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轻轻点头,接着又问:“那您可曾听说过他们之中有什么关键人物或者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能让我们辨认出他们?”
老妇人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记得好像有个年轻人,额头上有颗小小的黑痣,具体是不是他们中的重要人物,我也不敢肯定。”
扶苏眼神一亮,急忙追问:“那除此之外呢,还有其他特征吗?”
老妇人再次陷入沉思,许久之后才说:“实在是记不起来更多了,公子,我所知的也就这么多了。”
扶苏面露感激之色,说道:“多谢老人家,您提供的这些信息对我们很有帮助。”说完,他便陷入了更深的思索之中,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去追寻那楚国王族后裔的踪迹。
就在扶苏沉思之际,老妇人又轻轻地开了口:“公子,我还有一事相告。那楚国王族后裔似乎与一些江湖异人有所往来,或许通过这些异人能探听到更多关于他们的消息。”
扶苏眼神一凝,忙道:“江湖异人?那老人家可知是哪些异人?他们又有何特别之处?”
老妇人叹了口气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偶尔听人提起过。据说其中有个善于易容之术的人,还有个精通奇门遁甲之法的。但这些也只是传闻,不知真假。”
扶苏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些线索的价值。许负在一旁插话道:“公子,这江湖异人向来行踪飘忽不定,要找到他们怕是也不容易啊。”
扶苏沉思片刻后说道:“但这也是一条线索,总好过毫无头绪。我们先从这方面着手调查,看看能否有所收获。”
老妇人看着扶苏,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说道:“公子,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只是这世间之事,往往充满了变数啊。”
扶苏微微颔首,郑重地说道:“多谢老人家的提醒,扶苏自当小心谨慎。不管前路如何艰难,我都会尽力去追寻真相。”说罢,他再次向老妇人表示感谢,然后与许负一同离开了庭院,继续去思索下一步的行动方向,而那楚国王族后裔的谜团,也似乎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在一个如同被灰色纱幔笼罩的略显昏暗的黄昏时分,一位满脸如沟壑般纵横交错的皱纹、身形仿若被岁月压弯的佝偻病患者般的老太太,她那浑浊得好似蒙尘明珠的眼睛紧张兮兮地看看左右无人,便犹如做贼一般,刻意将声音压得极低,仿若生怕被哪怕一只小小的蚊虫听到一般,用那喑哑的嗓音道:“在我那破旧得好似风烛残年的老人般的屋子后面,有一片阴森得仿佛藏着无数鬼魅的树林,你们只有穿过那片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的树林,才能看到一棵长得歪歪扭扭、犹如被恶魔扭曲了身躯的歪脖树,顺着那歪脖树所指引的方向一路胆战心惊地走过去,那才是真正的城寨所在之处啊。”说罢,她还万分警惕地向四周张望了一番,好似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她。
扶苏听后,立刻拱手,一脸郑重得犹如面临着神圣使命一般,且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之色,语气坚定地说道:“还请老人家在前面带路。”说这话时,他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好似承载着千钧重担,眼中满是焦急如焚的神色,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说罢,许负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那铜钱在黄昏的余晖下闪烁着暗淡的光芒,她将铜钱递到了老太太那如枯树枝般干瘦且布满黑斑的手中。老太太伸出那仿佛历经了无数沧桑的手接过铜钱,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那神情好似在做着一个艰难的抉择,迟疑了好一会儿后才道:“那……那老身就勉为其难带你们去一趟吧。”
老太太颤巍巍地迈着小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脚下有着千钧重负,带领着扶苏和许负缓缓地穿过那间陈旧得仿佛承载着无数岁月沧桑的老屋子。他们走了许久许久,仿佛走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才远远地看到了一棵形态怪异得好似从地狱中伸出的魔爪般的歪脖树突兀地立在那里。老太太看着那歪脖树,喃喃自语道:“过了这歪脖树,就进入城寨了。”此时的许负,脸上满是紧张与担忧,那紧张如同拉紧的弓弦,担忧好似弥漫的乌云,她紧紧拉住扶苏的衣襟,小声且带着些许惊恐地说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扶苏则一脸坚定,毫不犹豫地摆摆手,如同斩断了一切犹豫与恐惧,坚定地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与此同时,县令正带着一群差役在私下焦急地寻找着,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他们远远地看着扶苏跟着老太太进到了屋子里,县令旁边那个长得尖嘴猴腮、犹如一只狡黠的狐狸般的差役急忙道:“小人凭借多年办案的经历直觉判断,这老太太身上肯定有问题。”县令一听,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双腿一软,直接吓得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蹲到了地上,牙齿都在打颤,那颤抖好似地震中的房屋,惊慌失措地急忙道:“速速追上去。”随后,县令带着差役进到屋中,却发现扶苏等人的踪迹已然不见,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那差役焦急得如同被点燃的爆竹,大声地说道:“大人莫慌,这里一定有暗门,让下人仔细查看一番。”说着,便指挥着其他人开始四处寻找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急切,那紧张仿佛能在空中凝结成实质。
