”
流苏面露苦色,教中处罚,她是见识过的,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小贼身上,盼望他早日出现,抓了他好回去交差。
非攻堂主转头问步摇,道:“步摇天人,你们神火教的兼爱堂主何时到?”
步摇躬身行礼道:“回禀非攻堂主,兼爱堂主传讯说半个时辰后到!”
非攻点点头,没有跟两人继续交谈,只是踱着步子,来回走动,可以想象,即使是法相境大高手,也难以承受教主的怒火。
秦正躺在山洞里,若有所思,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刺杀了北元的一个亲王而已,没想到却招来如此多的高手,简直像是捅了马蜂窝,看来寻常方法是很难逃冰原,恐怕只能动用“洞天令”了。
秦正尝试用洞天令标记山洞,居然可行,在洞天令上,远离代表“道一洞天”光团外很远的距离,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光点,这就是现在的山洞所在,秦正暂时不会舍弃这处山洞,因为它下面可能有一个巨大的灵脉,很适合修行。秦正在离开之前,运用神通之力,弄出许多水,当水与洞壁接触的一霎那,很快凝结成了冰,直到洞口封的死死的,秦正才心满意足,发动洞天令,回到平渡。
在世俗界,秦正以为自己是个高手,大杀四方,无人能挡,可真正面对修行界的高手时,也只有逃命的份儿,真是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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