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父母是同心,谁愿意自己的孩子整天过着尖刀舔血的日子,他已经不年轻了,以后的苏家该怎么办?
苏奕叹了口气,对着发妻道:“让他们好好养伤,这事儿以后再说。”他担忧的看着门里,儿子正抓着翁达晞的手,在一遍遍叫他。
他不由想到医生离开时说的话:“旧伤复发,淤血已经压迫了视神经,他很可能会失明。”
多好的孩子,怎么会把自己弄的一身的伤
翁达晞昏迷了整整六天,才醒过来。确切的说,他是被苏源邑吵醒的。
试想一下,当你睡的正香的时候,老是有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叫,该有多烦。
苏源邑还趴在床边继续叨叨,压根没察觉到那人已经醒了。
“小香猪,快别睡了。”
“起来小邑哥哥带你出去玩儿啊,我们好不容易有了假期,怎么能光睡觉呢。”
“江洵那厮每天都在催我们回去,说你那个便宜弟弟快抑郁了,警局就要关不住他了。”
“话说你那个便宜弟弟脾气这么坏,你怎么能忍受的了他,我都想帮你揍他一顿了。”
“回去我就帮你揍他,好不好?省的他老惹你生气。”
苏源邑刚一回头,就撞上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那人虚弱的对他说:“好,帮我揍他。”
他激动的站了起来,多日来的乌云彻底被扫空。
“阿晞,你能看到我吗?这是几?”苏源邑比着两个手指头问他,急迫的心情连自己都没发现泄露了什么。
翁达晞没漏掉他的表情,很毒舌的说:“你是在说你自己很二吗?”
他能看见,没有失明,太好了。
苏源邑努力凑到他头顶上方,吻着他额头说:“宝贝,你快吓死我了,醒了就好。”
翁达晞躺久了,全身都泛酸,他努力想起身,被对方按住了。
遥控床被微微抬起,翁达晞坐躺着,掀开苏源邑的病号服,望着那个伤口,阴郁道:“苏源邑,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你再说这种话,我就要亲你了。”苏源邑拉过他的手,脸皮很厚的往他床上挤,翁达晞只好给他挪出半个位置。
美人在怀,苏某人说不出的满足。
翁达晞还不习惯两人这么亲密的姿势,他半红着脸说:“这样会碰到你伤口,你还是躺到自己床上去吧。”
“我不,以后我要天天抱着你睡。”他们是恋人,就该有恋人的自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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