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完早餐,齐苏就碰到了匆匆赶来的张鸣风,经过一夜的时间,张鸣风受伤的胳膊似乎恢复了常态,齐苏瞅了一眼,心中不免感慨张家人超乎寻常的适应能力。
“你们要解决山底下的斗尸?”张鸣风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张海言脸上没多少反应,对他格外冷淡。
倒是张海客点了下头,随后抬起手,指指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谈。
张鸣风没有再多言,面色沉沉的扫过张海杏的脸庞,深邃的眉眼透着明显的恶意。
张千军万马兴味盎然的注视着这个新冒出的本家人,用一种还算轻松的语调开口,“你不用怀疑她,张海杏是自家人,不过她身上有抹灵魂是汪家的。”
知道被张鸣风敌视了,张海杏一脸无奈的耸耸肩,张鸣风吃惊不少,忍不住打量张海杏,不过眉间刺骨的冷意舒缓了许多。
王胖子忙着啃西瓜,目光偶尔关注一下这几个小张。
刘丧听着持续不断的咀嚼声还挺闹心的,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嘴上跟着骂道,“西瓜本来就寒,你也不看看这是哪个节气,小心等会闹肚子。”
王胖子依旧我行我素,顶着刘丧凶巴巴的眼神,反而啃的更起劲了,刘丧见状气的抬腿便要踢。
汪灿和江子算面面相觑,见这两人吵的厉害,皆是不约而同的紧蹙起了眉,汪灿头疼的不行,他干脆挪了挪身体,江子算跟着起身找了个相对清净的地方。
张鸣风也没心思去看那边的官司,对张启灵说,“斗尸经过几千年的演变,已经成了凶神一样的可怕物种,它们轻易杀不死,必须要用权杖才能解决问题。”
张启灵听的很认真,张鸣风说完就微微颌首,启了启唇,语速极轻,“我知道了。”
解语臣在一旁观察,见张鸣风说到权杖,漂亮的眉眼闪过一丝细微的波动,他的眸子缓缓看向张隆半,“张先生,那根权杖到底有什么奥妙,竟然可以克制斗尸。”
张隆半正在单方面的用碎碎念折磨圣婴,自打他知道这是自家供奉许久的吉祥物后心情就一直很激动,时常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圣婴看,还老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都快将天性乐观的圣婴搞神经衰弱了。
见解语臣的视线飘了过来,张隆半停止了骚扰行为,思索了会老实的回答,“那权杖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对付斗尸的利器。”
解语臣得到这个答案也不是很失望,或者在他意料之中,因为权杖下落不明太久,后来的张家人显然是不知情的,解语臣没有多想。
他不问了,但黑瞎子却有满肚子疑惑,“这位新来的小张,你们这些年就没有想过解决斗尸带来的困扰?”
张鸣风苦涩的摇头。
黑瞎子瞬间了然,他看得出来,张鸣风应该是私下想过法子解决,但最后行动失败了,或许还可能因此而损失惨重。
齐苏往外看了一眼,又是风和日丽的晴朗天气,挺适合赶路,张鈤山一直保持着安静的状态,始终没吭声,好像成了第二个哑巴似的,齐苏往他那瞥了一眼,张鈤山的感官十分灵敏,齐苏目光瞥来不到一秒钟就被主人精准的捕捉。
仗着坐在后面,没人看见,张鈤山坏坏一笑,冷白的手指轻点着他嘴唇,生怕齐苏不懂还故意暧昧的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唇瓣。
齐苏差点被口水呛到,面上还得维持端庄大方的神态,张鈤山那晚强势告白之后似乎愈发的放飞自我。
原本高冷的人干脆从暗骚变成了明着骚,齐苏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张鈤山,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更糟的是,张海言保持着甜美如蜜的笑容,一只手悄然握紧齐苏腕间,微微俯身,轻声低语,“小族长,人家胸口好痛,你给揉揉。”
齐苏无声地抽着嘴角,澄澈的目光看向张海言时透着一言难尽。
张海杏已经笑疯了,拍着桌子毫无形象。
谈话间功夫,几人有秩序的出了前院,刘丧早已将马迁了来,工作效率高的惊人,张海客一马当先的骑在前头。
吴斜检查好各种物资,确定无遗漏后才翻身上马,黑瞎子和解语臣将自己包裹的相当密实,不要看现在是冬季,藏区的紫外线十分毒辣,一个不注意就会晒伤。
齐苏稳稳的坐在马背上,还是那副道家高人的装束,圣婴看了一眼,笑的很是意味不明,“九尾你还别说,你挺适合穿道袍的。”
这人的魅惑感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即便穿着禁欲气十足的道袍也遮掩不住,齐苏知道圣婴的话没憋什么好心,递了一个冷冰冰的眼神过去。
受到齐苏冷眼对待,圣婴丝毫不恼,只是哼笑了两声,随后手指抖动缰绳,纵马狂奔起来。
王胖子落在后面,因着没及时躲开,不慎灌了一嘴冷风,不禁跳脚怒骂,“你这家伙长没长眼,故意的吧。”
看到王胖子倒了霉,吴斜嘴角上扬起些许弧度,腿上发力渐渐跟上齐苏的速度,黑瞎子清晰的瞥见吴斜还没收敛的表情,一个劲摇头,他这徒弟现在是坏的直冒黑水,他得注意些免得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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