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宝看到娘亲走了,也是快步追上,要拉她的手。
围观人群又发出一阵惊呼。
就今天这场景,够渡度门上下七天七夜的谈资了,什么《冷面门主的独宠小娇妻》,什么《冷酷萌宝:会炼h药的娘亲帅炸了》,什么《带娃归来,冷面门主将我抵在墙上》,什么《藏起孕肚逃跑:冷面门主追妻漫漫路》,什么《我的状羊药生产者妈和我的武功天下第一爸》……
诸如此类,应有尽有,数不胜数,不计其数。
杜金呈已按照惯例将那活着的俘虏丢进水牢里褪褪皮,谁知没过多久那人就支撑不住,高叫自己知道《天残地缺图》的信息。
于是杜金呈只好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耐着性子将他弄了出来。
那人跪坐在大殿之下,衣服和头发都不断往下渗着水,很快地上便晕湿了一大片。
杜金呈用小宝的身体坐在高椅上,双脚荡在半空,显得有些滑稽。
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收了腿,盘腿坐着。
地上那人边咳便道:“士……可杀,不可……辱……”
苏永南不需要杜金呈示意,已将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杜金呈微微愣了愣神,想起林依典曾经也是这样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实际上是为了掩盖内心的无助和慌乱。
见苏永南这么上道,地上那人挪动了一下位置:“可惜我不是士,我是土。”
苏永南觉得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他又将剑逼近几分,问道:“《天残地缺图》到底蕴含了什么信息?”
“诶,我说侍卫哥,我们文明一点嘛,不要动粗。”
杜金呈摆了摆手,苏永南不情愿地退到一旁,他这么仪表堂堂,哪里像侍卫了!
杜金呈开口:“我没什么耐心。”
地上的人正了正衣冠,然后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我叫曲吉,祖上本是大家,但至我父亲一代,渐渐没落了。
生下我之后,我娘就跑了,父亲难受,家底也不够再娶,于是独自一人抚养我长大。
说是抚养,其实是放养。父亲在家什么也不做,吃饭的米都是东家借西家凑的。偶尔得到一点接济的钱财,便被他花到酒坊赌场。
他坚信酒能解忧,赌能消愁,酒赌合一,便能使我们家重新恢复祖上的荣光。
大家渐渐知道他的德性,也就不再接济钱财,没有了钱他就在家整日睡觉。
亲戚邻居见我可怜,有时便会背着父亲偷偷给我半个馒头,一小节葱饼,我也就在这百家饭中慢慢长大。
说到这,他停下来,看着杜金呈:“能不能给我一口水喝。”
杜金呈不语,苏永南往他背后轻踹一脚:“省着唾沫讲重点!”
曲吉见自己的要求没有被满足,索性两眼一翻,直接瘫在地上,装条死鱼。
杜金呈知道碰上无赖了,动粗更浪费时间,于是叫苏永南把水拿来。
苏永南端了一碗水,全泼在曲吉脸上,曲吉“哎呀”一声,伸出舌头把唇边的水珠舔尽,吟道:“久旱逢甘霖,只可惜是场阵雨。”
苏永南忍不住吐槽:“看来是水牢的水还没喝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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