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太多太多,现在她不能收异性朋友的礼物,往后是不是她与别人多说一句话,他都会觉得是不忠?
甚至现在,他连结婚都做不到,那她一直以来都是在一厢情愿。
她不想永远沦陷在自我感动中,只有一个人在付出,往后变成讨厌的人,变得这么廉价。
过了许久,终于她安静到一丝声音都没有了。
她的声音甚至算温柔的,抬眸红着眼和他说话:
“我先回家,你过一会儿再回来,我想自己先静一静,好好想想以后。”
她纤瘦的手掌落在他脸上。
温仰之声音低哑发涩:“好。”
云欲晚松开他,踏在鹅卵石小道上的脚步好像越来越踏在现实中,呼吸的风在越远离他的地方越自由。
她走得不算慢,但头也不回地离开。
温仰之站在身后看着她离开。
云欲晚回到老宅,立刻去找行李箱,一点都不耽搁,平静又快速地收拾了几样需要的东西之后,打开手机查当夜的机票,比利时的已经错过了,幸好有飞伦敦的。
她把自己的东西从温仰之的房间里收拾出来,不占他一点地方,有她的痕迹全部擦除,突然想起陆家嘴也有她的东西,让司机在楼下等着,她要去一趟陆家嘴。
幸好温渭赵琴都不在,不必多耽误时间解释。
出老宅的时候远远看向静楼,只开了门口寥寥几盏灯。
渡鸦是独栖的,将所有同类,异类,拒之门外,划出一道边界线不允许任何人跨入。
其实她早就不应该踏入,她也是cheap,自己送上门作践自己。
人家六年都没有任何表示,就说明不需要她,她还急着回国,像是得了什么神谕,一开始就是自以为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以为可以让对方完全投入这段感情。
连结婚都没可能。
云欲晚去陆家嘴取下来正对着床的相框,把自己的衣服首饰全部取走,打电话叫祝弄璋帮忙保管。
祝弄璋被叫出来还一头雾水:“你要干嘛?”
“我去一趟欧洲。”她风轻云淡,语气温和。
祝弄璋惊愕,看了一眼手上的表:“这都多少点了,要去也明天去吧,而且我今晚有个鸡尾酒酒会,你不去吗?”
云欲晚笑了笑:“来不及了,下次吧,回国一定约你。”
祝弄璋觉得这未免太突然了,尤其是在求婚之后不久:“你是不是…和温仰之吵架了?”
云欲晚却只是体面地温柔道:“没有的事,是我欧洲那边突然有点事得回去一趟,你先帮我把东西收着,等我回国来找你拿。”
祝弄璋当然不会拒绝这么小的要求:“那我送你去机场吧,刚好我开车来了。”
“好。”云欲晚收拢了一下自己的碎发,像是她平时光彩照人时一样,完全看不出她刚刚哭过。
祝弄璋帮她提起行李箱:“你去哪个机场啊,要不要买点什么带过去?”
“虹桥,不用再准备什么了。”她笑眼盈盈。
她却忽然想起那个半仙,说应验了去还愿,停顿了一瞬:
“要不送我去见见之前那个半仙吧,还有时间,我想再问问。”
祝弄璋感觉明明有事发生,但是却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行,这边过虹桥刚好顺路,我送你去见见。”
到了弄堂里,云欲晚敲门没多久,半仙的女儿开门,看到她就喊:“姆妈,那个美女来还愿了。”
那个半仙像是早就猜到了,招了招手:“过来吧。”
云欲晚回头看了一眼祝弄璋。
祝弄璋感觉哪都不对劲,但就是说不出来:“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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