在黄昏那如血的残阳映照下,扶苏紧紧地跟着那身形佝偻得如同被岁月压弯的老树枝般的老太太,缓缓地来到了一处看上去古老而斑驳的寨门前。那寨门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好似一位沉默的历史见证者。老太太停下脚步,她那沙哑得如同破旧风箱艰难拉动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寂静,她道:“这里就是真正的城寨了。”说罢,她那浑浊得好似蒙尘明珠的眼睛里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如同神秘幽光般的光芒。
扶苏面色沉静如水,宛如波澜不惊的湖面,他毫不犹豫地背着手,自顾自地迈过那仿佛承载着无数岁月痕迹、好似铭刻着往昔故事的城门,昂首挺胸,如同一位坚定的开拓者般走进寨中。许负则是一脸忐忑不安,她的双眼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左右张望着,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能让她的心猛地一跳,似乎每一处阴暗的角落都隐藏着未知的、足以将人吞噬的危险。
那位步屐蹒跚,仿佛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力气的老太太,就那样定定地看着扶苏,从她那干瘦得如同枯树皮般的嗓子里发出一阵阴森森的、仿佛从幽冥地府中悠悠传来的笑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寨中如幽灵般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好似有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抓挠着人的心脏。许负则不动声色地看着老太太,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审视,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老太太上下打量着扶苏,那目光如同饿狼在审视着即将到口的猎物,依旧继续阴森森地笑着,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扶苏镇定自若地拱手,语气沉稳且坚定,如同沉稳的钟声般说道:“老人家,我来到这里,想打听一个人。”老太太却缓缓地说道:“我不回答快死的人的问话。”她说话时,脸上的皱纹似乎都跟着抖动起来,那模样就像是一个诡异的面具,让人不寒而栗。扶苏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自思忖着老太太话中的深意,犹如在迷雾中探寻着真相。而许负的脸上则闪过一丝忧虑与不安,仿佛担心着即将到来的风雨。
就在这时,寨中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吹得众人衣衫猎猎作响。老太太那阴森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天空,那浑浊的眼睛中似乎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扶苏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他顺着老太太的目光看去,只见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团诡异的乌云,正缓缓地向寨中飘来。许负紧张地抓住扶苏的衣角,低声说道:“公子,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扶苏轻轻拍了拍许负的手,示意她不要慌张,然后转头看向老太太,沉声道:“老人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道:“这是寨中的诅咒,每逢有人擅闯此地,便会出现这团乌云,带来无尽的灾难。”说罢,她那如枯枝般的手指向那团乌云。
扶苏心中一凛,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说道:“既是诅咒,那便必有破解之法。老人家,还请告知。”
老太太却摇了摇头,冷冷地说道:“破解之法?哼,谈何容易。这诅咒已经存在了许久,无人能解。”
许负咬了咬牙,说道:“公子,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以免遭遇不测。”
扶苏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行,我既已来到这里,就必须要找到我要找的人,不能半途而废。”
就在他们说话间,那团乌云已经飘到了寨中上空,顿时整个寨中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紧接着,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伴随着阵阵惊雷,仿佛末日降临。
老太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突然转身,向着寨中深处走去,边走边说道:“既然你如此执着,那便随我来吧,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扶苏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许负犹豫了一下,也紧随其后。在闪电的照耀下,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渺小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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