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欲晚的花艺展顺利结束,大概率是因为开在市中心,所在的艺术馆有在公众号和微博上宣传,云欲晚也提前在各大平台本地话题投了热度,吸引来不少人。
尤其对着花艺展廊道尽头那副作品拍个不停,在作品旁摆各种各样pose。
那是一整堵墙,玫瑰工厂白色旧墙破裂的大裂缝里,伸出一大团美艳的玫瑰,那是心口破开的地方,墙的下端有一朵棉花做的云,一直像干冰一样往外蔓延。
被花枝花叶勒死,长满了刺和殷红鲜花,美不胜收,像血液一样红的玫瑰,像湖泊一样绿的锯齿叶,像冰锥一样尖锐密集的生刺。
那些花全都裹缠着那朵云。
云欲晚静静在一旁看着观者们拍照打卡。
云好像在渐渐生长到她脚边,和她相汇。
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有虚无缥缈的孤独。
花艺展结束后,她琢磨着应该给温仰之回复。
犹豫一下,还是觉得应该先说点别的破冰,等出其不意的时候说出那句我也爱你。
于是云欲晚很自信地发出去一条消息:
“丫头,叔叔都追求你这么久了,你对叔叔就没有一点点心动吗,要不要给叔叔一个名分照顾你?”
温仰之没回答。
云欲晚继续发她的蹩脚玩笑:“嗯?”
“说话,丫头。”
“你以为你不回消息就可以逃避了吗?”
温仰之还是没有回答。
过了十分钟。
云欲晚自以为很好笑地继续发一些智障言论:
“别说你更爱年轻的。”
“被狼王护过的女人怎么会看上泰迪?”
而下属正在和温仰之谈事,将文件递到温仰之手里。
“林董他们一直在二级市场买这几家公司的股票,想必是很看好这几家公司。”
手机一直在震。
下属提醒:“温董,您的手机有消息,要先看看吗?万一是紧急事。”
温仰之翻看资料:“等会儿。”
下属继续道:“其中一家医药公司是其他商行新投资的项目,融到了两家大行的资金,但一直亏损只能反复融资,从c+++轮一直到ipo,听说ipo前好几次递交《致投资者书》赔罪。”
温仰之视线停在对外公开的财政年报上,不知如果审计到位会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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