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华赔笑:“这话没错,这话在理,大家一个队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因该好好相处。”
林兰淡淡的看着她:“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孙秀华一迭连声应道:“是、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林兰转身去了晒场,把放牛鞭放回牛圈,背着背篼镰刀去山脚,快速把上午的活干完,又去割了些构树叶和艾草背着回了家。
大黄趴在院门口,看到林兰回来摇着尾巴热情迎接,跟在她后面不时用头蹭她的脚跟。
林兰轻轻把它踢开:“大黄,你再在地上我脚边绕来绕去,踩你一脚别叫哈!”
“汪汪!”小东西以为林兰和它玩耍,伏在地上不停摇着尾巴。
林兰放下背篼,看到赵德海和两个泥瓦匠已经翻捡到灶房房顶了,看来用不了一下午的功夫就能把房顶翻捡完工。
她觉得还是这年头的人干活实在,从不偷奸耍滑。
她记得八九十年代的工匠都要好一些,特别是千年后请的那些工匠,装修房子就算房主在场看着,人家照样磨洋工,现在的师傅一天能干完的活,非得三天才完工。
林兰看了一圈,屋前屋后都是从房顶上,扫下来的腐烂竹叶,以及在房顶生根发芽的不知名植物。
回来她看了一下小桌上放着的暖水瓶,见里面还有开水,和赵德海打了声招呼,把艾草绑好晒在柴房的竹竿上。
竹竿上已经挂满了艾草,过些日子蚊虫就多起来了,得用艾草把屋前屋后熏熏。
乡下特别是竹林周围,有很多麦麦蚊,这种蚊子咬人不会发出一点声音,等你发现已是中原一点点红。
晒好艾草出来,抱了些构树叶扔给猪圈里的小猪,出门去了隔壁熊家。
她觉得面对张亚珍这种恶邻,没必要继续忍让,你忍她,她还以为你好欺负,反倒会越来越过分。
林兰见熊家院门开着,伸手拍了拍门。
“谁呀?”张亚珍走到院坝,看到林兰静静的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自己。
她瞪大着眼望着林兰,微有些大的鼻孔不断的翕动着,显得很是震惊,片刻后才问:“你想做啥?”
林兰双手环胸,挑眉看着她:“这句话不该问你自己么?”
张亚珍想起孙秀华来找她说的那些话,嘴唇颤了颤:“是你找上我门来的!”
林兰斜睨着她:“一天到晚像野狗一样盯着别人锅里,去联防队搞举报的人不是你么!
上窜下跳暗戳戳的搞鬼算啥本事,姑奶奶现在就站在这,来咬我啊!”
张亚珍脸色一白,硬撑着狡辩:“我不晓得你在说啥?”
“姓张的,夜路走多了会碰到鬼的!”林兰冷戾的看着她。
张亚珍想起孙秀华半个小时前来找她时,就告诉她小寡妇是个疯子,做事不计后果。
还警告她不准她传小寡妇的坏话,坏了她家的事,就对她不客气。
看着林兰冷戾的样子,张亚珍脸色一点一点灰败下来,垂下头不敢对上她那黑的有些诡异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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