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有完没完?”赖思归把手机翻过来,对着天花板,“闭嘴。”
&esp;&esp;想让他闭嘴完全可以关掉视频啊。
&esp;&esp;严慕低低笑着不说话,赖思归冷笑,把视频画面切换过来,对着照镜子,“我要让王狗腿子知道,偷拍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esp;&esp;严慕眼睛一亮,“那我们继续聊,让他欠费一百年到停机。”
&esp;&esp;“幼稚!”
&esp;&esp;严慕被骂得身心舒畅,戳戳她的脸,“还气呢?”
&esp;&esp;赖思归终于正眼瞅他,一转眸,视线恰好落在他没盖严的肩上,没说话。
&esp;&esp;严慕笑笑,“骨折而已,你是不是颗怂蛋?”
&esp;&esp;赖思归打断他,“少跟我嬉皮笑脸。”
&esp;&esp;“行。”严慕正色,“我跟你说正事。”
&esp;&esp;原本是想让王光强递话,怕她不理解,他要求王光强传话时必须一字不落,按照他说的原原本本告诉她。现在面对面,严慕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很清楚,赖思归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解释。
&esp;&esp;赖思归哂笑:“你先告诉我现在这唱的是哪出?”
&esp;&esp;“你看不出来么?”严慕问。
&esp;&esp;“一个交通逃逸案,把交警、区警和市局的人都拖进来,结果就查出来这么个屁?”赖思归挑眉,“我以为你们家有多了不起。”
&esp;&esp;严慕笑道:“那你说说,了不起的应该怎么样?”
&esp;&esp;赖思归哼了一声,心道至少不会让人当着面指鹿为马,不过她没说出来,只是问他:“市局的人为什么会插手?”现在看来市局里肯定有人在帮李震,但是市局插手,一定跟严慕有关。还是那句话,李震是不会希望这些事公诸于众,包括两年前的案子和最近他制造的两次事故。
&esp;&esp;严慕没有解释,他估摸着肖萍快回来了,不想生出其他事端,所以也不拐弯抹角:“警察找你做笔录时,是不是问了你有没有怀疑对象?”
&esp;&esp;赖思归抿唇“嗯”了一声,严慕揉了一下脖子,慢慢倒吸了口气问:“你怀疑是李震却不告诉他们,为什么?”
&esp;&esp;“直觉。”这两年奔波徒劳,唯一长进的,就是培养了这种谨慎意识,在一切不确定之前,连代表着公平公正的司法她都不轻易相信,“你也没说。”
&esp;&esp;“嗯。”严慕答。
&esp;&esp;赖思归深深地看着他,天色有些暗了,窗外的路灯照进来,在墙上映着模糊放大的枝丫轮廓。严慕那边也没开灯,因为躺着的缘故,光线更加不好。他伸手够到床头灯,一摁,视频跟着一亮。他的脸像暗夜里的笼在光晕里的月亮,暖澄澄的。
&esp;&esp;“除了这个,市局的人还问了你什么?”
&esp;&esp;“只见过一次,没问很多。”赖思归突然愣了下,问,“这个重要吗?”
&esp;&esp;“还行。”
&esp;&esp;赖思归皱眉,都是些常规的问题,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有一点,“他们问那天早上我们去了哪里。”
&esp;&esp;“你怎么回答的?”
&esp;&esp;还能怎么答,“当然是兜风了。”赖思归突然想到什么,微微斜眼,“你说什么了?”
&esp;&esp;严慕静了一下,说:“妈妈从小教育我,做人要诚实。”
&esp;&esp;妈的!赖思归想扔手机。
&esp;&esp;“你当警察是真白痴啊,你不说人家就查不到?”严慕慢悠悠道,“术后第二天他们找我做笔录,就已经有人查到监狱那边的探访记录。”
&esp;&esp;“探访记录上登记的不是我们的名字。”说完赖思归又是一愣,也就是说在没给严慕做笔录前,有人就知道他们那天早上去过监狱。是李震在市局里的人?他没有这个必要,除了他,那还有谁?是真正刺伤李震的人?
&esp;&esp;“所以有人又去查了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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