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林依典回答,他便一点点往前走去:“我去找门主商量点事情。”
曲吉这个人真是奇怪,一下子热情似火,一下子又凛如霜雪,看起来没个正行,其实内心里藏了好多事情。
林依典看他这样,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便跟在他的后面,一起去了杜金呈的房间。
曲吉一进房间,便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他使劲吸了吸鼻子,道:“这个味道我曾闻过的。”
林依典说:“这是紫盖香的味道,沾了风止虫的油。”
曲吉道:“我那本家传的古书,扉页上便是这个味道。”
杜金呈问:“你都将它当作厕纸了,会不会是茅厕里的味太大,让你产生了幻觉。”
“不会。这种味道太特殊了,我闻过便不会错。当初闻着就让人感觉昏沉沉的。”
“对对对,就是昏沉沉的感觉。”林依典补充道,“刚起来时我便感到浑身无力,还以为是睡太久的缘故。”
杜金呈皱眉:“为何我觉得神清气爽?”
曲吉听林依典之前是在试香,态度也缓和了不少,还能说起玩笑话来:“也许门主武功高强,所以自动转化了。”
“不对。”林依典打断他,“应该跟武功无关,与他的头疾有关。”
她看向杜金呈:“门主你还记得你是如何得的头疾吗?”
杜金呈回忆了一下:“算来快十年了。以前只是隐隐有些疼痛,后来越疼越厉害。”
“这倒和岩峰口中南宫宗存的状况差不多。”林依典双手抱在胸前,“有没有可能,你们得的是同一种病?”
曲吉问道:“为何你会这么猜测?”
“因为我觉得人为的因素,大于天然。我所知道的头痛呢,有这么几种。一种是经脉不通,一种是邪气内存。”林依典大学的时候选修过一个学期的中医兴趣课,因此随口能说出些道理来。
“你想啊,门主武功高强,身强体壮的,怎么可能存在经脉不通的情况呢,而且他一身正气,正义凛然,邪气也留存不住啊。”
杜金呈嘴角抽动了一下,刚刚还觉得她懂得颇多,没想到就只会点皮毛。
“那南宫宗存家财万贯,朝廷江湖两边好,结交的能人异士肯定也不少。上次那个寿宴,你是没去。”林依典看着曲吉,脸上带着得意之色,“大家献给他的宝贝,那是一个比一个牛,他家都能开珍宝阁展的那种。”
曲吉愤愤道:“到时候若国库空虚,第一个就抄他们家。”
林依典忍不住笑了一下:“这都还没考上呢,就开始操心起国家大事了。”她伸出一只手,郑重其事地拍了拍曲吉的肩膀。
曲吉以为她要安慰他,鼓励他,说相信他一定能高中之类的话。
没想到林依典悠悠吐出几个字:“不过,我们的仇富心理都是一样的。”
“以后我们就叫‘黄金矿工’(南宫版)。”
杜金呈打断了她奇奇怪怪的想法,说道:“你的猜测不无道理,但是为何我和他会患同一种头疾呢?”
“你们有没有共同接触过什么人,或是一类人?又或是你是他的远房亲戚?”
说到这,林依典的眼神变得警惕了起来:“你也是有钱人,不适合我们的小分队。”
随即,她话锋一转:“要是真和南宫搭上了关系,可不要忘了我们啊。”
曲吉附和道:“对,苟富贵,勿相忘。”
他们都没注意到,杜金呈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但只一瞬,就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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