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的下属自是不知哪惹了太子不快,可一旁的荣进自是知晓自家主子今日为何这般心不在焉的。
哎,太子这铁树一开花,没想到开得这般猛烈,瞧着跟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似的,分开一刻都不行。
他送了一杯清茶上前,笑道:“殿下,姑娘素来心软,今日定是会来的,您且耐心再等等,离往常姑娘来的时候,估摸着还有两刻钟左右呢。”
萧宴祈听出了荣进话里的揶揄,瞪了一眼荣进,他接过茶盏,皮笑肉不笑道:
“天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雨,你拿把伞去外头等着姑娘,姑娘今日若是不来,你也不用回来伺候了。”
得,这是看他这个老奴才也不顺眼了。
今日天色也是真不好,天灰蒙蒙的,风飕飕地刮。
荣进只好真的拿了把伞去外头等着,祈求阿蓁今日可别真的不来。
耳边终于清净了,萧宴祈又尝试认真投入到公务中,想着在人到前,将面前的折子批了,只是不多时,有小吏来传,说大理寺丞求见。
追查梁斌的下落叶长榆一直是用书信来同他禀报的,今日抽空亲自前来,怕是有梁斌的消息了,萧宴祈忙让小吏请了人进来。
叶长榆今日前来也果真如萧宴祈猜想的那般,是追查梁许两人有了进展。
许明远已在今早被捉拿回京,现下正关押在大理寺的牢房里。
叶长榆进来见礼后没有同旁的官员那般先阿谀奉承一番,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将捉拿到许明远时的细枝末节全禀明了,随后请示太子的意思:
“此案事关重大,牵涉甚多,且梁斌还潜逃在外,这许明远是重要的线索,不知殿下可要亲自审问?”
叶长榆是知晓太子与梁党多年的渊源的,太子如今虽将此案交由了大理寺,可他还是识趣地来同太子禀报一声。
更何况现在是太子监国。
萧宴祈眉头紧锁,敲了几下圈椅的扶手,沉声道:“不必,此事按着大理寺的章程来便可,该审问审问,该定罪定罪,最后送卷宗给孤过目就行。”
许明远只是梁斌的走狗,从他身上是问不出关于梁斌的任何要紧事的,此事交由大理寺来审问便可。
梁斌早与东夷勾结,如今派人捉拿了两个月都无果,若他猜的没错,梁斌怕是已经逃到东夷了。
“是,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大理寺大大小小的案件堆积如山,叶长榆也甚是繁忙,得了太子的准话后,匆匆出了公廨,准备回大理寺。
六部办公的衙署极大,游廊庭院交错,抱着卷宗和折子的小吏,还有打扫的仆婢在其中匆忙穿梭着。
叶长榆从太子办公的公廨里出来,便由方才引他进来的小吏送他出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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