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旁若无人般地高淡阔论起来。因为声音很大,就算不想听也不行。浅仓觉得很不舒服,上楼梯时有意与她们隔开一段距离。然而,两人的声音就像有准心似的直往浅仓的耳朵里钻。
&ldo;她丈夫守灵的时候,样子不是也很古怪吗?事情来得太突然,可能是不知所措吧。&rdo;
&ldo;对对对,听说还不止这些呢。最近不是听人说圣美有段时间处于脑死状态吗?&rdo;
&ldo;哦,真的?具体倒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不希望变成那种样子。&rdo;
&ldo;可不是嘛!她丈夫同意将圣美的肾脏用做移植。据说,那个时候她丈夫就已经不对劲了。&rdo;
&ldo;怎么会同意移植这种事呢?那不等于是从自己妻子的体内把肾脏拿走吗?他这么做就不觉得妻子很可怜吗?&rdo;
&ldo;故意不给妻子一个全尸啊!没想到这个人这么爱面子,说捐就捐了。&rdo;
再也无法忍受!浅仓强压住胸中的愤懑,一个劲儿地向上跑。哪怕是离这里稍稍远一点也好!
&ldo;请让一下!&rdo;
浅仓从喋喋不休的两个人中间穿过,拼命地往楼上冲去。
3
动完手术之后,安齐麻理子一直躺在床上,尚未完全清醒。一切都由医护人员照料。现在,她还不清楚自己处于怎样的一种状态,看什么东西都像是戴着一副多余的近视眼镜似的。
昨天,从麻醉中醒来的时候,麻理子已经在病房里了。荧光灯从灰白色的天花板上散发着光亮。当发现这里好像不是手术室而是病房以后,麻理子稍稍松了口气。这时,立刻来了位戴口罩的护士。她仔细地观察了麻理子的脸后,喊了一声:&ldo;医生!&rdo;
这声音在麻理子的耳朵里产生了嗡嗡的共鸣,麻理于皱了皱眉头。她感觉头部的前端很痛,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扭曲起来,天花板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ldo;不要紧张。手术已经做完了。&rdo;
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好像在哪儿听到过。但是,这个声音不一会儿就化作了剧烈的头痛。
自那以后的几小时里,麻理子似乎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当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身旁有两个护土好像正在做着什么护理。麻理子想尽力把头抬起来,其中一个护士发现后对地说:&ldo;啊,别动!刚做完手术,就这样好好躺着。&rdo;
的确,稍微动一动,头又痛了起来。麻理子只好放弃,重新把头靠回到枕上。她的身体很烫,全身无力,而且眼睛发花,就跟感冒的时候一样。
大腿内侧之间好像夹着什么异物。睁眼一瞧,护士正在麻理子的大腿部摆弄着类似管子一类的器械,麻理子把自己的下半身转过来‐看,发现这根管子从大腿处一直延伸到了体内。麻理子有点不好意思,把脸扭了过去。此外,腹部左侧好像也是被管子似的东西穿刺着,可能是用来从体内导出积液的吸管吧。以前接受移植的时候曾听医生解释过。另一个护十抓住麻理子的手腕,在上面贴上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一会儿工夫,手腕的脉搏就&ldo;咚咚&rdo;地跳动起来。
&ldo;给你测测血压。&rdo;
护士轻柔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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