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枕在冯缘腿上的郭浅郁,翻身坐了起来,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哥,不讲了,我们不讲了。”
深深埋进郭浅郁怀里,冯缘咬紧嘴唇,无声无息地流着泪。
“哥,想哭就哭出来吧。”
郭浅郁轻轻拍着他的背,“别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他的身体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哭泣声,每个声音都像是撕裂般的疼痛,让人无法无视。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郭浅郁把怀中的人抱得更紧,让他更贴近自己。
隔了好一会,冯缘才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起身坐在郭浅郁的身边,头靠在她的肩上,双手紧握着她的手。
他们就这样靠着,握着。
两人都不说话。
屋子里静得掉根针在地上,就能听见响声。
“每次吵架,我的父母都护着吴红辉,从来不问真相。”
郭浅郁没有想到,冯缘又开始讲起了他的那段婚姻……
“我心里渐渐就滋生了,想要离开那个让我无法透气的家。
景州市出了案子,那边办事处急需人手,我本来就是队长,理所当然就领了任务。
我的工作具有保密性。
回到家后,我只告诉了父母和吴红辉,要出差一段时间。
吴红辉和我吵了起来,说我外面肯定有人,不然怎么会总是出任务。
我们的吵闹,惊动了我的父母,他们竟然说要去找我领导给我换工作。
那一晚,她一直闹到凌晨三点才罢休。
以至于,我差点误了乘车时间。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冯缘捧起郭浅郁的手亲了一下,然后放下。
把它紧紧握在手里。
也许是对那天发生的事表示歉意;也许是对那天发生的事心存感激。
反正,他的内心极其复杂。
“那天,我被领导直接从车站接回了单位,后来在家里闲置了一段时间。
我们除了吵架,还是吵架。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她三天两头跑到单位来闹,我也无法正常工作。
到最后,大家都累了。
我选择了净身出户。
我们终于离婚了。
她把我们共同买的房子卖了,回到了她自己的城市。
可我的父母总觉得是我亏欠了吴红辉。
离婚后,他们不准我回家,我只好住单位宿舍。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仍然不肯接受我离婚的事实。
每次回去,都弄得不欢而散。
我有家不能回,有父母不能尽孝。
我就像一缕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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